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好戏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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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叠看到虞渔身旁站着的男艺人车里探头探脑, 他脸黑了黑。

下车之后,男二才反应过来,喊了声“二少”。

苏叠只是略略点了点头,便走到虞渔身旁。

“我刚刚打电话问了陆成则, 他说你刚刚结束拍摄, 我本身也没什么事, 就过来看看。”

当然,苏叠还特意问了虞渔在片场的情况,听到下午有个男人来看了虞渔,还带了几个助理给全剧组的人送了奶茶, 苏叠心中便打翻了醋坛子。

他急着想向虞渔求证,想问虞渔那个男人是谁?

然而被虞渔一望,他原本脑子里的东西便瞬间空了。

“我送你回家吧?”

“啊?不用了,我叫了司机来接我。”

听到虞渔这话, 苏叠眉目敛了敛。

不过他还是好脾气地笑笑:“好,也没事, 那我陪你在这等会儿?”

“等司机开车过来了,我再开车回家?”

虞渔便点了点头。

“好啊。”

一阵风吹过来,虞渔将风衣拢了拢了。

黑发被吹得凌乱的在空中飞舞, 在路灯的光下,被黑发包裹的笑脸冷白而昳丽。

手里还是捏着那把红色的伞。

苏叠的心脏便再次砰砰乱跳起来。

虞渔却似乎没注意到苏叠的一样。

她低头看手机,回了几条消息。

谢竟存:【最近在忙什么?】

谢竟存:【(图片)】

谢竟存:【如果还有其他想要的国标和我说,我给你打】

虞渔点开图片看, 谢竟存又帮她打了这个月瑶的国标。

虞渔输入几个字:【好呀, 你看着来】

虞渔:【我在演戏, 最近都没时间打游戏】

谢竟存虞渔发过来的这两条消息, 垂下了眼皮。

过了一会儿才回了一条消息过去:【好】

苏叠盯着虞渔发呆良久, 而虞渔忙着回谢竟存消息,也便没和苏叠说什么。

“我听说……”

他的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说话难得有些吞吐,温润的声音也听起来有些干涩,仿佛被风吹得混乱。

不远处男二看着虞渔侧头和苏叠说话时眉眼带着几分淡漠的模样,不禁想到了今天下午的时候,虞渔低头和坐在她脚边的那男人说话时的样子。

男二也听说过苏叠换女朋友很快,但是他看虞渔的眼神未免有些痴。

虽然离得远了,但是男二心中满满的震撼,对于虞渔的影响未免又朝上上升一个等级。

二少亲自来接她,而她转头便拒绝了不说,还低头玩手机,等着二少在边上和他说话,爱答不理的样子,确实让男二长了见识。

她是真的有底气啊。

那股骄矜,真的像是从她的骨子透出来的。

苏叠的话说了一半,虞渔的面前便又停了一辆车。

是她家的司机来接她了。

虞渔这才看向苏叠。

她盯着苏叠的脸打量了一会儿,然后指出。

“苏叠,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苏叠愣了一下,将一只手从风衣口袋里抽出来用手背贴了贴脸。

是很热。

“我……”

虞渔轻笑着打断了他。

语气柔软中泛着莫名的清冷:“好啦,我要回家了。”

“晚上冷,你也上车吧。”

她上车后,摇下车窗,朝苏叠挥了挥手,车子缓缓开动,她漆黑的发再次凌乱地张牙舞爪地包裹住她那张昳丽的脸:“回见。”

苏叠呆呆地朝她挥了挥手,等车子消失在马路镜头,才苦笑了两声。

不知道是不是苏叠的错觉,虞渔身上好像多了一股之前没有的气质。

对待他,好像也自然而然地有点疏远了似的。

可是苏叠却愈发想将自己的目光放在她身上。

或者说,他完全移不开视线。

*

车停到家门口,虞渔刚下车,对面便刚好停了一辆车。

从上面下来的不是别人,真是张乾岁。

张乾岁朝虞渔看过来,虞渔也朝他看过去,两人视线碰撞到一起,张乾岁率先愣了愣。

自从上次那盆花消失在她阳台上之后,张乾岁便好久没见过她了,算算日子大概也有二十多天了。

今天再见到,张乾岁只觉得眉心一跳。

“虞渔?”

张乾岁从车上下来,朝虞渔这边走过来。

这时天公却不作美。

狂风大作,瞬间便有雨点打在了张乾岁脸颊上。

虞渔手里有伞,她朝上了台阶,又打起了伞。

门口有透明的遮挡檐,但并不大。

她的黑发被风吹得包裹住脸又散开。

像是绸缎在水里聚散。

隔着几个台阶,虞渔便比他高上不少。

看他的时候是俯视。

可朝下看的眼睛眼皮却也还是如同钩一样朝上斜飞。

她罩在阴影中,并不显得狼狈,倒好像很安静。

狼狈的是走过来和他说话的张乾岁。

没一会儿头发便吹得乱七八糟,身上也被淋湿了,一片枯黄的叶子落到他肩膀上,他却并没有注意到。

“虞渔。”他又喊了一声。他以为刚刚虞渔没听到他说话。

“嗯。”虞渔总算应了一声。

“张乾岁,下这么大的雨,我要进屋了。”

她打着伞,只有风衣下摆沾上了一点水汽。

风有时候会吹得黑发蒙住她的眼睛,但是下巴却总孤零零地露出一个尖。

她声音分明是淡漠的。

张乾岁一时间感觉自己很自作多情。

但性格使然,他很快把这点异样压了下去。

他问虞渔:“你最近在忙什么?很久没看见你。”

虞渔:“忙着拍戏呢。”

虞渔:“你淋雨,不冷吗?”

张乾岁:“什么时候有时间么?几天后有个宴会,我想请你当女伴。”

张乾岁的声音被雨和风的声音盖过了大半,但是虞渔还是听清楚了。

虞渔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看着他一副潦草的模样,看更多精品来企鹅裙幺五尔二七五二爸以说:“找子雯姐比较好,我最近都很忙,没有空。”

说完,她喃喃自语:“有点冷。”

“我进屋了。”

她说着,便按下了指纹,收了伞。

要关门的时候,虞渔把收起来的湿透的伞递给了张乾岁。

红色的伞尖对着张乾岁,她问:“要么?”

“雨有点大。”

她被玄关处的灯照得脸上蒙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伞尖还在滴水。

张乾岁愣了一下接过了那把红色的伞。

虞渔冲他露出了一个笑容,没说什么,关上了门。

张乾岁在雨中撑开伞,恍惚间似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

在这雨水里,如同一只无形的手将他包裹起来。

红色的伞在路灯下透着某种光,仿佛暧昧的光晕。

然而张乾岁在这风雨里看起来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