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2/3页)

但或许是其他人平时在他面前就表现的很亲昵,他并没有觉得那些姿势有什么。

现在轮到他和盛辞,试着把那些姿势代入到他和盛辞身上……

他们之间不是没有做过更亲密的事,可那到底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对于现在的盛辞来说,面前是和他分手三年的前任。

对沈朝暮来说,是直面三年后的盛辞。

弯弯绕绕,沈朝暮脑袋都大了。

他只能确定一点,和盛辞接触会让他心跳紊乱。

身体里像是还残留着记忆,一点都不抗拒对方的接近,甚至隐隐有点渴望。

偏偏大脑的理智作祟,两者融合在一起,变成了另一种让沈朝暮难以招架的感触。

摄影师发现他们的不自在,走过来问:“没问题吧?”

盛辞看向沈朝暮,沈朝暮顶着周围这么多人的视线,心里想了一堆,面上也只能点头:“没问题。”

摄影师点头,她走回去的时候,盛辞微微低头,他的眉眼逐渐清晰,盯着沈朝暮,无声地:“紧张就靠近我,知道吗?”

沈朝暮:“……”

他明明是因为要和盛辞拍照紧张!

但拍照的时候,他莫名的,因为盛辞的话而放松了很多。

一边紧张和盛辞接触,一边因为有他在感到放松。

这也太捉摸不透了吧。

摄影师先拍了几组两人牵手,并肩、一人微笑,一人微微侧头注视身旁人的照片。

感觉他们进入状态后,摄影师看了两人几晚,突然让工作人员把盛辞叫过来,跟他说了几句话。

沈朝暮站在原地,看着盛辞听摄像师说话时,慢悠悠地看了他一眼。

沈朝暮一头雾水。

【摄影师在跟盛辞说什么?】

等盛辞走回来,沈朝暮眨着眼睛看过去,盛辞什么都没说,只是道:“继续拍吧。”

摄影师这次什么都没说,沈朝暮不知道要怎么拍,突然感觉盛辞搂住他的腰:“沈朝暮。”

敏感的腰被搂住,沈朝暮微不可察地轻轻抖了一下,他还没挣脱开,听到盛辞叫他的名字,下意识地转头。

这一转,才发现两人间的距离极近。

盛辞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了,微微低头,眼神一错不错地落在他身上,说话时呼吸的热气似乎都喷洒在了他脸上。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相撞,空气中似乎有花火在噼里啪啦的闪,沈朝暮的心一瞬间跳得很快,他看到盛辞的视线偏移,似乎落在了他的……嘴唇上。

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盛辞会吻上来。

一秒、两秒,空气在这瞬间都变得黏稠。

沈朝暮不自觉地抿唇,润红饱满的唇瓣轻轻抿着,几秒钟的对视让他身体都麻了。

他转移注意力地想开口,下一秒就见盛辞抬起手指在他脸上擦了一下,盛辞眼神晦暗,嗓音有点哑:“这里,脏了。”

沈朝暮还没反应过来:“?”

盛辞松开搂着沈朝暮的手,拉开了一点距离。

那边摄影师激动不已地看着拍好的照片。

【这你都不亲?】

【盛辞你这么忍得住??】

【啊啊啊啊我要看你们接吻啊!】

两人的距离拉开,沈朝暮才像是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一样,看看摄影师的样子,再看看视线没有焦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盛辞。

顿时明白盛辞刚才只是按照摄影师的要求摆姿势。

他还以为……

沈朝暮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又在摄影师的要求下拍了几组照片。

他们回到湖边小屋换衣服时,其他嘉宾正坐在湖边的长凳子上看着他们。

自从周晚园点破了盛辞话里的盲点后,嘉宾们就敏锐地发现这两个人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了。

和之前僵硬的微妙完全不同,似有若无,空气中都像流淌着某种暧昧。

他们心照不宣的看看彼此。

宋翩还给沈朝暮鼓励:“朝朝加油,快拍完了。”

谁都看得出,沈朝暮在拍照片时是有点不适应的。

在场唯一的素人,面对一堆大明星,他在镜头前拍照的经验少得可怜。

不过就剩下两套衣服了,情侣装有了之前的经验,拍得很快。

要拍最后一套当地特色婚服时,沈朝暮遇到点困难。

他不会穿。

当地的婚服很繁复正式,他不会穿也不敢乱穿,怕把衣服弄坏了,站在更衣室里犹豫了几秒,还是慢慢打开一点门,探出脑袋望向外面。

根据前面几次的经验,他知道盛辞穿好后会在房间里等着他一起出去。

更衣室的门从里面打开,开了一条小缝,盛辞的视线原本望向虚空,听见动静转了过去。

沈朝暮手指紧紧攥着门把手,声音很轻:“那个,我不太会穿这个衣服。”

“你能……指导一下吗?”

他说完,感觉把自己所有的羞耻心都用尽了。

盛辞已经穿上了繁复的婚服,带着民族特色的衣服让他身上多了一股野性,整个人都多了股截然不同的气质,他话说出口,盛辞抬眸望过来,看到沈朝暮雪白的脸变得通红。

盛辞走过去,隔着一道门:“先穿内搭,一层层慢慢来。”

沈朝暮在盛辞的指导下一点点穿好里面的内搭,外面的衣服实在太繁复,很重,有很多手工缝制的图案,还有密密麻麻的银色珠子串联在一起。

沈朝暮感觉仅凭自己一个人实在很难穿好,这件衣服可能有几斤重。

他再次打开门,看着站在门旁边的盛辞:“……我不太会穿。你能,再帮一下忙吗?”

话说出口,沈朝暮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他到底在说什么??

这是婚服。

他让盛辞帮他穿!婚!服!

啊啊啊啊啊啊。

他要不去买块豆腐撞一撞吧。

沈朝暮内心疯狂尖叫,面上竭力佯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握着门把手的手攥得很紧。

盛辞目光在沈朝暮泛红的耳垂上划过,那点伪装出的镇定在他面前形同虚设,他不动声色地站直了身体。

沈朝暮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内搭,露出一截雪白细腻的脖颈,泛着莹润的光泽,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可是,只看一眼,盛辞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故作矜持地,目光落在沈朝暮身上,像是在犹豫,将他潜藏在平静表面下的害羞看了个透彻,直到沈朝暮受不了这种无声煎熬地说:“算了,我……”

他话还没说完,盛辞就迈步走了过来,轻轻一推,更衣室的门就被他推开了:“哪里不会穿?”

更衣室并不算狭小,但盛辞一进来,沈朝暮就感觉里面的空气都稀薄了,无意识地蜷缩手指:“这个外搭,我怕弄坏了。”

手工缝制的,想也知道有多珍贵,远远不是能用金钱来衡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