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师师姑娘那再次热闹起来的床底……
“……这么说吧,周某就是希望小高公子能够高抬贵手。
在赵官人跟前,千万千万不要提及那日之事。”
吃得神采飞扬的高璋看中了一块炙羊排,刚挟到碗里正要说话。
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就是一个清亮而又惊惶的嗓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小姐,赵官人来了,已经在院门下车了。”
“什么?!”
屋内三人如今听到有惊雷在耳边炸响一般,齐齐脸色大变。
说时迟,哪时快,师师姑娘心中暗暗叫糟的瞬间,身体已然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将其中一副碗筷给抄了起来,走到一旁熟练地塞进了个装杂物的小柜子。
而刚挟到一块羊排撂到碗中的高璋,第一时间端着碗筷冲到了床边。
以肘趴地,然后就像是一条滑溜无比的泥鳅般钻进了床底。
而且还能够保证自己碗中的排骨不会掉到地板上的情况下,完成了一次床底翻面。
那才刚刚起身,正自窘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当着小孩子的面钻床脚的周郎。
还有那收拾好了碗筷回过了身来的师师姑娘,都看到了这一幕。头皮都麻了……
这迅猛的速度,这老练丝滑的姿态,怎么看都觉得这孩子不简单。
“小高公子你快出来。”师师姑娘急的都快哭了。
“凭什么我要出去,这里边又不是位置不够。”
把碗摆放在了自己肚皮上维持碗口朝上的高璋忍不住反驳道。
“问题是你躲什么?”周郎脸色狐疑不定地打量着师师姑娘,又看向床底的高璋。
啊,这……对啊,我跟这个连对A都出不起的姑娘清白如水,为什么要躲。
高璋冷静分析了一秒钟,肯定是环境因素影响了自己的判断力。
上一回大家都躲得那么亲密无间的场面误导了自己,来个新人就要进一回床底,嗯,肯定是这个原因。
此刻,已然能够听到了楼梯处传来的脚步声响。
周郎扫了一眼已经爬出来正在那里端着碗啃羊排看自己热闹的高璋,不禁有些踌躇。
可那只熟悉而又可爱的小巧莲足,正频频地踩踏在自己臀上,催促着自己赶紧进去。
一咬牙一闭眼,就像是条断了尾的大壁虎般悄无声息地游进了香闺床底。
似乎听到了像是笑声,又像是咳嗽的声响,明显就是高璋那小子发出来的。
……
就在臊得老脸涨紫的周郎刚刚钻进了床底,还没来得及喘上两口气,就听到了房门口传来了婢女的低唤。
“小姐,赵官人到了。”
“赵官人?奴家见过赵官人,没想到赵官人今日会来奴家这儿。”
师师姑娘的语气显得疑惑中透着三分的好奇,没有一丝丝的慌张与惶恐。
赵佶探脑袋往屋中一扫,就看到了那坐在案几跟前,手里边抄着一块啃了大半的羊排,满嘴是油的高璋满脸欣喜地朝着自己招呼起来。
“小哥哥?”
赵佶目光下意识一瞄了一眼迎上前来的师师姑娘,衣着齐整,未见凌乱。
终于暗松了口气,唔……看来自己是真的想多了。
“小高你居然也在师师姑娘这里?”
“嗯,小姐姐邀我过来,说是有好多好吃的,小哥你也快来吃吧,还有好多美味佳肴。”
听到了这话,赵佶也不禁乐出声来,连声应好,坐到了高璋的对面。
这个时候,师师姑娘从婢女的手中接过了一付干净的碗筷摆到了赵佶跟前,柔声言道。
“之前多亏小高公子替奴家捡回了那只心爱的金凤簪子,可惜那日在楼船上都没来得及好好谢上一回……”
周郎默默地呆在床底,耳边传来赵佶、高璋以及师师姑娘的谈笑声。
望着床板的周郎觉得人生好不快活,上一回赵佶来这里,床底好歹有人陪伴。
这一回,所有人都能够坐在屋子里有吃有喝,自己仍旧躺在床底。
想想自己,好歹也是大宋(嗯嗯,必须发S音)文坛翘楚,骚人墨客的领袖人物,这要是连续转床底的丑闻若是传扬出去,自己岂不是晚节不保?
周郎在床底下为自己的命运患得患失的当口。
赵佶注意到了身边的师师姑娘那俏脸上的异样。
“师师,你是怎么了?”
师师姑娘轻抚着自己那张倾城倾国的俏脸,心中甚是烦忧地道。
“哎呀,奴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日,总觉得脸上又干又紧……”
看到师师姑娘那副哀怨的模样,赵佶不禁心中一疼。
“某给你的那珍珠养颜粉你可有抹上?”
“奴家用了,只是奴家的皮肤容易发干……”
已经吃得差不多的高璋听到了这话,不禁心中一动,打量着师师姑娘的脸蛋。
“小姐姐,你皮肤干得很厉害吗?”
听到了这话,师师姑娘那双汪汪的水眸朝着这边看过来。
“怎么,莫非小高公子有什么办法不成?”
这话也就是顺便一说,结果就看到了高璋认真地点了点头,拿筷子挟起了一块脆嫩的黄瓜。
“当然有办法,就是用黄瓜削成薄片,覆在脸上一刻钟,便能有效果。
我可是自己试过的,覆完了脸一样可以吃掉,一点也不浪费。”
“……”赵佶看着那块随及被高璋塞进了口中的黄瓜,嘴角都差点歪了。
这小子,还真是个孩子,分明就是瞎胡闹。
师师姑娘更是差点把银牙差点咬嘴,这个疑似小色胚的渣男少年分明就是在胡说八道调戏自己。
看了眼天色,想到自己今日出门可是为了正经事的赵佶终于站起了身来,朝着那还在不停往嘴里填食的高璋笑道。
“小高,今日天光正好,走,小哥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好啊好啊。”
赵佶打量着高璋,目光一扫,一步三摇地来到了妩媚动人,纤腰盈盈一握的师师姑娘跟前。
“师师姑娘,今日赵某还有些事情,不便邀你同往,改日再来寻你……”
说话间,那只环到了师师纤腰上的大手,不老实地频频吃着细嫩的豆腐。
心忧躺在床底下周郎情况的师师姑娘,只能熟练地应对着,露出了一个娇羞。
“官人心里记挂着奴家就好,正事要紧,等官人有了闲暇,奴家……”
懵懂天真的孩子看到了这一幕,对这位艺术家昏君的女性审美观表示敬谢不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