第102章
秦思窈看了应碎之前的新闻发布会, 她觉得眼前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有孤注一掷的魄力,有打破原生开局的能力, 单凭着她那张容貌倾城的脸,就能吊打娱乐圈,却偏偏只靠自己的实力得到众人信服。而这副容貌,也成了她最不值得一提的优势。
如此看来, 秦思窈也觉得应碎确实是值得陆京尧这么大动干戈来买下那条项链。至少是比她这种随意消遣的人值得的。
服务员托着盘子送上了两杯果酒,在两个人面前各自放了一杯。
秦思窈拿起手中的一杯, 去敬应碎。应碎也拿起酒,和她碰杯。酒杯轻碰, 那次宴会的“不愉快”也一笔勾销。
两个人之间都心照不宣, 什么都没说, 但是彼此好像要懂得对方的意思。互相都能轻易看出来, 大家其实是一类人。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秦思窈还是挺羡慕应碎的。苦尽甘来以后, 还有人一直在等着她。
秦思窈是被她那位男朋友一个电话叫走的。应碎也没什么闲逛的心情,也就一个人回了酒店。
别说,她还挺想陆京尧的。应碎走在酒店铺着厚厚地毯的长廊, 给陆京尧打电话。
陆京尧那边几乎是电话一响就接通了电话。
“陆京尧, 你是守在电话边上了吗?”应碎笑他。
“有没有可能是守在你边上了?”陆京尧说话半真半假。
“你现在说情话的本事是越来越高了, 脱口而出。”
“是吗?”他不点明。
应碎在拐角转了一个弯,刚抬起自己的眼就顿住。
不远处, 有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黑色衬衫,黑色长裤,站在那里, 他的手里还拿着手机,放在耳边, 在打电话的样子。
应碎微微张开自己的嘴巴,有一点不可思议。
“不是情话?”她难掩笑意。
“嗯,不是情话。”男人低沉的嗓音从电话中传了过来,直直覆盖她的耳膜,让她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
不是情话,是行动。
应碎翘起红唇,弯着眼眸,眼里面只有陆京尧一个人。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裙子,大步朝着陆京尧跑过去,白色的裙摆翩跹,像是海浪中摇晃生姿的浪花。
陆京尧张开手,把应碎抱进了怀里。
虽然也就几天没有见到而已,而且其实每天他们都会视频通话,但是应碎却有一种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的思念感。而这种强烈的思念感也在她真真实实的扑进陆京尧怀里,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以后,才渐渐弥散。
转而变成饱含着惊喜的愉悦,像是刚开瓶的碳酸饮料,腾升着气泡。
“陆京尧。”应碎喊他的名字。
“嗯。”陆京尧回应她。
“很想你。”
这才只是几天而已,她发现自己就已经很想他了,也不知道那六年多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她已经不敢去想,也根本无法想象。
“嗯,我知道你想我了,那我这不是来了吗?”陆京尧低醇的嗓音落进应碎的耳朵,也有呼出的热气覆盖。
应碎从他的怀里抬起头,看着他下巴上淡淡的青茬,伸手去摸,眼里流着心疼,“你是不是这几天赶工作了?”
她知道他这段时间还挺忙的。
陆京尧攥着她的手,揉捏她的手心,“开完会就赶飞机了,没来得及收拾一下再过来。你会不会嫌弃我?”
工作确实忙,他加班加点赶了工作,为的就是来陪她在南厘待上几天。
他平时很爱干净,基本上不会有这种不加打理的时候。如今看着陆京尧下巴上的青茬,应碎倒是生了几分愧疚感。
她垫脚吻了一下他的唇,“不嫌弃。爱都爱死了。”
当然不嫌弃。再说了,这样的陆京尧也别有一番魅力。
应碎开了房间门,陆京尧拉着一边的行李箱跟在她后面进去。
门一关上,陆京尧就一把从后面抱住应碎的腿。
忽然升高不少,应碎惊呼一声,下意识搭在他的肩膀。
陆京尧把人抱到床上,随之俯身,一手握着她的手,扣在她的头边上,一手垫在她后脑勺之下,亲吻她。
他撬开她的口齿,扫荡她的口腔,吮她柔软灵动的舌。感觉到她口腔里的酒味,陆京尧退出来,拍了一下她的臀。
“唔。”她的脸一霎红了。
“喝酒了?你感冒好全了吗?”换季了,应碎临出门之前有点感冒,这点小事她自己都快要不记得了,他还记着。
“就喝了一点,没什么问题的。”应碎被他亲得刚有点上头,他突然停下来,颇有些觉得口渴。“和秦思窈。”
“秦思窈?她也来了?”
“嗯。她男朋友是这儿的主办方。”
“哦。”
“秦思窈跟我说,那条仲夏夜是你花了好大的劲儿从她那儿买的。你怎么不告诉我?”
“也没多难,被她要求当一次男伴。”陆京尧修长骨节插入她乌黑的头发,给她轻捋发丝。
“卖‘身’啊?”应碎故意开他玩笑。
陆京尧狭长的眼微动,又拍了一下她的臀,“乱说话,信不信我让你下不来床。”
“我怕吗?”反正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应碎缠住他的脖子,眸光潋滟,微嘟着唇,“陆京尧,亲我。”
陆京尧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又低下头,亲吻她,一点一点捻着她柔软的唇。也不知道吻了多久,两个人才结束。
他的吻技越来越好。
嗯,都是不断和她练出来的。
“先去洗个澡。”陆京尧站起来,把人横抱进浴室。
他一身风尘仆仆地过来,也得先收拾一下自己。
酒店房间里有一面镜。
今天是有用处的。
后来他和她说了什么,她都不记得了。时间飞速流逝。他问她答。问的问题无关紧要,答的答案答非所问。大底就是一些情侣之间许久不见的俗常。有时他也说着让她难以回答的话,偏偏又盯着她回答。
他的声音像是勾人心魄的恶魔。偏偏她无法不喜欢,故而默许纵容。
早上,应碎是在陆京尧怀里醒来的。
想到昨天无尽漫长的夜,应碎觉得自己的心口也冒着热意。
臭男人。
人都有恶劣的快感。恶劣之外,是心跳濒临崩盘,每一根头发丝都清晰感悟越过礼数的癫狂。
昨天一次结束后。
陆京尧又“亲口”言语,告诉她世界的混沌奇妙。
青茬印于玉白。沉顿闷痛之外的心悸,与苍白的语言相互连错,成就了陆京尧恶人罪名坐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