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2/3页)
岑颂说:“都不在一个地方,哪那么容易聚。”
“那可真是可惜。”
岑颂看向对面的老婆,眼角眯了眯:“有什么可惜的?”
闫嗔嘴角抿出意味深长的笑痕:“不是说好多久别重逢的都发生在同学聚会上吗?”
这话像是点醒了安枝予,她这才想到岑颂和靳洲是同学。那靳洲学生时代发生的事,他肯定都知道喽?
她再次看向对面的男人,只见他一身懒散地靠着沙发,说话声也是懒中带着几分痞调:“哪那么多的久别重逢,当初看不对眼的,几年一过就能看对眼了?”
闫嗔撇嘴,似乎对他的观点并不认同:“那上学时候谈恋爱,不是怕老师和家长知道嘛!”
岑颂“嗤”了声笑:“那是因为不够喜欢,傻姑娘!”
岑颂上学没喜欢的人,闫嗔是知道的,但是他叔叔靳洲.....
听说适当的醋意可以有效提升夫妻间的感情。
闫嗔悄悄用余光往身旁看了眼,然后朝自家老公使了个眼色,再然后,她就开始问了:“你和我叔叔上学的时候谁更受女孩子欢迎啊?”
就算她不使眼色,岑颂也会把这锅甩靳洲头上。
“那还用说吗,肯定是你叔叔啊!”
闫嗔又问:“那他有谈过恋爱吗?”
这话就不能乱说了,岑颂实事求是:“据我所知,没有!”
闫嗔余光往旁边看了眼,没有抬头,也没有反应......
她又问:“那他上学的时候有喜欢的人吗?”
她话音落地,安枝予掀眼往对面看,刚好和岑颂带着点笑意的眼神对上。
只见他抱着胳膊,因为嘴角斜着笑,刚好露出他单只梨涡。
只听他声音里混着几分笑:“有啊,谁还没个暗恋的人啊!”
安枝予眼皮一跳,目光盯在他脸上。
原本就只想从他嘴里套出叔叔点什么,结果还买一送一。
闫嗔眉眼一压:“你也有?”
矛头突然就指到了自己身上。
岑颂不敢口出狂言了:“你看我像是那种玩暗恋的人吗?”
闫嗔“哼”了声:“你有什么玩不出来的?”
岑颂:“......”
得,不说了,再说就引火烧身了。
当然,闫嗔也不想问了,再问出点什么,她怕是今晚就睡不着了。
就只剩安枝予,心里还在盘旋着岑颂刚刚那句话。
果然是学生时代的暗恋。
那么那个人现在在哪,在京市吗?他们会不会有再见的可能,如果见到了,会怎样?
这时,传来开门声。
闫嗔忙站起身,眼看乔梦和奶奶一前一后现了身,闫嗔忙迎上去。
“太奶奶,姨奶!”
“嗔嗔来啦!”奶奶一看见她,眼睛都笑弯了:“你这一嫁,就难得看到你喽!”
闫嗔挽住奶奶的胳膊:“所以我这不是来看您了嘛!”
奶奶笑:“乔梦说的还真不假,你现在还真比以前活泼开朗了不少,小嘴都比以前甜了!”
说完,奶奶看见了安枝予站在离她两米远的地方,眼角的笑意更深了,她忙扭头:“梦梦,快把我那几个袋子给我!”
奶奶下午和乔梦逛街去了,给安枝予买了不少的东西,但都不是衣服,她年纪大了,怕跟不上年轻人的眼光,就买了些其他的小礼物。
安枝予被奶奶拉去了沙发里坐着,把下午她买到的东西一一从袋子里拿出来。
“这个好看吧,那店员说,你们年轻人都喜欢这种样式!”
是一条手链,铂金的,其实她想买黄金的,但是乔梦说黄金俗气,想着孙媳妇这么漂亮,戴黄金的确有点压气质,她就给买了,不过她还是觉得黄金好,于是买完这个,又挑了一只黄金的手镯,实心,没有花型,很像小孩子戴的银镯。
安枝予笑着点头,说好看。
“还有这个,”是一条丝巾:“喜欢吗?”
“喜欢。”
“还有这个,”是一副手套:“虽然现在到处都有暖气,但是女孩子的手啊一定要保护好,可千万不能起冻疮!”
沙发旁的地上落了一地的小袋子,奶奶不厌其烦地一句句地叮嘱着。把安枝予说得鼻子越来越酸。
奶奶抬头看她的时候,刚好看见两串眼泪从她眼睑那儿滚下来。
“哎哟,怎么还哭上了!”奶奶赶紧给她擦眼泪。
上了年纪的手,蹭在皮肤上,砂砾砾的。
安枝予扁了扁嘴,“奶奶,你别对我这么好。”
“你这傻孩子,我就你这一个孙媳妇,不对你好对谁好呀!”
是啊,她是靳家的孙媳妇,她是因为靳洲的关系才得了他们全家的好,是不是谁待在这个位置上,都会得到和她一样的待遇呢?
靳洲从厨房回到客厅的时候,刚好看见安枝予在吸鼻子,他眉心猛然一紧。
“怎么了?”
奶奶嗐了声,但是却是笑着的:“给孙媳妇买了点东西,把她给弄哭了。”
靳洲眉心的紧张这才放松下去。
奶奶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来来来,你赶紧过来哄哄。”
靳洲坐她身边的时候,安枝予已经把眼泪擦干了:“没事,我就是太高兴了。”
靳洲没作声,将堆在她身前的那些礼物一一都装回到盒子里,然后拉着她手从沙发里站起来。
走前不忘跟长辈打了招呼:“我带她上去把礼物放好。”
到了楼上,一进门,靳洲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放,就把她搂怀里了。
“不要觉得心里有负担,你在他们面前就是一个孩子,哪有家长不疼自己孩子的?而且他们平时都在国外,难得回来一次,那自然是想加倍对你好。”
房间里很安静,静到能听见他说的每一个音符带出的气息。
“还有,”他略微停顿了一下,抱着她的双臂松开,视线定在她脸上。
“不要把任何的情绪憋在心里,”他说:“我会心疼。”
都说第一次爱的人如果起点太高,那以后就很难会有人再入你的眼。
楚菲菲也说他是月亮。
是啊,天上只有一个月亮,可拥有过月亮的人,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晚饭过后,送走岑颂一家人,靳洲搂着安枝予回到楼上。
“明天中午我有个饭局,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安枝予问他是谁。
“几个高中同学。”
晚上刚好说到了他们的学生时代。
安枝予双脚站住:“岑颂说你们都很少聚的。”
的确很少聚,但今年不一样。
靳洲说:“他们听说我结婚了,所以就约了顿饭,人不多,六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