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我都是为你好!
九天之上,余元手握中央戊己杏黄旗,而那燃灯道人却如炮弹一般被砸飞了出去。
本来赵公明、云霄他们眼见余元身中琉璃心火,顿时便觉大事不妙,纷纷冲上前去准备营救这个师侄。
结果没想到才一转眼的功夫,局势竟然已经发生了逆转。
只见余元一手攥紧中央戊己杏黄旗,一手抡起混金锤,狠狠地砸落在燃灯道人的脑袋上,顿时便将这位阐教副教主砸的晕头转向,眼冒金星。
“好机会!”
赵公明虽然不清楚余元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但重创燃灯道人的机会摆在他面前,他自然不会错过。
当下,他毫不迟疑地挥起金鞭向着燃灯道人打去,同时还将二十四颗定海珠全都祭了出去。
燃灯道人骤然失去中央戊己杏黄旗,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余元一锤子砸飞出去,此刻又被赵公明乘势追击,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凝重之色。
曾经中央戊己杏黄旗在手,他面对几人围攻也无所畏惧,但此刻失去杏黄旗的庇护之后,他立刻便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压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二十四颗闪烁着碧蓝光芒的定海珠呼啸着划过空中,它们如星光般闪耀,散发着恐怖的能量波动。
燃灯道人有理由相信,自己一旦被击中的话,十有八九便要交代在这里了。
定海珠贵为极品先天灵宝,它的威力毋庸置疑。
况且边上还有三霄在那里虎视眈眈,随时都有可能加入进来。
“呼啦!”
一声轻啸划破天际,赵公明的金鞭犹如龙蛇般游动,带起一道金光,朝燃灯道人迅速落去。
燃灯道人只能依靠手中的乾坤尺和灵柩灯来抵挡。
前者可以扭曲空间,后者可以形成一道琉璃屏障护住身周。
但他明显已经陷入了劣势。
灵柩灯发出璀璨的光芒,犹如一颗明亮的星辰,灯内的琉璃色火焰在他身周化作一道巨大的防护罩,不断颤动,却难以抵挡住赵公明的猛攻。
在二十四颗定海珠的轰击下,那刚刚才形成的光罩很快就开始摇摇欲坠。
赵公明的金鞭如影随形,每一次挥舞都散发出震耳欲聋的破空声。他的攻击准确无比,每一鞭都撕裂空间,像是要将燃灯道人斩成碎片。
燃灯道人渐渐感到不妙,心中生出一丝无力感,焦虑与紧迫交织。
眼看着赵公明的攻势宛如浪涛一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而失去了中央戊己杏黄旗之后的他却只能勉强抵抗。
究其原因,还是那定海珠的威力太恐怖了。
他内心涌起一股无奈之感,完全不敢硬接定海珠,只能不断地运用乾坤尺扭曲空间来保护自己。
不过他也清楚,若无外力介入的话,这场斗法注定只有一个结果。
赵公明的实力无可匹敌,每一次攻击都带着雷霆之势,燃灯道人被逼得节节败退。
最终,乾坤尺也无法撑住,扭曲的空间分崩离析。
燃灯道人身形一晃,被赵公明一鞭击中,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向后飞起,险些撞在一座光秃秃的山崖上。
他脸色苍白,伤痕遍布全身,看上去狼狈不堪。
赵公明悬立在空中,他眼神冷漠无情,金鞭在手中仍然散发着寒光。他毫不留情地俯视着燃灯道人,身上散发着一股无法抗拒的霸道气息。
此刻,他心中大感快意。
上一次三教并谈之时被对方用琉璃心火暗算的忿郁之气,也终于得到了消解。
燃灯道人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但他的眼神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尽管身受重伤,他仍然不愿轻易认输,更不愿向赵公明屈服。
趁着这个空档,他转头望向正在研究中央戊己杏黄旗的余元,高声喝道:“余元!你好大的胆子,圣人所赐之宝你也敢抢?你就不怕圣人降下雷霆之怒吗?”
“呵呵……”
余元闻言轻笑道:“什么抢不抢的?你不要随便污人清白好不好?我不过只是借来看上一眼罢了。来来来,这旗子我已经看过了,现在还给你,速速来取!”
“哼!”
燃灯道人冷哼一声,只当他在调侃自己。
却不知余元却真没有把中央戊己杏黄旗据为己有的打算。
当然,这并不是他不想!
当中央戊己杏黄旗刚一到手之时,他便感受到了一股无比浩大的气息扑面而来,恍惚间似是有一双平静的眼睛在注视着他。
这一幕着实把他唬得不轻,也让他心中生出了一丝明悟。
中央戊己杏黄旗真正的主人乃是玉虚宫那位元始天尊,除非那位圣人首肯,不然其他人根本动用不了这件宝贝!
这面杏黄旗在燃灯道人手中是近乎无敌的极品先天灵宝,但在余元手中就是一个样子货而已。
不过没用归没有,这宝贝他自然也不可能再还给燃灯道人。
……
“这个余元,果然善于心计。”
蓬莱圣境碧游宫内,太清圣人盘坐云床之上,抚须赞叹道:“那燃灯乃昔日紫霄宫中客,修行那么久岁月却还是着了他的道。
不过他用来破解燃灯的琉璃心火的手段吾却不曾看出,莫非是三弟新近开创的神通吗?”
“应该是他身上的某件宝贝护住了他的元神。”
听到太清圣人夸赞,通天教主脸上却并没有什么笑意,反而神情有些凝重和不解。他敷衍般随便给了个答案之后,便凝望着太清圣人道:“大兄方才说此番来我碧游宫,乃是受二兄请托?
还请大兄直言这究竟是为何?”
太清圣人淡淡地道:“你门下弟子不遵吾意,耍弄心机,瞒天过海,行以假换真之举,吾岂能坐视不理?
此事乃玄都亲眼目睹,只不过为顾及你的颜面,才没有当场拆穿。
吾也是事后询问方才知晓。”
通天教主不悦道:“即便真是余元用假的封神榜坑了阐教,那也是因为那几个阐教弟子先挑起的事端!
我那徒孙不过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大兄若是真想主持公道的话,那也应该先罚那几个阐教弟子!”
听到这话,太清圣人眉头微微蹙起,神色似有不悦。
不过通天教主却没注意到这一点,又或者注意到了但却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稍微顿了顿便继续道:
“此事说白了也就是阐截两教之争,就算要找上门来说理,那也该是二兄他来,何至于请大兄你出面?
莫非大兄当真存心偏袒不成?”
“三弟何来此言?”
太清圣人皱着眉头道:“你我三清同气连枝,自开天辟地伊始便不离不弃,不分彼此……只可惜一朝证道成圣,你与元始却因大道理念冲突而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