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2/3页)
安枝予目光闪躲两下后,刚从他身侧越过,结果靳洲手臂一伸,搂住她腰把她往身前一带。
“考虑的怎么样了?”
安枝予在他怀里挣了挣,没挣开,“什么?”
靳洲当然知道她在装傻,“你说什么?”他声音低在她耳边:“不想跟我一起出镜宣誓主权吗?”
他也就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会说一些直白露骨的话,下了床,整个人又变回了外表温润的纯良无害的君子模样。
安枝予把脸往旁边躲:“你这么洁身自好,我有什么主权好宣誓的。”
靳洲轻笑一声,声音带着愉悦:“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安枝予刚刚在院子里跟楚菲菲打电话的时候,靳洲也刚好接到了乔梦的电话。
无辜挨了一顿数落,让他这个有家室的男人要离外面的女人远点。
他这才懂她昨晚说的【红酒坐班,美女作陪】的意思。
所以,在门口等她的这十几分钟的时间,他一直在回味昨晚她的语气。
当时怎么就没品出她话里的酸意呢?
见她垂着眉眼也不说话,靳洲只当她是羞,搂着她腰的手收紧了几分的同时,他吻在她额头,唇压下的力度,迫使安枝予仰起了脸。
靳洲便顺势低头又在她鼻尖啄了一下:“我刚刚买了两张电影票,要不要去?”
都买好还问她要不要去......
安枝予撇了撇嘴角:“我以为你这几天都要跟我闷在家里呢!”
怎么可能,加上周末,一共四天的小长假,他可是做足了功课。
*
电影十点开场,在那之前,靳洲先是带她去吃了饭。
昨天安枝予还想着跟她一起吃西餐,结果坐电梯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臭豆腐的味道。
食欲就这么被挑了起来。
她晃了晃靳洲的手:“负一楼不是有很多小吃吗,我们去那看看吧!”
靳洲虽然没回头,但臭豆腐的味道过于浓郁,他嘴角抿出笑痕:“想吃臭豆腐了?”
臭豆腐是女孩子的热爱,不过以他的身份,应该很不屑这些。
见她不说话,靳洲弯了几分腰,低声在她耳边:“你婆婆是臭豆腐的资深爱好者!”
安枝予这才意外地抬脸:“真的假的?”
靳洲可不是在哄她:“明洋路那边有一家臭豆腐,开了快二十年了,改天带你去尝尝!”
“你说的是来一份?”
【来一份】是那家臭豆腐的店名。
靳洲点头:“吃过?”
安枝予抿唇笑:“我和菲菲以前经常去!”
负一楼是整个商场最热闹的楼层,放眼望去,几乎都是年轻的小情侣。
安枝予扭头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
“幸好你今天没有穿西装。”不然就和这样的环境太过格格不入了。
靳洲低头看了眼自己。
虽说不是西装,但也是略显板正的毛呢外套。
不过安枝予今天穿的就很减龄,是乔梦这次从英国给她带回来的一件兔耳朵的奶芋色毛绒外套。
安枝予很少穿这种可爱型的衣服,以为自己驾驭不了,结果晚上一试,就被视频那头的乔梦夸得停不下来,重点是靳洲也在一旁配合说好看。
弄的她连脱都不好意思脱下来了。
人来人往穿梭在两人身侧,牵着她手都怕别人撞到她肩,靳洲就从后面环住她肩。
两人都是高颜值,迎面走来的人,视线总会落到他们身上,说不清到底是看谁。
靳洲扭头看了眼她肩膀后的两只兔耳朵。
“早知道就不让你穿这件了。”
安枝予扭头看他,撇嘴:“干嘛?”
“有点招人!”
安枝予“嘁”了声:“我还觉得你招人呢!”
话题被她这么一带,靳洲顺势又说到了周六的访谈上:“那你还不在镜头前宣誓一下自己的主权?”
这人真是......
安枝予忍俊不禁:“照你这么说,那我不如直接在你脸上盖个章呢!”
“刻你的名字吗?”
“对啊!”
靳洲点了点头,“也不是不可以,”说完,在一个男人迎面而来的目光里,靳洲低头,唇擦在她耳边:“那让你在我身上留个印子,你干嘛说不要?”
虽说他声音压得低,但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话题,而且他那低沉的声音又格外地磨人耳朵,安枝予红着脸用手肘顶了他一下。
虽说负一楼吃的有很多,但都是小吃,买了一份臭豆腐和鸡蛋仔,靳洲带她去了五楼。
“牛排吃吗?”
安枝予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纸杯,拿着臭豆腐进去,怕是要被人家嫌弃吧......
靳洲像是一眼看尽她心里:“这么在意别人的眼光干嘛?”说完,他把自己手里的鸡蛋仔和她手里的臭豆腐交换,而后牵着她手走进去。
“靳总。”
高扬且意外的一道男声从一侧传来,靳洲扭头看过去,视线对上,他笑了笑,不似平时在外那般客套礼貌,而是说:“这么巧。”
男人走过来的同时,视线随之落到安枝予脸上。
目光带着几分打量和辨认,最后失笑一声:“差点没认出来。”
昨晚的安枝予是冷艳的,和今天的她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格。
不过她那张脸倒是没什么变化,因为昨天她也只是化了淡妆。
靳洲给安枝予介绍:“这是向超,我高中同学。”
安枝予朝对方礼貌笑了笑:“你好。”
“我太太,安枝予。”
向超唇角勾着缕意味深长的笑:“真的,我刚刚还以为你换了个人呢!”
靳洲也不是个开不起玩笑的人,但他不喜欢让安枝予听到这类的话。
“这辈子都不会换。”
明明是既反驳又严肃的口吻,但他脸上笑意不减:“第一次来你店里,向总有没有什么推荐?”
向超掩下自己刚刚那句冒失带来的尴尬,“什么向总不向总的,靳总可别取笑我了。”
靳洲没有带安枝予去向超安排的包间,而是坐在了一株伞状花树下。
想到刚刚他进门时和人家打招呼的方式,再到后来‘纠正’人家的语气,安枝予对他们的关系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是你朋友吗?”
“朋友?”靳洲笑了笑,摇头:“他可算不上是我朋友。”他朋友精而不多。
至于原因,他简单一句概括缘由,“他和岑颂有点过节。”
难怪人家跟他打招呼的时候,他连句你好都没说,当时安枝予还以为他们的关系是好到不需要客套。
如今听他这么一说,安枝予突然就想到‘同仇敌忾’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