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虞安想起过去的事情,大哥帮忙的画面仍历历在目。
“嗯,可以和妈妈说说,长恒他是怎么帮助你吗?”谢妈妈笑着问。
谢妈妈打量虞安,他的情绪轻松,没有遗憾。
虞安低着头,看着妈妈的头顶:“他打开书房的门,问我什么事情,然后知道情况后,开始打电话,喊来家庭医生,我们俩就坐在谢绯床边等着医生过来。”
那时候,大哥一句话都没说。
直到事情结束,医生给谢绯开了感冒药,打了退烧针剂,小朋友的呼吸才平稳下来。
虞安嘴角上扬,轻轻地拍了拍妈妈的肩膀:“别人都说大哥性格很冷淡,可这件事情后,我对他改观。”
“大哥是一个很好的人,他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对别人伸出援手。”
虞安说着,坐在了走廊的栏杆上,略微弯着腰,笑着和妈妈讲述过去的事情。
“他会给我和谢绯过生日,会准备礼物,会陪着一起庆生。”
虞安抿了抿唇,睫毛轻颤,面带羞赫:“我读高中的时候,基础知识很差。高三备考,大哥直接给我请了一对一的家教老师。那时候,老师上完课后,大家都睡了,我睡不着,就会大半夜爬起来去学习用的那间书房里做题目。”
“大哥看到后,就会教我做题,他思路很清晰,那段时间我成绩提升很快。”
虞安交叉摩挲着手指:“我那个时候总担心我考不好,会让大哥失望。”
“尤其考试前一周,我特别焦虑,做题目时全身都在颤抖。那次,他安慰了我,具体讲了些什么话,我已经记不得了。”
“但我知道,他夸了我。”
谢妈妈握住虞安的手指,轻嗯一声:“抱歉,小虞,这些年我让你过得很辛苦。”
当时卫老爷子表示两个孩子可以放到卫家,但她作为母亲不能再和虞安、谢绯有过多往来。
卫老爷子怕谢妈妈在背后给虞安灌输不当思想。
老人家提防着谢妈妈,严禁她通过孩子打听到卫家的私事。
过往种种,谢妈妈心中百感交集,所有的话浓缩成了一句:抱歉。
她有苦衷,可这不是免死金牌。
如今回过头思考,谢妈妈觉得自己分明可以做到更好,却蹉跎时光。
过去的岁月一去不复返,木板上的钉子被拔除,也照样会留下洞眼。
虞安和谢绯心中已经留下了无法磨灭的伤害。
虞安没有回应,只是再温柔地拍了拍妈妈的肩膀。
谢妈妈突然眨了眨眼睛,狡黠地问:“如果你觉得大哥是好人的话,为什么谢绯说你总是习惯性躲着对方呢?”
虞安疑惑不解,没反应过来。
谢妈妈乘胜追击:“小绯说了,你读大学时,和长恒闹了别扭。有段时间,你总是躲着对方。”
谢妈妈给他找理由,或许是虞安上大学后,和卫长恒相处的时间变短,这种情况下,两个人关系变得冷淡实属正常。
虞安摩挲着手指,面上一烫:“我不知道……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
虞安大一时,卫老爷子病重,卫家这棵大树风雨将至,众人忙碌,寻求利益。
虞安抓学业,卫长恒忙着深入了解集团信息,两个人聚少离多。
虞安经常从一些富商家庭的同学口中听到大哥的名字。
一时间觉得陌生。
他以为卫长恒恐怕要忘记自己这个弟弟了。
但是,虞安在生日那天,和朋友们在外面聚餐,回到家后,他一眼看到了茶几上的生日礼物。
上面摆着一张写着“送给虞安”的贺卡,落款的位置签着卫长恒的名字。
礼盒里装着一块价值三百多万的名表。
虞安事后查到价格的一瞬间,电光石火之间,他意识到自己就算成年,卫长恒也不会赶自己走,大哥会让自己留下来。
虞安摸了摸手腕,他没有戴表的习惯。
那块表太贵了,收藏价值比日常佩戴的实用性高太多,他平时怕弄坏,一直委托康管家收好,放在了家里的小私库里。
虞安醒醒鼻子:“可是他送了我这么贵的手表,却没有别的表示,好像那是一份无足挂齿的礼物。可是我问过其他人,大哥从来不会给他们送那么贵的礼物。”
谢绯的生日礼物一般价值一到三万。
大哥从不过问。
卫长恒都是安排助理挑礼物,只要别超预算就行。
虞安收到一块三百万的表,必然要卫长恒签字点头,助理才敢下单送礼。
虞安轻声说:“我看不出来,他总是很冷淡。”
卫老爷子去世时,虞安看着大哥孤单地坐在沙发旁边。
然后,卫长恒把他抱在怀里。
虞安对妈妈说:“我那时候,心跳好快。”
虞安望着谢妈妈的眼睛,缓缓开口:“我不是躲着他,我好像喜欢他……”
大哥站在自己面前,明明保持了正常的社交距离。
但虞安都会觉得靠太近,紧张到手足无措。
卫长恒说话时,虞安耳朵都会变红。
虞安抬手捂脸,神情羞赫:“我那时候,好像更多是害羞,我其实情窍开得挺早的。”
“大哥在车上把外套给我披着的时候,我心里在想,他是不是喜欢我?”
“大哥送我礼物时,他是不是喜欢我?”
“我生病时,他下班后,问家庭医生我的情况,嘱咐我多休息时,他是不是喜欢我?”
“逢年过节时,卫家放烟花,我眼角余光看到他一直望向我的方向,他在看我。我那时候,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他对我,总是有着额外的优待,我无法控制自己,总是往爱情方面猜想。”
虞安闭上眼睛,那时候,满脑子都是他喜欢我?
这句话在虞安的大脑里像一只小鸟,盘旋飞舞,绕来绕去,叽叽喳喳。
谢妈妈震惊地看向虞安。
虞安抿唇噙笑,哑声道:“可是他总是对我好,但我没办法肯定,我患得患失,也曾经思考过是不是我自作多情。毕竟,大哥那么有钱,他愿意给谁花钱,并不一定就是爱情。又或者说,他只是想要一个弟弟。”
虞安靠在妈妈的肩头,说:“我用了好几年,才说服自己,或许大哥只是想要弟弟,他对我的好就像我对谢绯那样。”
“我都做好准备,把这件事情埋在心里了。”
卫长恒醉酒那次,虞安一点点解开大哥的西装,拨开衬衫扣子,拿着毛巾擦过每一寸肌肤,包括扒大哥内裤时,不小心弹出的私密部位。
那时候的虞安,把醉酒的大哥照顾好后,那一夜剩下的时间,他就趴在床边看着男人。
他胆大妄为地细细摩挲着男人肩膀上的刺青,指腹从肌肤上慢慢地摩挲触碰,绕来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