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突如其来的变故

“呵呵,教皇阁下若是执意不从,圣战堂将会有更多弟子受难。”驼背老者呵呵笑道。

“当真以为,区区你们两个就能拦得住我?!”

驼背老者闻言语气一滞,神色微微变了变,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他接着嘲讽道:

“本神使也非是吓大的,你要真有能耐逃出来,又岂会被我等囚禁于此?”

苦修塔开始不断晃动,但每次晃动,金光都会一亮,不断压制着苦修塔。

苦修塔不停地震动,驼背老者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反而脸上嘲讽之色更甚。

“此封印之牢固,就算是你强盛时期也未必能破开,更何况教皇阁下身受重伤,早已是强弩之末。奉劝你还是少费点力气,若能自缚手脚归顺我等,并告诉我‘定天钉’在何处,我自会放你出去。否则……”

驼背老者凌空一点,第六位被拖上来的精英弟子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瞬间爆为了血雾。

苦修塔逐渐趋于平静,直到不再晃动。

驼背老者呵呵一笑,道:

“每隔三日,我会杀十人,直到阁下归顺为止。”

两位老者化为青烟散去,圣战堂归于平静。只是在这平静之下,却是人心惶惶。

在灰色罡罩的笼罩之下,圣战堂方圆百里范围内,所有弟子长老皆被囚禁于此。

周墨沉默着看着眼前的灰色罡罩,突然暴起一拳,白光砸在灰色罡罩上,一圈圈的涟漪从罡罩上泛起,将金光逐渐吞没,涟漪逐渐趋于平稳,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周长老还是放弃吧。”

周墨转身望去,说话之人正是他的昔日旧友,岳江陵岳长老。

“哼,岳长老是来监视我的吧。”

周墨心中非常恼火,他没想到眼前这位相处了数十年的老友,竟会在宗门受难之际,第一时间投靠无尽荒蛮的神恩教。

“唉,周长老,回去吧。”岳长老劝说道。

“哼!”

周墨一甩袖袍,愤然离去。袖袍之下,那一双枯瘦的手掌紧紧攥拳。

“果然不出教皇大人所料。”

周长老心中默念着,他之所以提前将张岩石送出去了,就是得到了教皇的暗示。

金光封印的苦修塔中,一袭白袍的圣战堂教皇闭目凝神,眼前的玄武岩石壁画满了各种金色符文。这些符文并非刻在石壁上,而是飘在石壁上。

良久,教皇睁开双眼,伸出手指在隔空点向金色符文,符文在教皇的控制下不断重组排列,但不管他怎么操控这些符文都没有表现出异样,仿佛只是石壁上普通的装饰品。

教皇叹了口气,无奈只得作罢。

“重云教皇,你到底把‘定天钉’藏在了哪里。”

教皇的目光逐渐变得深沉起来,他在此地停留了一年,却始终无法找到“定天钉”的踪迹,他心中难免怀疑,这颗定天钉是否真的存在。

“楼兰城没有,肃川城……”

教皇眸光微微眯起。

……

张岩石带着护卫出了楼兰城后一路向东,两城相距并不算远,仅过了一天一夜就到了。

与楼兰城的紧张局势不同,肃川城依旧一派祥和,如今的肃川城已不是桓益公掌控,军政民政自然也大不相同。

肃川城城主名叫左剑鸣,祖籍为真武国人士,张岩石对此人也有所耳闻,当年他还未曾昏迷时与对方在圣战堂有过一面之缘,当然,这是托了他师傅周墨的福。

真武国号称雄兵之国,以武著称,左剑鸣所行政策亦是如此。

左剑鸣上任肃川城不久,就掀起了全民修炼的狂热浪潮。

张岩石踏入肃川国后,随处可见配刀佩剑之人,这在西域诸国其他地方是看不到的,就连圣战堂都没有这么夸张。

“师傅叫我来拜访左剑鸣,也不给个书信什么的,唉,看来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张岩石叹了口气,打算找人打听一番,怎么才能见到左剑鸣。

这时,距离他仅有五丈远的客栈突然爆出一股气浪,三个桌凳迎面朝张岩石砸了过来。

张岩石伤势虽然未曾痊愈,但对付三个桌凳还是绰绰有余的。

拳头上金光闪烁,短短一息之间,张岩石连劈三掌,将桌凳凌空劈碎。

“喂喂喂,好歹你也是师傅派给我的护卫,能不能出手帮帮忙?”

一袭白袍的护卫站在张岩石身后,双手抱拳。

“等你到了危急时刻,我自会出手。”

张岩石摇了摇头,他逐渐觉得这个护卫有点靠不住。

“师傅派来的人有点不靠谱啊。”

说话间,客栈中的气浪愈发激烈,围观的百姓也不敢向前,生怕伤了自己。

张岩石目光微眯,往后退了两步,只听砰的一声,整个客栈突然爆炸开来,两道人影左右飞出,落到了房顶上。

一人书生模样,身材修长,浑身环绕着浩然正气和一股不知名的魔气,手持一柄青色长剑;另一人长得像一座铁塔一般高大威猛,身后背一杆长戟,长戟上紫电环绕。

前者张岩石并不认得,但后者的体魄他有些熟悉。

“这是……周迪?!”

张岩石不好确认,毕竟双方已经十多年没有见面了,若不是长戟上的紫电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甚至还不会往周迪身上想。

房顶上的二人没有废话,一上来就直接开打。

书生样貌之人似是受到了魔气的影响,一身杀意特别重,每次出招都直指对方咽喉。

反观高大青年则要沉稳得多,他的出招更多是试探,但仅是试探的力量就能压对面的书生一头。

久而久之,张岩石似乎是察觉到了书生的不对劲,刚开始书生的打法还井井有条,后来就有些目无章法胡乱出招,张岩石猜测可能是受了魔气的影响,变得丧失理智了。

白袍护卫眉头微微皱起,一个错步,从张岩石身后来到了身侧,也不知是在担心张岩石的安危,还是想更仔细的观察那位青年书生。

渐渐地,高大青年开始出力,对面的书生被他完全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