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什么人都招惹
◎1.13更新◎
这次的风波使得大家对《第二十九年春》的关注度愈发上升了。
对于虞渔这次绯闻澄清的速度之快, 粉丝们坦言:虞渔已经站得足够高了,不需要这些所谓的炒cp了增加自己的影响力,而且她背后的男友也不允许哦。
然而这个小插曲,让大家对虞渔那种近乎随心所欲的性格产生了更加深刻的认知。
很有趣, 也格外具有吸引力, 那种如同孩童般恶劣的报复, 令她具备了某种漂亮的皮囊之外的东西。
人们又不由地想起了她之前上周路节目的表现。
总感觉,只要呆在她身边,就会忍不住将目光都投掷到她身上。
外面讨论得风风火火,而虞渔这边的拍摄也进行得风风火火。
虞渔暂时接受了这次拍摄过程中的异样。
她尽可能地和几个主演讲戏, 但实际上,只要她稍微提点一下,当她成为江初眠的时候,只要站在对方面前, 就能很快让与她对戏的人带入角色当中。
因为没法面对她而不产生某种梦魇般的痴迷。
这部剧里的配角们经常在片场看到虞渔和导演还有编剧一起谈戏的拍摄效果,也经常看到虞渔给其他的主演讲戏, 问了剧组的工作人员,他们才慢慢得知,虞渔竟然是这部剧的半个编剧, 新的剧本竟然是她在陈述的指导下撰写的,这令众人都感到由衷的惊讶。
剧组没有特意封口。
在上次的“共住一室”的事件热度渐渐消退之后,关于虞渔的编剧身份,也被各种小道消息传了出来。
这消息也不知真假, 网上的各种谣传满天飞的时候, 剧组的官方没有任何想要出来澄清的意思。
【不是演员吗?怎么又成了编剧了】
【不要啊, 我的想法是做一行精一行, 三心二意我真的很怕我以后的滤镜破碎】
【虞渔做什么都挺好的!期待!】
众人的想法莫衷一是, 但无可否认的是,关于虞渔的各种爆炸性词条纷纷涌现,电影已经未拍先火了。
这天,正好是电影名场面的拍摄。
也就是徐胥城回来的那天,推开房门,正好看到许诺给虞渔揉脚的画面。
此时,虞渔正好斜斜地倚靠在美人榻上,一头乌黑的鬓发里插了一支红玉钗子。
然而衣服却仍旧很艳丽,红绿牡丹纹饰的旗衫,宽大的袖口中,她微微抬手,正好看到细腻的手腕上翠绿的镯子。
此刻是极其暧昧的场面。
她被许诺摁在美人榻上,轻轻地俯身嗅了一下。
吴文铎做这个轻嗅的动作时,不止地滑动着喉头,一阵甜而不腻的牡丹桃花之类的香味,涌入他的鼻尖。
什么也没做,两人的唇也没有相碰,他眼下的女人,仿佛是受了一下惊,眼睛里头带着一点羞怯和柔情被那种恍惚冲散了一点,紧跟着,她雪白的脸上便浮现出淡淡的血色,从双颊到耳垂,全部泛起了粉意。
吴文铎注意到她雪白的脖子上细细的脉络,以及里头奔涌的淡青和粉红色的血管。
她身上很香,香得像是落了一地繁华的旧院。
那种香味令吴文铎止不住地瞳孔变得深沉。
他本身的瞳孔,是淡淡的棕,但是此刻,却深了很多。
此刻正好如虞渔在剧本里写道的,只一个接近傍晚的下午。
窗花里漏出了点点雕花的光影,是陈旧的、温暖的、绮丽的色泽。
在这种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影下,她格外地令人沉迷。、
吴文铎只觉得自己的目光变成了被太阳晒得融化了的柏油,一点点朝她低落,而无法散开到其他地方,浓稠又充满了恶意的占有欲。
江寄那时候的确是如此。
女人仿佛察觉到时刻变得危险,她才缓缓捏了捏自己的指头。
用那种软弱的语调,微微仰着头,朝小将军说道:“将军,我脚疼。”
她眼睛里并未凝聚起泪水,然而天然的湿润。
光影照在她的脸上,此刻放大的镜头屏幕后除了郑生雪,已经围了一圈演员和工作人员,外头的陈索菲看得目不转睛,心中的震撼全部表现在了脸上,她目光灼灼,嘴唇微动,脸也因为兴奋而微微涨红了,边上的其他演员们也都放缓了呼吸,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
活色生香。
当吴文铎半跪在地上,帮虞渔脱下鞋袜,最后握上她雪白细腻的足踝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手在微微颤抖,跪在地上的动作很好地掩盖了他胸口沉重的起伏,然而他那发粗的呼吸声,却还是被完整地捕捉到了设备里。
很柔软,如同剥了壳的荔枝肉一般白里透着粉,她仿佛有一股香气,从皮肉里透出来,直直钻到吴文铎的鼻孔里,就连趾甲都个个圆润而漂亮,泛着粉色的光泽。
他面面前的景象变得重影交叠。
一时间好像有戏子在远处唱着歌,一时间又被艳红色的墨泼了一整个案台。
手里那种柔软的触感令他感到前半生从未感受到的某种失魂落魄。
美人榻上的女人嘤咛了一声,他浑身上下的血液便直冲脑门以及某个见不得人的地方。
好在军装硬挺。
“疼。”
他手里的动作轻了很多。
而就在这时,门从外面被推开了。
进来的自然是徐胥城。
这个片段对整部电影来说很重要,所以江觉在表演之前,做了很多的训练,也试了好多种表演,力求将见到这一幕那种被背叛和戏耍的复杂情绪全全然然地表现出来。
然而当江觉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却感觉,好像什么都不用演,看到那一幕的瞬间,当女人的眼睛斜斜地朝他看来的时候,眼睛里还带着余情未消的缱绻的时候,他脑子那根弦便自然而然地断掉了。
“夫……胥城,你怎么回来了?”
她躺在美人榻上,想要坐起来,然而被许诺倏然握紧了脚腕,动弹不得。
那满榻的艳丽,几乎就和江觉那日在渡口所见到的完全一致,甚至更加秾丽,更加颓靡。
后来的表演,江觉几乎是一气呵成。
在站到郑生雪后头重新看自己刚刚的那段表演的时候,江觉才发现自己真正意义上“红了眼”,之后同吴文铎的挥拳相向,满是狼藉,以及被摁在地上粗粗的喘气,那竟然不像是在表演,画面里的虞渔从美人榻上坐了起来,害怕地靠在桌角,脸上满是泪痕,江觉却只感觉心里好像被关了很久的那头猛兽在不断地挠着他的心脏,他看着看着,便朝着身旁的虞渔看过去,她脸上还有泪痕,只是用纸巾擦掉了,脸颊上还泛着粉和艳丽。那股说不上浓淡的香味,也如同升腾的雾气一样,朝着江觉的鼻尖钻,江觉也感到有些恍惚了。
他以前好像从来没这么入过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