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好妹妹
周六中午放学,谢奚桃回来就在写作业,下午在严涿指导下又进行了一些高难度题的学习,随后不到六点,看时间差不多就催他去买卤味。
两人在家吃了点饭,谢奚桃拎出冰箱里的可乐、吃了一半的千层抹茶奥利奥和还没干完的鸡爪去他家。
严涿展开小圆桌,谢奚桃拎了灰色方形抱枕放腿上,捧着手机找电影。
“看什么啊?”她问严涿。
“动作片。”
“啊?”谢奚桃手一顿,眼里闪出点喜悦:“真的?”
严涿:“……”
他磨了磨牙:“看过片子就是不一样了啊。”
“啊,不是你说的动作片吗,不是,看动作片跟我看过片有什么关系吗?”谢奚桃真诚。
“没关系。找吧,你之前不是说想看成龙的动作片。”
“你确定我想看成龙的?”
严涿眯眼:“看不看?”
“不看。”谢奚桃一口回绝:“我想看爱情动作片,不是,看爱情片。”
严涿:“……”
谢奚桃手机往他怀里一丢,耍赖模样,“跟你三年了,周周看喜剧片、悬疑片、鬼片甚至纪录片,就是不看爱情片,太无聊了。要看你看,反正我不看。”
严涿嘴抽了抽:“这就是你说的初心不变?”
谢奚桃:“对啊,我就是看电影口味变了,纯洁懵懂的本性可是一点没变。”
他面无表情看几十秒前还嘴漏喊着要看爱情动作片的谢奚桃:“……”
谢奚桃昂头,一脸任他瞧的模样,抱臂就是不妥协。
严涿低头划拉手机,随后点了个电影开始投屏。
谢奚桃:“是爱情片吗?”
严涿看也不看她。
“问你呢?”她腿磕了严涿一下。
严涿:“嗯。”
“嘿嘿。”谢奚桃笑了,拿起千层蛋糕挖了勺喂他,等他吃完才问:“有吻戏吗?”
严涿:“没有。”
“哦。”谢奚桃失望地咬着勺子,舔掉上面的奥利奥碎渣。
严涿指腹抹了下她嘴角,“好好吃东西。”
谢奚桃:“那亲亲呢?嘴唇贴贴不过分吧,实在不行不亲嘴亲脸也行,有吗?”
严涿不搭理她。
谢奚桃往他那挤了挤,“我问你话呢。”
“有吧,我又没看过。”
“那你怎么敢放,你不怕有吻戏啊。”
“标签写了:清纯、唯美、小清新。”
谢奚桃:“……”
随后春日樱花投影到两人身上,房间灯关掉,狭小卧室陷入一片黑暗。
谢奚桃有些失望但也跃跃欲试,至少今晚是个里程碑式的进步了,爱情片都有了,爱情动作片还会远吗?
结果,谢奚桃的笑脸没能挂十分钟,手上的鸡爪都啃得没滋没味了,光影里目光渐渐移到严涿身上,唯美光影在他俊美侧脸落下一层变换光影,细长的睫毛好似能落下一片蒲公英,他的嘴唇并不细薄,常常说的话却让人噎得喘不过气。
她正偷偷打量严涿看了过来。
谢奚桃表情瞬间垮掉:“好无聊,不好看。”
严涿手掌糊在她脸上,无情地拧过她的脸转向荧幕,“是你要看爱情片。”
“哎。”谢奚桃感慨:“我们对爱情有沟壑般的理解。”
严涿眼尾扫了她一眼,并不接话。
谢奚桃独角戏唱了半天,啃完了鸡爪,吃完了蛋糕,又喝完了可乐,吃饱喝足渐渐困了,眼皮不断往下耷拉,身体不住打晃。
“困了?”严涿问。
谢奚桃一激灵又清醒:“不,不困啊,我还要看。”万一有个亲亲,哪怕亲脸呢,划时代的进步她怎么能自己退回去了。
说完的三分钟后,床头一道身影晃悠悠向右边倒去,墙上手臂的影子掠起将倒下的人拢到了身边,一高一低两道身影融到了一处。
严涿看着发出低低呼吸声的谢奚桃,哭笑不得地捏了捏鼻梁,拿起遥控器降低了音量。
100寸投屏上,春日街头樱花纷飞,一道自行车刹车声猛地传来,男孩将脚踮在地面,转身看向了车后座的女孩,腰身修长,身影帅气。
女孩睁大了眼,懵懵看他。
男孩笑了声,“我想吻你,你嘴唇里的话揉乱了我的心。”
女孩愣愣:“我我说了什么。”
“不重要,我们接吻吧。”
“我不会啊。”女孩呆呆。
男孩:“我也不会,先贴上可以吗?”
女孩啊了声,红着脸微慌地舔了舔嘴唇,粉红舌尖探头的瞬间男孩俯身靠过去,贴上去含住。
女孩唔了声,手指抓上他劲瘦腰腹的衣服,渐渐收紧。
“这……这不是贴。”
“喜欢怎么会只想贴贴呢?”男孩宠溺地笑,搂住她拥进怀里,更深的吻了上去。
严涿低头,膝盖上的人睡得沉迷。
他指腹滑过她眉心,轻轻掠动额前发丝,低语道:“是你睡着的啊……”
温暖干燥的被子在鼻翼间滑下,松软的床让谢奚桃陷入天边云朵一般,舒适安逸的不想起来。她睁开眼,看到窗户边飘动的灰色纱窗,眼都没眨,闭上眼又伸展起腰身。
“严涿。”她朝门外喊。
过会门从外面推开,严涿穿着白色卫衣灰色运动裤,袖口松松挽着,手里拿着煎饼铲子,“醒了回去洗漱。”
“你怎么没把我送回去。”
严涿:“你说呢?我的钥匙你还没还我。”
啊,谢奚桃这才想起来钥匙这件事。周三回家,李珠出去打牌,她把钥匙忘家里了。说严涿是李珠半个儿子不是假的,严涿这也有她们家的钥匙,小学四年级,李珠给她的时候就给了严涿一把。之后严涿就一直用着,周三借她确实忘了还。
“你怎么不喊我妈开门。”
“李姨搓麻将去了,昨晚吃饭,她说的话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见啊。”
谢奚桃:“……”
那她不是在想怎么让严涿放爱情片嘛……
“那怪谁?还不是你非要锁你的玻璃。”她不跟风怎么会两人无路可走。
“行了,起来。”说完,他关门走,接着门又推开,“叠被。”
“知道知道。”
谢奚桃从床上起来,拉开他靠门的衣柜,从里面拿出一双浅粉色拖鞋穿上,大小和她脚一样。挽起袖子叠被,又在松软床上打了两圈滚,捋平被单整理好衣服人模人样从房间出来。
“还是你的床睡着舒服啊。”同样一米八大床,严涿的床就格外软。
谢奚桃第一次睡的时候就有这发现,为此有一段时间把严涿赶去她那睡,她洗漱完换了睡衣来他这睡,结果持续不到一周,严涿就以床上都是她的头发丝为由把她赶走了。
“胡说,我又不脱发,那才几根。”
“几根?”严涿反问:“黑哲今早从我后衣领揪出一根长发,你说我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