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 非你不可

听到柳婧的询问,拓跋俟的目光更上牢牢的迎向柳婧,紧紧的锁住她的目光,看得他如痴如醉的,嘴里只是机械的说道:“不碍事,不碍事的,本王的女人多得是,不差燕安灵这么一个女人,若是火翊看她的话,本王乐于做那成全别人之美的君子。”拓跋俟一脸的正色,似乎是慷慨的行为就是他的习惯似的。

“绝对不会找他们的晦气,还不会去干扰他们。太子殿下是要做那月下老人,成人之美吗?”怕柳婧假装不明白他的意思,

看似聊得甚至欢的二人忽然觉得眼前一亮,原是府里的婢女正在点燃着挂在亭柱上的油灯。不知不觉之中,已是夜色笼罩当头了。

错落有致悬挂着的灯笼里的淡黄色的光芒,正穿透灯笼倾泄而出,将他们二人的影子拉长了印于路面上。一阵风吹过,好似要反他们的影子交错于一起。

火翊皱着眉,眼睛一眨不眨的正盯着不远处那看似正交谈着的一对身影若有所思。

这几日他被君王派出去暗访皇城里的护城军的状况,已经连着好几日没有回府了。当他少眠少休的硬是把十天的脚程宿短至五天赶回府中。曾想像着柳婧见到他时那惊喜的模样,然后他会给她一个绵长的吻以示安慰。

这一路上紧赶慢赶的,赶路的当间,他设想过很多种见到柳婧时的表现,可是唯独没有算到柳婧跟太子殿下正自家的花园里正相谈正欢。这样的情景,让火翊的心中闪过一丝的疼痛。

柳婧没来由的感觉到心头泛起阵阵的冷意。她疑惑的不经意间转了转头,正迎上了一对布满了血丝的瞳孔。

瞳孔的主人正一步一步的向她们走过来……

柳婧心中紧,隐于袖中的双手本能的握紧了拳头,她睁大了眼,眸子里有一丝的荒乱转眼却逝。

近了,更近了,当火翊的瞳孔中把柳婧的身影深深的印入其中时,火翊走到了柳婧的跟前。

他没有向拓跋俟行礼问安,他的眼里只胡柳婧,还有她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瞳。

柳婧被火翊这样一会如此不动的盯着,她的心跳狂跳了几下,又停了下来漏了半拍。

“夫人兴趣倒是挺好,这样站着聊天不累吗,怎的不寻个舒适的地方坐下来聊。”火翊的声音里尽量压抑着他的怒气,浑身的冷意通过气流弥漫开来。

拓跋俟看着这样的火翊,他随即也有火从心中冒了出来。凭什么这样集天地灵气于一体的女子给了他,他去不懂得珍惜。

着着火翊的态度,拓跋俟眼中的怒意正在不断的身着心上汇拢。这个火翊可真的是越来越目中无人了啊。

柳婧心中有些不安,她想起了那一日火翊鞭打她时的情景,好一幕幕如昨日重现般的一帧一帧的从她的眼前而过。想到此她的怒意代替发惧意。

她抬起头来,不屈的对上火翊的目光。他们两个人,一个如盈盈秋水般的含情,一个如老鹰般的锐利。两双眼睛在空中交汇,谁也不让谁,就那样胶着,却是谁也不退让。

柳婧的胸口不住的起伏,这一次她不会再让火翊动她一根汗毛。必要的时候,她倒要看看周立那两兄弟是否真的如他们所立下的誓言般的只忠于她一个人。

“火翊,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没有看到本王正站在你的面前吗?”拓跋俟冷笑着,那笑声在这空旷的后花园里回荡了许久。好一会儿,他才收住了笑,冷着脸色说:“今日让本王重见火翊的威风,只是这威仪用在女人身上却也是太大题小作了吧。”

他说着即掉头就走,没有再多说一言也没有回头。

拓跋俟的举动惊呆了柳婧与火翊,他们只觉得拓跋俟此举是那么的没头没脑及莫名其妙。 这样的掉头而去实在不是太子的本性。

他们却不知道,就是在这一瞬间,拓跋俟心中产生了深深的怒意,这份怒意激发起他心中的戾气,对于柳婧……他是志在必得,无论采取什么样的手段,甚至于是让他拿燕安灵来换。

他正是打着这个主意,在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他急于转身即走,就是需要咽去安静的思考,该如何滴水不动的让燕安灵成为火翊的女人,这样他就可以按照昌邑的风俗习惯,可以公然的跟火翊提出换妻的要求。

柳婧跟火翊看着太子的背影已经淡出了他们的视线,看来太子是真的离开了将军。这里他们才又各自看了对方一眼。还是柳婧先开口:“将军这几日都忙些什么呢,也不支人回来说一声,难道说将军现今有了家室竟是跟没有家室没有什么区别吗?”

柳婧知道,她可以弱小,却不可以懦弱。尤其是在气势上不可以输。象上一回那样被火翊鞭打的情形,她发誓,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那样的情况绝对不可以再被允许,绝对不可以……

她是需要火翊的势力,可是离开了他,前方的路会很难,甚至于还会师出无名,可是那不重要,再难的路她也能够从那无尽的深渊中寻找出一条通向生机的大道。虽然那样有可能会需要更长的时间。她给自己许下了一个期限,用她自己的一生来完成她心中的凤愿,这样总能是有一天实现的吧。

柳婧自己知道,她还是太贪心了。她即想要一份为她遮风挡雨的真挚的感情,她又想要她身边的人坐上那把龙椅,让她有着可以杀回大魏替家族里那些冤死的人报仇。

她如果没有这一份贪恋。无论她是依靠太子殿下,还是依附摄政王,这二大势力都会心甘情愿的为她所用,甚至于她想要的也就是太子殿下跟摄政王想要的。这样的不谋而合,哪里不需要通过她的设计来暗中推动,以至于她自己已经经历过了遍体鳞伤的痛。

她软弱过一次,现在不会,以后不会,将军更不会。

她所仗的就是太子殿下及摄政王他们的野心,以及他们对她的爱慕之心。有的时候,女人的身体就是最好的武器。她的家都没有了,若是不能为家人报仇,徒留这一个区区身躯有何盼头,倒不如在必要的时候,以它做武器来开辟出一条为家人报仇雪恨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