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规则破坏者(第3/4页)

是了,只要跟徐清然对手的人都会发现,他虽然身体素质各方面都还不如他们,但想在这么宽敞的场地碰到他,非常困难。他们花了许多力气却半点伤害都没打到徐清然身上,反而被他绕着以各种刁钻角度袭击。

他每次的击打,都是打在的要害,或者能给他们造成最大痛苦的点上。痛了神经反应就会迟缓,迟缓了就会给他提供更多的动手机会,最后稀里糊涂就被放倒了。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小时。

徐清然一脚踹到面前男人身下的要害处,然后抓着对方衣领对着他的脸又是一拳,把那人揍得晕乎乎举手求饶:“我,我结束了,结束了。”

最后让全程紧盯徐清然的裁判冲过来扶走。

系统没忍住发问:「宿主大大,我发现你好喜欢往别人脸上揍,这是你的什么特殊癖好还是习惯吗?」

徐清然:“?”

“不是我们穿越过来的时候,你说的吗?说我们要努力逆袭,打脸渣渣。”

“我打的就是脸啊。”

系统:「……?」

它就不应该多嘴问这个问题。

偌大的场馆,突然变得很安静。

大屏幕上的剩余人数,从21变成了20。

留在场上的所有人,几乎都大汗淋漓。

徐清然额前与鬓边的碎发也都已经被汗水打湿,几人隔着距离,相互对望。像季淮修、倪筱鸢等几个顶尖人员都还在,剩下的十九人对他还能留在场上,最是意外。

徐清然却很冷静,甚至认为这样的结果再正常不过。

他对现在的自己很自信。

九岁那年,他接下了原本不属于他的雷系异能,同时身边也只剩下他孤身一人。

那时候的他性情大变,又经历了两年与别人还有异兽搏斗后明白,仅凭力量与异能的搏斗没有意义。他为了成为更强大的存在,能够继续生存与守护他的异能,每走到一个地方,就会从可获得的一切资源学习各国各类的格斗术。

又将它们发挥到实战,精进的同时,再吸取别人的章法。

十几年的时间,他一步都不曾停止。

无数个日夜熬过的痛苦,被他刻在骨子里的所有生存技巧,是他自信的底气。

场馆屋顶悬挂的那个铁盒子‘噗’的一声开始冒烟,然后掉落一颗用绳子吊着的彩色小花球。大概拳头一般大,拖着长长的彩带尾巴,在空中微微晃动。

眼神变换之际,余下的二十人几乎同一时间攀上金属架台,开始朝着中心最高的铁架奔去。徐清然面前很快就来人拦阻,是进场到现在都没机会跟他交手的季淮修。

季淮修一上来对着他就是一拳,被他侧头躲开了。其他奔往高台的人,也全在路途中相互打了起来。

又是一场乱斗。

托季淮修的福,他们俩在打架中又淘汰掉了几个3S的同组生。

主要是期间还有人想来跟徐清然过过招,结果全被季淮修拦着暴揍,跟发疯的恶狼一样威胁:“滚,他是我的猎物!”

徐清然肯定不会让他们滚,趁季淮修牵制的时候,找机会又偷偷补了几下,直接把人送淘汰。

转眼间,场上又只剩下八个人。

就这八个人,还又打了三十分钟都还不分高下,每次有人登上高架想去抢彩花,又会被另一边的人及时拽下。

外面观战的同学们都急死了。

这是今天目前下来,打得最焦灼最久的场次!

其余人都在抢彩花时,季淮修眼里只有徐清然。

然后,徐清然终于被他惹怒了,用着阴鸷的眼神冷冷盯着他,呵笑一声后忽然开启了可怕的反打模式。季淮修只是因为一时疏忽不小心被他钻了一下的空子,就发现自己再没有了回击的机会。

徐清然心想,剩下那几个全都暗戳戳联合对付他本来就烦,这个季淮修还跟狗皮药膏似的怎么都甩不掉。很好,他的耐心已经到极限了。

季淮修人被从高架上摔出去的前一秒,他听见徐清然凉薄的声音从耳侧轻轻飘过:“季淮修,撑到现在,你体力应该快耗尽了吧?”

再接着,整个人就后仰着摔到地上。

的确,从号角吹响的开始,场上大半的人都盯着他打,他大部分精力都消耗在应付那些人身上了。他以为徐清然一直在跟他周旋没怎么还手,是因为有自知之明,斗不过他。

却没想到,他只是在等待一个机会。

季淮修刚摔下来,架子上的徐清然也跟着跳下,毫不留情地往他身上又补了几脚,每一脚都带着被他骚扰的深深怨念。最后在裁判见情势不对,往他们方向走来时,才停手蹲下身子。

“小孩。”徐清然掐着他下颌的力道还挺重,“没有精神力,你是打不过我的。”

季淮修气红了脸。

心想,徐清然也就大他一岁,凭什么用这样老成的口吻跟他说话?

垂眸注视他的人忽然又笑了一下,眼底滑过的笑意,清冷中又透着几分妖冶。

清润的声音不紧不缓:“当然,以后就算用精神力,你也一样打不过我。”

说完,就把季淮修的脸甩开。

裁判及时前来关心季淮修的情况,而后者却看着徐清然站起身,转头看了眼爬满人的金属高架,又回头意味深长问他:“知道一个合格的E型应该怎么发疯吗?”

季淮修还在错愕,就见徐清然深琥珀色的眼睛底下,泛过浅淡的异光。

……!

精神力??

倪筱鸢等其余五人还在高架上进行拉扯搏斗。

她是距离彩花最近的人,好不容易终于把那些难缠的同级生甩开,有足够的空间让她登顶把那枚象征胜利的东西抢走。却在还有几步之遥时,金属架子忽然被一股强力的能量袭击。

突如其来的精神力随着其主人一脚的重踹,施加到了金属架子上。中央处,原本坚固能够容纳二十人同时攀爬的那个最高架子,被震得瞬间散架,摇晃着坠落时,还把挂在上面的那些人一并往下带。

只有一道人影趁所有人反应不及之际,以矫健身姿逆着坠落的金属架往上踩。

转瞬间,金属支搭建起的高台,就哗啦啦砸成了小堆。留下来的几人从散落的金属堆里爬了出来,虽然没有受到太重的伤,但他们觉得心理和精神上的创击,还挺大。

他们脑袋空白抬头,只见被散落的架子堆积起来的小山顶上,高高站着一袭深色贴身运动装的男人。他戴着手套的那只手,抓住了他们抢夺半天的彩球,两眼弯弯笑得清甜,清傲地俯视着他们。

然后还拖着慵懒的声音问傻眼的裁判:“我没有用精神力攻击同学,只攻击了架子,还算违规吗?”

徐清然轻笑,又与眼神愕然的季淮修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