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比试

有严靳昶制作的人皮面具做遮掩,只要没有人堵着路口挨个扯脸搜查,他们都不需要太过担心。

赏金猎人们虽然很想得到那九千万灵石的赏金,但他们的实力和背后的势力还没强大到能围堵一群人,让一群人老老实实地排队给他们扯脸。

若是他们真的有这样的势力,一般也不会缺这九千万的灵石了。

安韶很积极地去抢悬赏令,一些同样买了悬赏令的修士还向安韶打听了一番,得知安韶仅仅只是觉得悬赏令上的人好看,并非知晓悬赏令上的人的下落,便摇头离开了。

严靳昶和安韶在集市上走走逛逛,严靳昶买了十块三个拳头大小的二阶玄晶,五块一个拳头大小的三阶玄晶,四株四阶碧愈草,还有八颗只有指节大小的木灵珠。

以往严靳昶很少购买木灵珠,因为他的灵根有异,很难从灵珠当中汲取灵力,若是将木灵珠放置在傀儡的身上,他自己的变异木灵力又难以和木灵珠融合。

而现在,他身上又多了一股木灵力之后,就不需要顾虑这些了,这一股莹绿色的木灵力,完全可以驾驭木灵珠。

严靳昶原本是打算,在看到苏菁素之后,就将那块木简还给她,并且告知她此事经过的,但那日情况危及,一群人急着将那杀气腾腾的镜灵封印,根本没有时间详谈这些事情。

而在封印了镜灵之后,安韶又因为灵力耗尽,加之镜灵的妖气外溢,不小心失控了,大家又将他们视如洪水猛兽,严靳昶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待脱离危险,严靳昶他们也彻底和苏菁素他们走散,这木简便留在了严靳昶这里,而那从木简当中流入严靳昶身体里的木灵力,也留存在了严靳昶的身体里。

找不到苏菁素,纵使严靳昶有满腹疑问,也只能暂且憋在心底。

“靳昶?”安韶唤了严靳昶好几声,都没得到回应,扭头看去,才发现严靳昶双眼盯盯看着一处,一动不动,明显是有心事。

于是安韶抬手在严靳昶的面前晃了晃,严靳昶才回过神来,看向安韶。

安韶:“想什么呢?”

严靳昶:“在想那木简的事。”

安韶:“哦,在想你是不是苏菁素口中所说的那个矜贵娇气,柔弱不能自理的少爷?”

严靳昶:“……”真是令人心梗的描述。

安韶:“你上辈子有见过她么?”

严靳昶摇头,上辈子他连离开宗门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但那是因为有萧明然干扰。

可黑色残片的剧情里,也没说主角还有这样的一个身世背景。

这也是严靳昶之前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的主要原因之一。

安韶:“若是上辈子的她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里,受戊家的人制约,忘记了想做的事情,也是有可能的。”

严靳昶:“嗯。”原以为,在确定黑色残片里的故事,就是他日后会经历的事情之后,他便如有先知之力,行事会方便许多,诸事顺遂,却没想到世事变化无常,很多事情的发展,都超出来了预料。

也正因如此,严靳昶也一直没敢完全信任黑色残片上显示的剧情,总是小心试探,不敢放下戒心。

其实按照剧情,现在的他应该下山游历,前往砚望城的博卷宫了。

可那地方,严靳昶和安韶早就去过,秘境也早就被打开了。

他目前的游历所经之处,都远比残片中的剧情快了很多,一些灵草灵植和宝物,他是顺利拿到手了,但是还有一些只有在那个时间,才会出现的东西,现在的他自然没法拿到。

不过,主角拿到的一些灵宝,是为了修行,为了突破晋升,或者是为了做师门任务,赚取灵石,又或者是给师门弟子们寻求救命的灵丹药材。

而现在的他,已经晋升到了金丹期,不再需要等待一些灵草灵花成长到可摘取的阶段,也不再需要地阶宝剑和黄阶灵器,更不用做什么宗门任务,或是求什么药。

有一些存在于剧情当中的天材地宝,只对那个时候的主角有大用,对于现在的严靳昶来说,却并非必要之物了。

安韶抬手揉开严靳昶的眉心:“现在想这些也没用,她人又不在这里,想问也问不到。”

严靳昶抓住安韶的手,低头轻靠在了安韶的肩膀上。

安韶低笑一声:“我们才逛了多久,这就困了?”

严靳昶:“人多,吵。”

安韶:“集市不都是这样么?是我们在山林里待得太久了,习惯了虫鸣鸟叫,突然进入人声鼎沸之处,难免会有些不适应。”

安韶四处看了一下,“那边那个茶棚看着人少一些,我们过去坐坐吧。”

集市附近都有可以歇脚之处,有酒楼也有茶楼,再稍微远一些的地方,还搭着几个茶棚,一些衣着简朴的人,大多都在这些茶棚里歇脚。

严靳昶点了一壶茶和一些糕点果脯,和安韶一起在一张空的矮桌旁坐下。

等待期间,严靳昶将方才买下的几包花种拿了出来,放在桌上挑选着。

店家很快端着茶壶和糕点上来,见严靳昶在那拨弄花种,便道:“二位道君也是赶来参加育植比试的么?”

严靳昶正在挑选花种的指尖一顿:“育植比试?”

店家:“是啊,城外的告示上不是贴着么?好像是有几个宗门的修士,来此地招收弟子,还为此举办了比试,看二位道君这表情,似乎还不知晓?”

旁边一桌的人转过身来,“我怎么听说,是有三场比试啊,而且还是同时开始,方才还听到有人在那纠结到底去看哪一边呢。”

店家:“是吗?我好像只听说最近有一场育植比试啊,唉,近几日太忙了,都没顾这些。”

隔壁桌的人:“育植比试是碧华宗办的,另外两场比试是两个小宗门办的,其中一个小宗门貌似和旭霆宫有点过节。”

听到旭霆宫,安韶便不困了,将店家刚放在他们桌面上的一叠糕点递过去,“什么过节,说来听听。”

隔壁桌的人:“好像那小宗门的宗主,和旭霆宫的宫主同出一族,但是因为性格不合,分家之后,就再无来往,眼下旭霆宫的势力越发强大,而那个小宗门却一直都是那半死不活的样子。”

严靳昶:“庭煦宗。”

隔壁桌:“啊对对!就是叫这个名,看来这位道君还是知道一些的。”

安韶:“诶?你知道?”

严靳昶反倒有些诧异,安韶竟然会不知道,毕竟安韶可是在旭霆宫里闹过一场的,按理说应该会了解旭霆宫的事情才对。

严靳昶:“旭霆宫的宫主和庭煦宗的宗主是同族,只不过前者是在嫡系一脉,后者是在旁系一脉,也不知道他们族内闹了什么矛盾,庭煦宗宗主便带着一家老小离开,自行创立了新的宗门,后来发生的事情,基本没有超出意料,有旭霆宫这一大势力在,庭煦宗接连被打压,一再受制,根本没有多少人敢拜入庭煦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