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负，正
天刚蒙蒙亮，白念便兴冲冲的带着自己一天一夜的‘劳动成果’下了山。
他之前就跟邱瞳了解过，巫神教内，弟子们一般都是清早出门，将一整天的‘任务’干完。
‘任务’也不复杂，也就是打扫卫生、照料药蛊、准备伙食……之类的。
除了‘准备伙食’之外，其余的工作都能在早上的时候就做完，然后她们就可以一直待在房间里，要么修炼，要么养蛊。
而‘准备伙食’，相应的也是‘危险性’最高的工作。
弟子们都是轮换着来，一个不好，可能做出来的饭菜不合某位‘领导’的心意，便有可能遭灾。
当然，这些也不全是邱瞳告诉白念的，毕竟白念用的借口是部分记忆模糊了，自然不可能问的那么详细。
很多信息，都是白念通过邱瞳的描述，以及自己细致入微的观察能力（鉴定术）观察出来的。
来到山下，果然，弟子们已经在忙碌了。
巫神教的人都是女性，却没有白念想象中的那种莺莺燕燕的场面，甚至大家彼此都不聊天，一心只想着尽快完成今天的工作，好回去屋子里窝着。
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麻木……
白念也没多想，背着双手走了过去。
几个女弟子正在打扫山路，见白念过来，当即停下手中工作，恭敬行礼：“见过祭司大人！”
【获得源点＋1（负）】
【获得源点＋1（负）】
【获得……】
……
昨天白念‘回来’的时候，可是带着上百战巫魂游过街的，她们认识白念倒也不奇怪。
而她们的这反应倒也正常，她们肯定是觉得一大清早就遇到白念这位‘教内高层’很是晦气。
至于白念的身份是不是真的——白念昨天那么大摇大摆的‘回来’，今天还能完好无损的出门，这本身就能说明很多问题了。
“很好！”
白念一拍手，吓了几个女弟子一跳。
“祭司大人……”
白念一脸欣慰的道：“你们很有礼貌，当赏！”
说着，他掏出几只装有‘高级代步蛊·幼生体果实’的罐子，塞给几人。
“拿着，这是本尊赏你们的，回去好好养，呵呵。”
几位弟子捧着罐子，似是有些不知所措。
【获得源点＋1（负）】
【获得……】
白念没有过多的停留，离去时挥挥手：“好好干，你们都是我教未来的栋梁！”
【获得源点＋1（负）】
【获得源点＋1（负）】
【获得……】
……
白念疑惑，这些家伙是不懂得感恩还是怎么的？
自己送她们那么高级的代步蛊，还亲口夸赞她们，怎么……不给自己刷正面源点？
还是说，她们不知道罐子里装的是什么？
白念略微思忖，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没事，让源点再飞一会儿，正面源点迟早会来的。”
微微摇头，白念继续自己的刷源点大业。
巫神教，也只有在清晨，才能看到这么多人，就是大家都不说话，感觉甚至比没人的时候还要渗人一些。
加上遍布整个山谷的那带有剧毒的药蛊……
“这巫神教还真是阴间啊，平常招人怕是也很困难吧？”
路上遇到的女弟子都会第一时间向白念行礼，白念也不吝夸赞——在他看来，以他目前的‘身份’，亲自开口夸赞这些弟子，她们应该会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为白念提供正面源点。
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白念的夸赞与回应，只会换来成片成片的负面源点。
这些源点绝大部分都是‘猜疑’、‘惊惧’。
似乎，白念的夸赞，给她们带来了很大的心理压力……
白念一点正面源点没收到，感觉很是挫败。
于是在重新审视过自己的计划之后，白念对其进行了一些修改。
他会先观察一下弟子的工作，收获负面源点的同时，也用鉴定术获取这些弟子的个人信息。
刨除三围之类的没用信息之后，白念会针对性的夸赞对方，点名提姓，然后再进行‘赏赐’。
而赏赐的同时，他也会稍微介绍一下罐子里的东西。
于是白念终于收获了正面源点，可惜，只有对方知晓罐子装的是什么的那一瞬，会提供一点正面源点。
‘算了，这事也急不来，总归是有正面源点入账了，也算是个突破，事实证明，我白念确实是个好人！’
白念美滋滋的想道，顺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又说了几句让对方好好养蛊，以后加油努力云云，便继续出发寻找下一个目标……只是不知为何，那些弟子一直在持续给他提供负面源点……
“呼，发完了，看看收获——”
白念唤出系统，看着上面的源点余额，很是错愕。
这一路上他都没怎么看，打算刷完之后再看，算是给自己一个惊喜，可……
因为昨天的五连抽，他的负面源点已经不剩多少了，可这一早上，竟然又涨回了三千！
而正面源点，仅仅增加了十一点……
“不是，怎么就十一点啊？”白念挠头：“巫神教的弟子怎么被领导夸和收到礼物都不高兴的啊？”
正疑惑着，忽然——
“怎么可能！”
一道陌生且错愕的声音响起，白念回头看去。
第一印象，这人模样身材和穿衣打扮，都好sao啊……
白念不认识这个看起来很sao的美妇，却认识其身后神色疲惫但同样震惊的三人。
二长老，四长老，五长老。
【获得源点＋1（负）】
【获得源点＋1（负）】
【获得……】
……
大长老一脸难以置信，甚至声音都有些变形：“你怎么可能没事！如今的你不过区区戊等，怎么可能挡得住本尊的咒法！”
“嗯？”
白念一愣，随即表情转冷：“果然是你！本尊猜的没错，就是你这贱婢在背后咒我！”
论话术的重要性。
“你敢骂我贱婢？！”大长老表情狰狞。
“你都咒我了，我骂你怎么了？”白念眼珠子一转，想起自己巫神秘典中的记载，以及其身后三人难掩的疲惫，当即冷笑道：“她们是不是没告诉你，本尊神功大成，今非昔比了？
哼哼，就你那垃圾咒法，也好意思拿出来秀？付出了不少代价吧？呵呵呵，看见本尊安然无恙，是不是很气啊？”
【获得源点＋1（负）】
【获得源点＋1（负）】
【获得……】
大长老脸色难看，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三人，摸不清白念底细的她，也不打算再纠缠，冷哼一声，道：“就算你修成了秘典又如何！我教从未有过男子当教主的先例，你已魂肉相合，再行夺舍，根基必然动摇……哼！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