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转眼几轮过去。
再次轮到老人抽白言的牌。
而此时白言手中还剩下四张牌。包含了那张鬼牌。
按道理来说他此时的心里压力不比老人小。
可他却浑似不在意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就好像,他已经笃定了老人会抽到鬼牌。
白言一手抓着牌,一手托着腮,神态散漫地盯着老人
眼神清凌凌的,却不知怎的让老人有种无形的压力。
他刻意避开了白言的视线,抬手想要抽牌,却在将要触碰到时突然顿住。
停留许久,手指张开又缩回,表明了主人心中犹豫不决的想法。
这里的温度很冷,但老人却在犹疑中滴下了冷汗。
白言见他一直不抽,便摇了摇牌,好心提醒:“别找了,你的记号已经被我抹掉了。”
老人猛地抬头看向他,其他两人也跟着愣神。
“上一把是你换了我的牌!”老人突然明白过来了,愤怒地质问。
上一场他明明记得自己抽的是没做记号的牌,到手中却变成了鬼牌。这才害他输了刚刚那一局。
老人那时就心中存疑,却不敢确定是被卡了牌,毕竟进来的玩家都是随机的,怎么会这么刚好遇到这种局,两个阵营又都有一个玩牌高手!
白言把牌往他面前送了送,不置可否,眼含揶揄的道:“抽吧,看你是个幸运鬼还是倒霉蛋?”
其他两人也不敢置信,他们这个对话的意思是老头出了千?接着被白言反将了一局?
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说好的要靠运气和心理战赢得游戏,没想到你们居然偷偷的出千?!
那还玩个蛋???
特别是石正,想到自己第一局还故意放水,在心中笑人家单纯……
对不起打扰了。
老人盯着牌半晌,眼中情绪纷杂,不知在转着什么主意,最终仿佛放弃了一般,叹息着抓了右边第二张牌。
拿到手中一看,果然,上面的小丑对着他哈哈大笑。
但心中除了拿到鬼牌的焦虑感外,还有种头顶上的刀终于落下的异样轻松。
又过了一轮。
白言抽掉石正手中最后一张牌,丢出对子。他也还剩一张。
老人也抽走了他的最后一张,丢了出去。
经过这一轮,他已经冷静了下来。
他手上还有两张牌,而大波浪手中有一张。但老人此时已经快要坐不住了,身后的眼睛此时好像就在他身后,贴在他的脖颈边,满是恶意地盯着他的脖子打量哪块肉更加美味。他身后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那个最后被选为倒霉鬼的人,恐怕会成为这双眼睛的盘中餐。
“这张是鬼牌。”他突然对着大波浪点了点自己右边那张。
老人的眼睑松弛遮住了他一半的眼睛,看人时总带着种窥伺的阴冷。
此时他看着大波浪,就好像看着猎物,竟与身后眼睛看他的眼神如出一辙。
大波浪惊愕的看他一眼。他们可是同队的,这种心理招数对她用?
老人不为所动。
大波浪皱着眉看着他,觉得他一定猜到了自己不信任他。
沉思片刻,选了左边那张。
拿过来一看,瞬间脸色大变。
她也察觉到背后的那双眼睛了!
而老人趁她愣神之际,飞快的抽出了另一张,将手中牌全部抛出。
这句结束。
红队与蓝队一比一。
大波浪抽到两次鬼牌,被选为倒霉蛋。
这姑娘愣神了一会。把牌一丢,突然一个箭步上前掐住了老人的脖子。
“我掐死你!你他妈……”话还没说完,就好像看到了什么令人惊恐的东西一般大叫了一声。
“别过来!别过来!啊——”她突然一把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然后开始好似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抓住一般,一下子被拖进了黑暗中。
支离破碎的呼救哀嚎声从黑暗中传来,断断续续没一会,就彻底消失,平静如初了。
与此同时,桌前的三人化为一束白光。
再一睁眼,眼前的景象又变成了那个白色的正方体房间。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了石正剧烈的干呕声。
“真是恶心他妈抱着恶心哭。”他揉了揉自己的胃,“恶心死了。”也不知是因为在游戏中还是怎么的,完全吐不出任何东西。
一直呆在白色房间中的三人都一脸焦急想要问结果时,耳边就传来系统的声音。
【本轮游戏蓝队获胜。】
【请蓝队移动两格。】
【红队后退两格。】
白言神情一动。
接着正方体六面墙壁上的黑色正方形突然向两侧分开。
众人一愣,好奇的从这洞口看了过去,只能看到那边一模一样的白色房间。
明明六方大开,却没人有所动作。
“走吧?”那个白领男见没人动,心急的劝了一句。
好一会,两姐妹中的马尾辫才回答他:“可是,我们要走哪一个?”
他们只知道玫瑰花在魔方最中间,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贸然决定说不定会选到一个完全相反的方向。
白领男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劝道:“那我们就这么呆着也不是个事啊。”
“可是……”马尾辫却还在犹豫。
说着呢,就见旁边的白言突然从地上的门中跳了下去。
“……”
“他……”马尾辫瞪大了眼看了眼短发女。
话没说完,又看到一道身影跳了下去。
“!!!”
“这……”白领也不知要如何是好了。
马尾辫则冲到了门旁,对着下面道:“你们快回来啊!”
正在这时,他们四周的门却突然关闭。
“怎么回事?”
“快,跳!”白领男眼尖的看到了地上的那道门也有关上的趋势,赶忙喊道。
见两小姑娘还磨磨唧唧,就一下子推开他们跳了下去。
这里距离下面有三米来高。对于白言和石正来说就是轻松一跃的距离。
对于白领男来说就尴尬了。
他此时双手扒着门,身体在空中微微的晃动,上面是两姐妹愤怒的眼神,下面是白言两人插着手兴致盎然在看戏。
“……”
看着身下的地面暗暗深呼吸,就是没那勇气往下跳。
最后还是石正嗤笑一声,张开双手:“我接着你,跳。”
他之后,又是两姐妹。
“谢谢。”马尾辫微红着脸道谢。
石正一笑:“不客气,就你俩那重量,比我那轮胎还轻点。”
“……”这是什么破比喻!
“你这人怎么不跟我们商量一下就自己行动啊。”短发女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接着对白言发难。
“哎呀别说了。”马尾辫悄悄拉了她的衣角。
短发女将她的手拿开,然后握在了手中。
“我们赚来的两步,自然我们自己选了。”出乎意外的,是石正回答的她。语气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