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最大赌
这一瞬, 教室吵闹的背书声站在教学楼五米外都听得见,教室又安静的谢奚桃可以清晰听到严涿的呼吸声。
沉稳如平滑湖面,泛不起涟漪。
谢奚桃心里遗憾, 面上依旧牢牢盯着他。
严涿端的是那副八风不动的做派, 黑色眸子意味深长地落在她身上。谢奚桃忍不住先偏了下头,又接着看他, “说啊,问你话呢。”
“嗯。”
在她觉得问不到时, 严涿轻喃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开, 谢奚桃瞪大眼看他, 嘴角的笑越咧越大, 她清楚的看到她水里的鱼再往上跳动, 她只需要线越收越紧。
严涿的脸骤然放大,慑人眸子愈发逼人, “爱你的嘴唇。”他的手指抬起要触碰那红艳嘴唇, 被谢奚桃局促抓住。
“……你说什么?”
严涿挑眉,眼里坏笑浅浅, 低声问:“灼热灵活的嘴唇, 能不爱吗?”
吐气如丝,沾染火苗的低哑声音在神圣的读书声里轻轻响起, 烫得谢奚桃后背电流窜过, 一阵酥麻, 哑口无言的红热脸庞看他,仓促瞟了眼周围, “你、你胡说什么?”
“不是你问我爱你什么吗?”严涿问。
谢奚桃;“我……”
严涿好整以暇, 游刃有余好似一个聪明狡猾的猎人看着猎物往自己圈套里走,谢奚桃立马闭了嘴, 在自己被绕进去之前,瞪他说:“学习!”
他无所谓的点点头,笑着看回书。
谢奚桃咬牙,重重拿起课本。
和三模一起来的,还有不断飙升的温度,谢奚桃在的考场电风扇坏了一个,偏偏她就坐在那个区域,教室中间靠后,两面没有挨着窗户,窗外飘进的若有若无的风都吹不到她这里。
出考场时,谢奚桃握笔的手心汗都还没落,两边的发丝凌乱汗湿的贴在下颔、脖颈、锁骨,脸上潮红一片,严涿靠着栏杆,在混乱的走廊看到的就是这副模样的谢奚桃。
谢奚桃同样一眼看到他,笑着挥挥手,在周围全是“考得怎么样”的声音里,她喜悦的眸子来到他身前变成了委屈,“热死我了。”
严涿眼眸深了几分,只顾得抱怨的谢奚桃没注意到他眼底的深色,和他往外走着,一边滔滔不绝,然后严涿的手忽然触了过来,衔走了贴在她粉润唇边的一缕头发。谢奚桃没在意,接着给他哭诉自己的燥热。
严涿的手落在裤边,捻了捻指尖,温热带着点汗湿的触感印在皮肤下。
放学回家,严涿带着她先去买了杯奶茶,天气热,店前足足排了五米多的队伍,谢奚桃不想喝了,严涿点点树下面的车,让她在那等他。
谢奚桃拗不过他,便老实坐在了后座。
过会,他拿着两杯冷饮过来,一杯奶茶一杯果茶。
谢奚桃蹦下车去迎,自然地拿过了奶茶,却见他都没动那杯果茶。
“你怎么不喝?”续命丹药般,谢奚桃一口凉奶茶加珍珠灌下去,才觉得胸口驱散不开的燥热散了几分。
“你的。”严涿说:“回去放冰箱里,明天再喝。”
谢奚桃喜悦睁大眼,“感谢我涿哥!”
严涿掠了她一眼,笑颜如花的女孩脸上的潮红还未下去,湿润的嘴唇咬着吸管认真嘬着,耳廓边的发丝依旧带着湿意。
他抬下巴,“上车。”
“走两步吧。”谢奚桃说,“吹吹风。”
“上车兜风。”严涿拉着她胳膊,把人按在了后座,谢奚桃被他弄得猝不及防,却见他飞快骑起了车,“着什么急啊……”
严涿的自行车破开人流,带着风远离嘈杂校门口,逐渐拐向了老旧的胡同里去。
“这是去哪啊?”谢奚桃问。
严涿没回答,脚下速度不减,傍晚的风从他的身边掠到她身上,倒是让谢奚桃愈发的清爽起来,闭上眼享受此时微风。
耳廓发丝吹起,教室里郁热不散的燥闷被渐渐抚平,当她正享受时,身边的风忽然没了,严涿停了车,她奇怪的睁开眼,才感觉周围安静得厉害,两人正堵在了胡同口的死角里。
谢奚桃失笑:“你都不认路……唔……”
她的笑声消失在了猛烈的吻里,严涿转过身,捏住她的下巴就亲了上来。
谢奚桃睁大眼,下意识想要先推开他时,严涿的手扣住她的手腕压在了腰间,跟着人从前坐下来,侧身站在车前,抱住坐在后座的她,更深的吻了进去,长驱直入,猛烈灼热。
谢奚桃的手渐渐失力,在奶茶要从手里滑落时,严涿的手灵敏的抓住,不稳的呼吸分开,浅浅一道水丝勾出。她眼眸水蒙蒙,嘴唇微张看他。
严涿:“还喝吗?”
“嗯……”
他笑了声,“贪吃。”
说罢,拿起了她的奶茶衔上吸管喝了一口,在谢奚桃怔怔水眸里,一边把奶茶挂在车把上,一边捧住她的下颔,吻上她的嘴唇,将七分甜的奶茶渡了过去。
“唔……”谢奚桃始料未及,还未反应过来时已经下意识咽了下去。
“严涿!”她瞪他,耳朵红烫。
“果然喝不来。”他这么说着,撬开她的唇又吻了进去,探索里面残余的甜热,手上的力度一点点手紧,谢奚桃完全倚靠在他身上,安静无人的胡同里,每一个细微的摩擦都无限放大,还有那浅浅的水渍声都变得清晰。
谢奚桃头晕目眩,羞耻心告诉她这可是在室外哪怕这里没人也难保一会有人闯过来,灵活的勾缠和撵转却带着她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沉沦说没事,有严涿在,管他呢……
谢奚桃闭上眼,咬住他的嘴唇回吻。
严涿呼吸一乱,在车隐隐晃动时一把抱起她,转身将她按在了墙角。
谢奚桃朦胧睁开眼。
严涿的气息铺天盖地霸道笼罩着她,吻更热更急的落了下来。
谢奚桃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衣领,放纵沉沦。
灼热滚烫的身后,自新车不知何时倒在了地面,寂静无人的死胡同里,墙角高大的身影完全挡住了怀里的柔软,路口盘旋的风避开此处,唯余空气不断灼烧,将五月底的温度升到了顶点。
夜色降临的昏黄路灯下,女孩咬着吸管静静喝奶茶,少年推着自行车陪在她身边。
谢奚桃往他身上看了眼,又默默看回前方。
“怎么了?”严涿问。
谢奚桃默了下,几秒后慢吞吞说:“你衣摆沾有灰土。”
严涿看了眼,不知怎么在墙上蹭的。
谢奚桃同时说:“可不是我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