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今夜让杨四伺候您

将所有的一切事情处理好,两日后,陆璟肆带着皇帝亲自命人给他们造的以假乱真户籍文书,一路顺利南下。

出发前,苏珞浅曾问过他自己的新身份,但陆璟肆藏得严,只说到了合适的时机再告知她。

这一等,便等到了淮阴。

他们出发时已是初冬,裕京城内外除了松柏之外,大部分树木枝叶尽落。

然而出了裕京,越往南边走,景象便越发不同。

山水景色越发松翠,空气也不似裕京的那般冷燥。

入了淮阴便是到了江南,他们一行十余人奔波十余日后,终于在淮阴城中找了家客栈暂时落脚休整。

淮阴是江南风情水乡,这儿街道宽整,百姓安居乐业。

入夜后,客栈的房间里。

葳蕤烛火中,二人坐于木桌旁。

瞒了一路,陆璟肆终于将两人的户籍文书摆在她面前。

苏珞浅好奇展开,这才看清上头所写的。

“从现在起,你是来自江都的女商人周芙,而我来自宁州,是你的夫君,名唤杨思。”

“江都?”

苏珞浅好奇看他,似是有些疑惑为何要选择江都作为她假身份的家乡。

“是,你对江都不陌生,若是真有人怀疑试探你,你也能应对出一二。”

江都是崔安岚的本家,苏珞浅幼时确实随崔安岚去过,对那儿的语言美食风俗有所了解。

“那这周家...”

“放心,陛下既安排你我这身份,那便是将一切都打点好了。”

从他们出裕京城的那一刻起,江都便多一家周姓人家,而宁州则多了一户杨姓人家。

周芙,是江都周家的独生女。

周家以走镖起家,之后改为行商,家中却无男丁,是以那不大不小的家业,如今落在周芙身上。

好在周芙是个做生意的料,聪明能干,长袖善舞,将周家家业撑了起来。

这样一个既是独生女又是女强人的人物,找的丈夫是家道中落,不得不当倒插门的宁州杨家老四杨思。

宁州杨家,虽曾有过盛时,但如今门庭衰微,杨家四子空有诗书气度却也得为五斗米折腰。

杨思上头还有三个哥哥,因此他给女商人当倒插门丈夫也不算稀奇。

等知晓这一信息时,苏珞浅眨了眨眼,杏眸泛着狡黠的光,凑到他面前,长长地“哦~”了一声。

“我明白了,你是个惧内的。”

所以这才是陆璟肆一路藏着掖着,一直到现在才告诉她的原因。

听到她的话,陆璟肆剑眉微挑,垂眸睨她,长指捏住她的下巴,“开心了?”

“开心。”

苏珞浅“噗嗤”一声笑出来,纤指轻点他的肩膀,装腔作势道,“杨四,以后可要服侍好本夫人。”

闻言,陆璟肆大手掐住她的腰,一把将人抱至自己膝上,倾身过来,热息喷洒在她脸侧,“嗯,杨四今晚必定好好服侍夫人。”

苏珞浅被他弄得有些痒,轻笑着躲开,“四哥…”

陆璟肆正事没说完,便也没继续闹她,仰头喝完桌上的一杯茶水,继续说道,“扬州知府庄炜有个亲妹妹,叫庄菱,是个商人。”

“根据我目前收集到的线索来看,庄炜敛财,大部分是由庄菱背地里帮他做的,庄菱性子豪爽,常言女子能顶半边天...”

“我明白了,所以她的丈夫也是个惧内的,而我的任务,是要接近她,是吗?”

所以给他们二人安排的身份,恰好能和庄菱夫妻对应上。

这样,也算是“志趣相投”,才能更好吸引庄菱的注意力。

陆璟肆摸摸她的脑袋,点头道,“聪明。”

“那我阿兄呢?”

说到苏珞允,陆璟肆面色微冷,声音都沉了几分,“若是没有猜错,那知府府中应该有密道或者地下室。”

听到他的话,苏珞浅放在他掌心里的小手下意识握紧。

陆璟肆立刻察觉到,牢牢包裹住她的手,“莫着急。”

“他们软禁兄长,必然是有所求,兄长暂时应是没有生命危险,我们不可自己乱了阵脚。”

感受到手背传来的温热触感,苏珞浅心间稍安。

她抿了抿唇,神色郑重地点头,“我会的,不自乱阵脚,不给你添乱。”

陆璟肆勾唇笑了笑,“我们家浅浅,这回谈生意可得多由你出面,这是你擅长的,我相信你能做好。”

“你放心,无论去哪儿,我都会陪着你。”

苏珞浅自是信任他的,下意识揽紧他的肩膀,低低道,“希望我们一切顺利。”

陆璟肆在她额上映下一吻,正要继续开口时,眼风微动。

房间窗牖边,似是有人影闪过。

苏珞浅心间一跳,便听得他开口,

“夫人,明日我们在这淮阴城中休整一日,后日再启程前往扬州可好?”

苏珞浅听着他这似商量、似讨好的语气,明白过来,清了清嗓子,答道,“也好,江南也不止扬州一处,多看看淮阴的商机也是好的。”

“多谢夫人。”

话落,陆璟肆便将人打横抱起,苏珞浅没有防备,小声低呼了声,随即捂住唇。

陆璟肆闷笑一声,俯身含住她的耳珠,声音低得只有彼此才听得到,“没关系,浅浅可以叫出来。”

苏珞浅耳根子霎时红了遍。

陆璟肆扬了扬声,似是故意说给窗外的人听,“夫人,今夜让杨四伺候您。”

“必定让您舒服。”

他一边说,长指一边顺着裙底探入。

苏珞浅软了身子,葱白指尖攥紧他的衣服,却还要提起声音应道,“好,今夜...若是你伺候得我欢喜了,那明日便…多给你买些喜欢的。”

“多谢夫人。”

陆璟肆低头吻住她,带着人直接上了床榻。

房内烛火未歇,隐约照出榻间交叠的人影。

有裙衫布料摩挲的声响传来,间或还有女子低低的隐忍声音。

窗外的人似是不好意思再继续听下去,使了轻功,飞跃离去。

屋内。

陆璟肆耳尖微动,心下明了。

然而他动作却未停下。

抬手一扬,掌风将烛火熄灭,床帐垂落,遮掩住了一榻的馨香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