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谢榕闻言好奇起来,“大师兄,我们宗门有圣器吗?”

玄天宗可是修仙界排名前十的超级大宗门,应该是有圣器的吧。

林明思笑着摇摇头,“没有,应该说整个修仙界都没有圣器存在。”

“上古仙魔混战将修仙界打得支离破碎,一件又一件的圣器自爆,让修仙界的天道伤到了根基。”

“天道为了止息仙魔混战,不得已将一界分成两界。从那之后,修仙界便再也没有圣器的身影。”

“上古玉简记载,受损的天道无法承受圣器的威压,所以天道不允许圣器降世。”

林明思见谢榕听得津津有味,也知道谢榕爱听这些离奇的故事,笑着问道:“小师弟,你可知为什么那么多大乘修士,不惜陨命雷劫之下也想要飞升到上界吗?”

谢榕先是摇了摇头,然后灵光一闪问道:“难道跟受损的天道有关?”

林明思笑着点头,声音一如既往温柔。

“是的,上古时期的大乘境界修士有几十万年的寿命,可现在的大乘境界修士,寿命增长最多不过十万。”

“天道受损便需要本源来弥补,弥补的本源又从哪里来。”

“大乘修士若是不在修为境界最强盛的时期飞升到上界,留在修仙界早晚会被天道吞噬以补充本源。”

林明思见谢榕极其震惊,一脸全是‘怎么会如此’的表情,继续说道:“天道受损不是什么秘密,大乘修士飞升失败会被天道吞噬也不是秘密。”

“我们的师尊六千岁便突破到了大乘境界,他早晚是要飞升到上界的。”

“小师弟,到时候我们能靠的人只有我们自己。”

谢榕几乎是没有犹豫脱口而出,“怎么会呢,我能靠的人还有大师兄,大师兄也能靠我。”

“虽然不知道师尊为什么要亲自教导我,但我会在师尊面前说大师兄好话的。”

如果林明思也能得到玄月的教导,以林明思的天赋,成长起来绝对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谢榕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修仙的悟性是真的不行,指望自己能修炼出名堂,还不如指望一头猪能得道飞升。

他在玄天宗与林明思的关系最好,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至少现在林明思是拿他当小师弟看的。

他相信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以真心待林明思,自然也能得到林明思的庇护。

可能别人会笑他太愚蠢,连宝物都拱手送给林明思,他却笑别人看不透。

他手里的宝物,只有在他还活着的时候才有用。

他若是死了,宝物也只会变成别人的宝物。

他的思维早就已经成型,内心深处根本不相信人能修仙,他信人事不信天命,他在修仙一道上又怎么可能顺遂。

玄月师尊有那么漫长的寿命,说不定他会在玄月还没有飞升就老死,林明思之前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

谢榕觉得他现在的行为就是在投资。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一定不会看错人的。

谢榕将之前玄月赏给他的灵果拿了出来,见林明思双手都在忙,便拿了一个喂到林明思嘴边。

林明思愣了愣,随后还是张开嘴吃了灵果,再看谢榕双眼清澈,完全没意识到刚才喂灵果的行为有多亲密,低声说道:“师尊做事肯定有他的道理,既然师尊愿意亲自教导你,便足以证明你在剑道上的天赋。”

“你绝对不可能是庸才,所以不要妄自菲薄。”

谢榕很多时候都没有自信心,看似洒脱实则把自己困在了一个尴尬的处境。

修仙一道何其难,如果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又怎么可能在修仙一道上走远走稳。

谢榕也很疑惑玄月为什么要亲自教导他,同时还疑惑那些前辈为什么要送给他那么厚重的见面礼,难道是图玄月的回礼?

最后谢榕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或许就像林明思所说的那样。

师尊做事自有深意在,岂是他一个筑基修士能想明白的。

林明思都突破元婴了,不也同样看不明白吗。

谢榕见林明思吃完灵果,就及时再给林明思喂一颗。

心里不再去想玄月为何要亲自教导他,反正时间会给他答案的,就算得不到答案也没什么。

师尊教导徒弟,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林明思从一开始的不自在,慢慢变成了能微笑着张嘴吃下灵果,心里还想着。

小师弟的心思单纯,可能是将他当成亲人对待了。

谢榕觉得林明思的手真巧,明明是拿剑的一双手,却给他做了一个非常好看的荷包,还在荷包上面绣了一座迷你的雪云峰。

林明思又教谢榕炼化储物戒指认主,然后笑眯眯看着谢榕高高兴兴将荷包挂在腰间。

谢榕腰间挂了两个荷包,一个是他常用的储物袋,一个就是林明思给他缝制的荷包。

他听林明思的话,将所有珍贵罕见的东西装在一个储物戒指里,然后将那枚戒指挂在了脖子上。

他不认识那些宝物,想要让林明思帮忙分类。

林明思刚听完就摇头,态度坚决给了谢榕一些介绍宝物灵植的玉简,然后不顾谢榕挽留离开了洞府。

他虽不图谢榕的宝物,但人心是最经不起考验的。

不管是别人的心,还是自己的心。

林明思离开后,谢榕拿几个储物戒指里的东西没有办法,只能靠自己直觉分类,把他觉得是稀罕宝物的东西装在一个储物戒指里。

那些前辈给他的储物戒指,空间都不是很大,最大的一个才三十平方米。

他本来是想把所有东西都放在同一个储物戒指里的,但他收到的见面礼实在太多了,那些前辈送他储物戒指的时候,戒指空间里本来就有不少物品。

他也想过把储物戒指留在洞府里,但林明思说不安全。

修仙界的人都习惯把全部身家带在身上,他们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

谢榕坐着仙鹤去了玄月的宫殿,脚刚沾地就看见了站在殿门外的玄月。

谢榕赶紧站直身

体向玄月行了一礼,心里好奇嘀咕着。

‘师尊怎么站在大殿外面,难道是在等我?’

‘不可能吧,师尊可能只是看我可怜,所以才要亲自教导我,怎么可能专门在这里等我,我算个什么菜。’

‘一会如果有机会就问问师尊,为什么要亲自教导我。’

‘大师兄说师尊从来没有亲自教导过谁,都是偶尔指导一下。’

玄月看见谢榕后,想要露出和煦温柔一些的表情,他不想吓到谢榕。但他习惯性的冷着一张脸,早就不知道温柔的神情是什么样子,最后冷声道:“跟着来。”

玄月发现他靠近谢榕十米的时候,体内的魔气就会出现反应,虽然不会彻底沉寂下来,却能安静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