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选择
过往&流氓全家桶
肖霖柒回神，眼神凝重，认真倾听这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精灵王的话。
“距离异域死神入侵我们的世界已经过去不知道多少年了，它非常难消灭，本体藏在位面的裂缝中，用死气制造入侵的虫族和感染本土生物，精灵族因为种族天赋被它第一个盯上。”
“入侵之初，它在位面法则的控制下并不强大，但它很狡猾，感染了我信任的天使一族的族长，在我专心寻找它本体所在时控制它偷袭我，那个时候，各地精灵全部退回精灵族的岛屿，我也有意让它们回来，只不过这个举动却造成了整个精灵族的悲剧。”
面容模糊的神明幽幽叹息一声，肖霖柒有感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或者说，透过自己在看谁，神明的影响能力很强，巨大的窒息感将肖霖柒笼罩，穿越时光的悲剧，声音透过血脉残留。
被血腥与死气笼罩的岛屿上空阴霾不散，冤魂被镇压在腐朽的躯壳中，咆哮震耳欲聋。
透过血色阴霾，一双毫无感情的血色竖瞳在虚空尽头。
肖霖柒猛地回神，大口喘气，惊疑不定，刚才是残留在血脉里的影像还是他被发现了？
透明的手轻轻搭在肖霖柒肩膀上，明明没有实体，肖霖柒却感觉到温暖的安抚，暖流顺着肩膀的位置扩散向全身。
“这是……”肖霖柒眼睛微微瞪大，惊愕浮现，灵力？他抬起右手，力量在增强。
“不要害怕，它还暂时突破不了这个位面的法则压制，”精灵王温柔的声音让肖霖柒剧烈跳动的心脏缓和下来，“我在最后以自己为引，封印了它的一部分力量，现在的精灵岛屿是囚笼，囚禁那些怪物。”
肖霖柒迟疑：“那些怪物里有原本是精灵的生物吧？”
“救不回来的肯定结局不需要再抱有希望，这种感情只会影响你的判断！秩序不存，思考那些没有必要。”
精灵王的声音一瞬凌厉起来，这才是神明应有的压迫感，肖霖柒心跳速度再度加剧。
感觉心脏都要跳出喉咙了，肖霖柒手指微曲，身体自动作出最高级别的防御，铺天盖地的强势感染让肖霖柒像掉进大海的蝼蚁，被没入海底深处。
有什么在烙印。
肖霖柒眼里闪过一抹机械般的墨绿色冷芒，很快他回神，刚才的感觉让他惊疑不定，他微微敛下眼睑，压制语气恭敬地询问：“请问刚才您对我做了什么？”
“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精灵王漫不经心地跳过话题，它抬着手，墨绿色的传承珠在它手里悬浮，“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那些老旧的事情后面直接压缩到你的精神海里就好，现在我要跟你说其他的事情。”
肖霖柒：“……”既然能压缩到他精神海里，为什么不把那些知识一起压缩了，还要他苦逼兮兮地没日没夜学习。
精灵王显然没有在意这种小事情，它语速比刚才更快，虚幻的空间里，无形的紧张感上涨。
“我的封印现在快要消失了，一旦精灵岛屿上的封印消失，那个家伙的分.身能量也会逃出来，这个位面会面临和我们的世界一样的情况。”
“我们精灵热爱和平，守护秩序是我们的天性与责任，但是出于私心，我更希望你能用我留下来的力量前往其他位面，留存精灵族的血脉。”
“你自己做决定吧，方法我留在这里，选择面对不一定能得到好的结局。”
“我能感觉到我的老朋友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了，在西边，被困在污秽的躯壳中……”
精灵王的身体逐渐化作光点消散，它的话明显没有说完，但它到底要说什么肖霖柒已经完全无法知道了。
年轻的外族精灵在消化刚才得到的信息，但他的表情有些微妙，精灵族的王说话颠三倒四的，不会老年痴呆吧？
不能这么诽谤一个神明，他的老祖宗应该只是事情太多想都交代导致他听起来觉得事情乱七八糟。
不过话说回来，神明的老朋友的话……肖霖柒缓缓瞪大眼睛，整张脸惊恐万状，过于震惊导致他看起来像一个雕像。
“也、也是神明……”
现实中盘腿坐在床上的肖霖柒，身体往后倒去，跟失去梦想的咸鱼一样，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虽然他想打死异域死神，但现在根本没修炼到家就出现一个危险的神级对手，应该是那个被污染的天使族的王。
不远处突然传阿里一个巨大的爆破声，感觉到身下床的微微颤动，肖霖柒疑惑地爬起来，走到窗户边，这边对着的地方是黑暗森林，一股黑烟随风飘散。
下面正好叠土蛇路过，肖霖柒喊住它问：“那边怎么了？”
“老毛病了，习惯就好，”叠土蛇习以为常地摆摆手，“六尾妖狐那家伙跟亡骨蜘蛛又打起来了，常有的事。”
说话间，黑暗森林的方向又传来一阵响，树木倒塌的声音接连不断，烟尘滚滚上升，把本就可见度不高的黑暗森林笼罩得更加朦胧了。
“常有的事么……”肖霖柒收回脑袋，往房间里面走，出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进来压惊。
他不可能抛弃这边这么多的亲朋好友还有这些异兽们独自逃到其他位面，肖霖柒眉宇疲倦之色明显，血色不多的薄唇出来一声叹息。
不知道那个天使族的王面对陆白情这个可爱的后代会不会手下留情，肖霖柒喝了一口果汁，眼神空空，脑海里天马行空。
好歹他们都是堕天使。
说曹操曹操就到，想的也一样，陆白情推开门，看到肖霖柒坐在椅子上，愣了下，随即笑道：“学到克制死气的阵法了吗？”
“随时可以学了，”肖霖柒眼神幽幽，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但是刚才出了一点小意外。”
陆白情听着这语气，眼皮一跳：“听起来不像是小意外，你怎么了？感觉你身体被掏空了，脸色好差。”
他说着，走过来，右手在肖霖柒眼角边摩挲几下：“说来听听。”
肖霖柒半闭被摩挲的左眼，若无其事地说：“阵法课多了很多捆绑的东西，就像你下载一个软件却发现被捆绑了很多全家桶还卸不掉。”
“血压升高了。”陆白情加重手上的力道，声音低沉下来，沙哑的声音好像就在肖霖柒耳边：“全家桶不是知识吧。”
肖霖柒抬起手抓住陆白情按在自己眼角的手：“你不好骗了，真没意思。”
“我又不傻，”陆白情没好气地说，收回手，“有需要就说。”
肖霖柒弯起眉眼，眸光在外面阳光的照射下潋滟流光，很温暖，轻缓的嗓音温柔不尽：“好。”
他的老祖宗敢让他做选择，就一定给了留了办法，又不是演电视剧，反派不会强行智商掉线或者被削弱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