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9章 拳打脚踢

真正喝醉的了阮英招真心是有点闹人了。

主要是他一边闹,还要说话。

“我知道娘子就是嫌弃我,嫌弃我跟你亲热的多了。我都知道,今儿不多,就一回。”

沈昳说不出话,这鳖孙捂着她嘴巴呢。

是就一次,就是这一次差点把人折腾死。

气的沈昳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

阮英招也不生气,嘿嘿笑着叫人进来伺候洗漱。

结果就是第二天早上,两口子都没能起来。

一个是因为宿醉,一个是腰酸。

请安也告假了。

京城里,该成婚的人都成婚后,好像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但是东宫中,太子果然是不肯再进太子妃的门。

虽然皇后几次劝他,他也只是态度上对太子妃好了一点而已。

他本来也不喜欢沈汐嫦,又何必与她同房?一个不会生育的女人罢了。

皇后还是看重沈家的,可太子不愿意,她也没法子。

太子不肯去太子妃的房中,那太子妃的处境可想而知。

皇后只能多赏赐几次。

如今东宫里,张良娣和郑良娣联手霸占太子。

就连下面几个妾室也只能分得一点点好处罢了。

而四皇子府中,康氏果然厉害。

面上是笑意融融,可手段不低。

进门不过几日,就将沈汐妍压住了。

她很是知道怎么做,联合那位霞阳郡主,将沈汐妍压得不能喘息。

如今看来,这三个前后脚出嫁的沈家女子里,沈昳的日子是最好过的。

当然,就如今而言,沈汐妍和沈汐嫦都不会觉得她好过。

六月初三的时候,太后在御花园设宴,请很多人进宫赏花。

荷花开的极好,宫中有一大片荷塘,每年这时候,都有人办赏花宴。宫中的女人们,一年四季总是找各种理由摆宴的。

摆上戏酒,也很是热闹。

沈昳穿一身朱红的纱裙,上下一体,绣着亮红丝线配着金丝的缠枝花。

腰间腰带上绣着的正是缠枝莲。

外头穿上一件朱红色纱衣,梳着不高不低的发髻。

用赤金和红宝石点缀。

拿着一把扇子,轻轻摇着。她身段极好,纤腰袅袅,行动间好一个莲步轻移。

配上她那明艳昳丽的脸庞,谁人不多看一眼?

却也只敢多看一眼,她美的太有冲击力。丝毫不温和。

阮家进来的,老太太,卢氏,沈昳。

别的女眷是没资格的。

如今阮家几个公子除了阮英招全是白身,自然不能来。

上官氏都因为自己丈夫官职不够没能来。

不过,沈家来的倒是有好几个。

老太太没来,苗氏,韩氏,小苗氏都来了。

沈昳自然要过去打招呼的。

除了韩氏,大家都客客气气。韩氏也没怎么样,只是不想理会沈昳罢了。

说话间,四皇子家的女眷也都来了。

沈昳还是头回瞧见四皇子妃,她大婚那一日可没见着脸。

这会子看着,这康氏也是个美人。英姿飒爽。

沈昳上前请安:“臣妇给四皇子妃请安。”

“快别多礼了。”康氏笑着扶着她:“哎呀,沈家的姑娘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好看呢?我们府上的沈侧妃已经是那样的美人了。怎么姐姐还能更好看?说起来不敬,可太子妃也是美得不像话。”

沈昳轻笑:“您这话说的,您是自己不瞧见自己吧?老远就看见了,真真是叫人移不开眼呢。”

“哎呀,姐姐们别互相夸了,我们东陵人生的好看的就算多的,来了宁京城之后我才知道,原是我没见识。”霞阳郡主……哦,如今该是叫端木侧妃。

端木侧妃笑盈盈的:“我倒不是第一次见都虞候夫人了,真真是见一次惊喜一次。想来,沈姐姐曾经每天见,真有福气。”

她这话是对身侧的沈汐妍说的。

沈汐妍神情中的不耐烦一闪而过:“一起长大的,哪里还天天盯着容貌呢?女子以德为贵,容貌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话就是直白的打沈昳的脸。

沈昳其实真心习惯了,这位三姐姐就是那种心比天高的人。

康氏蹙眉,对着沈昳就是一个歉意的笑:“姐姐勿怪,究竟是我没调教好人。”

这一巴掌盖的,沈汐妍脸色一下就红了。

沈昳好笑轻笑道:“想来太子妃也该来了?”

康氏也笑着说是。

果然她们又闲话几句就见太子妃来了。

太子妃带着的也是两个良娣。

众人都要请安的。

沈家这三姐妹出嫁后,还是第一次私底下聚在一起。

沈汐嫦的妆略厚,显得有点老气。

沈昳心里摇头,估摸着她是气色很差。

大家闲话一会子,皇后等人就到了。

众人请安后,就要开戏。

大家都找地方坐下了。

等到戏过两折子,沈昳就起身了。

自有宫女告诉她在哪里更衣。

沈昳没走远,就想找个地方坐一会,听戏听的很困。

说起来也是缘分。她在御花园一大片的牡丹花丛走过,如今不是牡丹的季节了,但是这牡丹茁壮,看得出明年还是要开很多花。

走过去的时候,就是一座假山,越过假山,就瞧见一个人正在抹泪。

她一见沈昳,就忙扭头过去,这一甩,本就松垮的头发上就掉下一个簪子。

沈昳弯腰捡起来递过去:“小仪怎么在这里。前头开戏有一阵子了。”

陈小仪接了簪子叹气:“开戏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穿错了衣裳,不许去的。”

沈昳看了一眼她那有些凌乱的碎花裙,想着贵妃的裙子跟这个有些像。

沈昳明了。

这种错误怎么可能随便发生?这是有人害她呗。

“哎,这深宫里的事,臣妇是不懂。只是小仪这般年纪,真是受委屈了。”

大概是沈昳是局外人,她的话说出来,不会叫陈小仪感觉是冷嘲热讽。

陈小仪这一年来的苦楚也像是憋不住了:“我不过是……不过是叫人折腾的人。人家位高权重,我不过是个玩意儿。这衣裳……怎么就能穿错了?我……”

“想必小仪也知道我父亲,我父亲是固国公府上的二老爷。”沈昳道。

陈小仪当然知道,只是不解为什么沈昳说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