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天赋?

严靳昶需要注入到这九阶云精铁里面的灵力,倒是和筑境梦珠相似了,不一样的是,当在筑境梦珠里注入这么多灵力之后,严靳昶可以开始筑梦,而这云精铁,却会直接碎成粉末。

封承昱满意道:“不错,你很有天赋,我这里有一本书,你先看着,明日一早,你便随我一道去炼剑室。”

话落,封承昱便从袖中拿出了一本黑色封面的书,书面上什么字都没有。

封承昱:“在我死后,封家后继无人,这么多年过去了,想必那些宅院地盘早已被洗劫一空,放置在里面的书籍,想必也无法存留,就像缙云城这处宅院一样,被占做他用,这是我最近凭着记忆写下来的一部分铸剑之法。”

“我毕竟成了鬼,这书上多少沾着鬼气,你自己想办法驱散鬼气,就能观书了。”

“多谢!”

封承昱将那本书交给严靳昶之后,就离开了,安韶目送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后知后觉道:“所以,他们原本是来这里做什么的?”

严靳昶:“应该是想辞行,他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铸造鬼剑,现如今事情不成,他只能另寻他法,也就没有待在这里的理由了。”

安韶的目光落在了严靳昶手中的书上,“所以,他这算是收你为徒,还是你们各取所需?”

严靳昶:“应该更偏向于后者。”

严靳昶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一张符箓,贴在了这本书上,驱散了缠绕在上面的鬼气,这才翻开了手中的书,随便翻了几页,发现封承昱写得十分细致,有些地方还附上了简单的图画,让观书者更容易理解。

封承昱在死前也是成名多年的铸剑师了,凭着他的经验写出来的铸剑之法,按理说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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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严靳昶就如约来到了封承昱的院门前,经鬼魂通传之后,封承昱便将严靳昶带入了他平日所用的炼剑室室。

仅仅只是靠近时,严靳昶就感觉到一阵灼热,从远处传来,刚走到门口,那股热气直接扑面而来。

炼剑室有些暗,衬得炼剑炉里的火光十分耀眼明亮,火舌在炉子里摇曳着,时不时涌出炉子口。

封承昱:“这个炼剑炉里的火是灵火,这种灵火需要往里添加灵木,灵木里的蕴含的灵力越多,灵火烧得越旺。

若是要炼制灵剑,就需要按时往里添加灵木,不能添多,也不能放少,添多了,火太旺,放少了火太小,都不利于铸剑。待到休息时,需得用蓄火珠,将至少有指尖大小的一簇灵火留存下来,确保灵火不熄,这样下次只需要加入灵木,就能继续使用。”

封承昱站在较远的地方,眼底映出了那摇曳的火光,“幸好我将存放着这簇灵火的蓄火珠,埋在了地下深处,那些强占了此地的修士,并没能找到,不然这会儿我们还得去寻找适合铸剑的灵火。”

封承昱看着自己那双略显青白的手,“可惜,现在的我,已经不能距离这些灵火太近,只能远远看着,更别提站在燃烧着灵火的炼剑炉旁打造灵剑了。平时铸造鬼剑,也只能使用阴火,用阴火造剑可不容易,一不留神,就会将精铁弄坏,用废的精铁比造灵剑时多出很多,于是很多铸剑师都不想做这些有可能赔本的买卖,所以现在灵胤界已经很少有能铸造鬼剑的修士了。”

只是多走近了几步,严靳昶就感觉到那滚烫更甚,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起来。

别说是一只怨鬼了,就连严靳昶这个灵修,靠近这燃烧着灵火的炼剑炉,也觉得难受。

这里实在是太热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炼剑,还是在炼人。

炼剑炉旁边摆放着好些器具,都是严靳昶昨夜看的书里有的,一些铸剑的用具,应有尽有,一应俱全。

尽管封承昱给严靳昶的书上已经写有了,封承昱还是给严靳昶简单介绍了一遍,生怕严靳昶拿错用错。

严靳昶都点头应下。

封承昱:“对了,昨天我给你的那本书,你看了多少,至少已经看了几页了吧?”

严靳昶:“……看完了。”

封承昱点点头,“很好,既然看完了,那就……什么?看完了?是看完了几页,还是看完了一整本?”

严靳昶:“整本。”

封承昱难以置信:“这本那么厚!我可是自从发现我封府被人推倒夷为平地,种花种树之后,就开始重新写铸剑之法了,这本书我写了几个月,你一个晚上就看完了?”

严靳昶:“嗯,要背给你听么?”

封承昱:“背!”

严靳昶直接从头开始背,只刚说了几句,就被封承昱打断,“等等,你先把书给我,我要对照。”

严靳昶便将那本书递给了封承昱。

一连背了两页之后,封承昱示意严靳昶背中间的几页,严靳昶也顺利地背了下来,封承昱又让严靳昶背后面两页,严靳昶依然一字不落。

封承昱开始随意翻找,抽段抽背,发现竟连这样,都没有难倒严靳昶。

封承昱合上书,心里难免有些激动:我这该不会是一不小心捡到宝了吧?能迅速掌握捏碎云精铁的办法,还轻易地捏碎了九阶云精铁。

现在,又能用这么短的时间,将他写的铸剑之法全都背下来了!

虽然这些都是他写的,但他只记得方法,具体词句,他自己都记不住!

真是老天有眼啊!没想到他封承昱生前寻遍天下,都没能找到能铸剑的好苗子,虽然也收了几个学徒,但都不尽如他意,死后的他已经无心于此,没想到竟然就这么找到了!

封承昱一脸兴奋地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大锤子,道:“那就直接开始了。”

严靳昶:“……”如此草率的么?

————

待到日至中天,练了一夜的剑的安韶醒来,下意识地伸手往旁边一摸,发现身边已经空了,枕头上都已经没了温度。

他打了个哈欠,抻了抻手,抱着被子翻滚了几圈,才恋恋不舍的下了床。

床边的柜子上放着一张纸条,是严靳昶留下的,上面写着他去找封承昱学习铸剑了。

安韶打开房门,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和几只鬼在院子里跑跑跳跳的泽寅,还有那趴在石桌地下睡觉的乌龟。

安韶:“泽寅,靳昶出门多久了?”

泽寅回忆了一下,“大概有三个时辰了吧?”

安韶:“我过去瞧瞧,你们要去么?”

泽寅在院子里也玩腻了,听安韶这么一说,也想出去走走。

它这段时间一直在修炼,难得休息几日。

“咣当!”屋子里传来了某种器具落地的声音,安韶回头看去,就见倒在地上的黑剑浮现出了一团血气,最后凝成了一个人形——正是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