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五章 有你即有家
火翊新手敲响了丧钟。也敲响了新的朝代的开端,丧钟敲响,意味着皇帝已经升天,昌邑皇朝即将迎来新皇。
内力雄厚的火翊敲响的丧钟,声音传遍了方圆几百里。离皇宫近些的大臣们都惊得停止了手中的事情,朝着皇宫急奔而来。
拓跋长虽然把持朝政多年,可是昌邑的君王还是拓跋长啊,管他有名无实的还是空有其名,总归他们是人皇帝的啊,皇帝殡天,他们怎么不伤心啊。得到消息的大臣们都纷纷的往皇宫里赶。
拓跋正已是昏迷多日,今天的结果早已在大臣们的心里有了准备。甚至于他们在拓跋长占据了皇宫之后,就已经想到了他们的皇上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可是当事情来临之际,他们还是无法接受皇上已经殡天的消息,瞬间就觉得自己没有了主心骨。
大臣们不知道皇宫里此时的情况,拓跋长自立为新皇,火翊任勤王大军之首围困住了皇宫。现在又传来了皇上殡天的消息,却不知这钟声是由谁敲响的。
好奇心与沉痛的心情如两座大山压在了大臣们的心头,最终还是好奇心占据了上风。拓跋正已去了,那么敲响丧钟之人将会与新皇有着密切的关系。日后他们会效忠于哪位皇帝,这让前往皇宫奔丧的大臣们即好奇又惶恐。
会骑马的都纷纷弃了马车,都选择单骑快马加鞭的往皇宫而去。
皇宫里的丧钟声响早有人报与了丞相。正在府里假装养病的丞相顿时就老泪纵横了。送信的人以为丞相铺佐皇帝多年,自然是比别的大臣对皇帝充满了更深的感情,哀恸心伤也是人之常情。
唯有丞相一人知道,这丧钟是拓跋正的,同时也是拓跋长的。
今日燕安灵回府时,把拓跋长欲向火翊劝降的消息告诉给他,当场他就心凉如水。拓跋长选择这一步,说明他已经是穷途末路无路可走了。他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敲响拓跋正的丧钟的。除非是他已经做好了登基的准备。可是以目前他的实力来看,他拿什么来登基。
丞相的泪不是为拓跋正流,也不是为拓跋长流,他是替燕安灵流。女大不中留,燕安灵选择路他本就不赞同,他心仪于火翊,就是算不是皇后之位,也能大富大贵。偏生燕安灵自以为是的不听他劝啊。如果拓跋长也遭遇到了不测,他的安灵该如何是好啊。
“快快备马进宫。”丞相想到了还留在皇宫里的燕安灵,哪里还能坐得住,他不是去奔丧的,而是去找燕安灵的。
他的心中很忐忑,不知道燕安灵好不好,会不会受到牵连。万幸的是他接受了拓跋长的降书之后,从皇宫里回到丞相府时是一直装病不见客的,这样一来除了拓跋长,再无一个外人知道他已经投靠拓跋长的事情。如果万一拓跋长已经出事了,那么也无人知道他已经是拓跋长的人,在火翊他们眼里,他还是那个提议成立勤王大师,并力推火翊当上了总指挥的勤王大军的倡导者。与拓跋长对抗的人对他只有敬佩而不会有怀疑。
风云突变,拓跋长占领了皇宫之后,大臣们都纷纷派出自己的势力时刻留意着皇宫里的动向,因此皇上殡天的消息很快就通过各种渠道传回给了自家的主子手中。
柳婧也是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只是她的消息则更加的完善。
火翊信守了对她的承诺,日日都会把两军对抗的消息告诉给她,因此,大臣们仅知道皇上殡天的事情,她却第一时间的得知了拓跋正、拓跋长、还有皇后都已经身亡的消息。
“今日可是可以安心的做个好梦了。想着心情就很好呢,这心情一好吧,就觉得胃口也好,玉瑾,去帮夫人我端碗酸梅汤。”
“夫人,你确定,真要喝?”玉瑾望着天空中那点点的繁星,已是深夜,况且她半个时辰之前才吃了一大碗的鸡蛋羹,就是怀着身孕,也不能那么能吃吧。
“怎么了,想造反了啊,吃都不给吃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夫人我是个不受将军待见的夫人呢。”柳婧着玉瑾撒娇,无语的玉瑾满脑的黑线。夫人这样的待遇若是还不算受将军待见,那么还要怎么样才算受到将军的待见。
现在将军府里,那可是小厨房里,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必须有二名厨子、二名厨娘时时待命,就怕柳婧什么时候想吃点东西,要保证着一天十二个时辰想吃什么有什么。皇宫里的皇后娘娘都未必有她的这一份待遇。
得知了皇宫里的消息,玉瑾明白柳婧开心的原因,调侃她几句,自然不能真的不能她喝酸梅汤,早一溜烟跑了出去,准备去了。
玉瑾出去之后,柳婧的笑容从她的脸上隐去,换之的却已是泪流满面。
“父亲,母亲,兄长、妹妹,你们看到了吧,婧儿很快就能够替你们报报仇雪恨了。你们且再等等,那一天已经不远了。她是痛哭出声,也是喜极而泣。
拓跋长一死,昌邑的皇族大势已去,日后整个昌邑就是火翊的天下了。只要她再想个法子,让火翊对大魏生出不满及防范之心,那就是她替家人报仇的时候到了。
今夜皇宫里似来的丧钟之声,也等于是大魏的丧钟。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情让你哭成了这样,是不是刚才将军传来的消息还有别的消息没有告诉奴婢。”
玉瑾快手快脚本的替柳婧端来了酸梅汤,才一进来就看到子柳婧正压制着失声痛哭,吓得她手一软,差点儿就把手中的酸梅汤摔到地上。
她边问边稳住心神,快步的走到柳婧的身边,把手中的酸梅汤匆匆往桌子上一放,就抱住了柳婧,不安的再问:“怎么了,夫人,你别吓奴婢,你知道奴婢不经吓的。”
玉瑾是真怕了,她跟着柳婧一路从大魏走到了昌邑,其中发生了多少凶险的事情柳婧都没有哭,得有多大的事情的才能让柳婧痛哭出声。
“玉瑾,我们离回大魏的时间不远了,你想不想回去。”柳婧抬起头来,眼里哪还有悲伤的眼神,替之的是充满着渴望与希望的眼神。
“回大魏吗?夫人,玉瑾在大魏里没有家,玉瑾从记事起就住在皇宫里,是公主的玩伴。”玉瑾眼中明显的有一抹心伤,她悠悠的道:“夫人在哪儿,哪儿就是玉瑾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