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长离长老
最后他们来到了一座葱绿山峰上,这座山峰名叫崇山,外面还有一层无形的结界。
云尧停在了上空中,他掏出手中的身份玉牌向长离长老传送信息。
随即无形的结界被抽离,他带着萧嫱飞了进去。
在大厅外,时以已经在这里等候了许久,他长离长老的记名弟子,一直都待在崇山上。
“云尧师叔里面请。”他说着,也关注到了后面的的萧嫱。
“我就不进去了,萧嫱你去吧。”云尧摆了摆手。
萧嫱应了一声,这才走了进去。
长离长老原本是背对着她站在里面,有人进来后才转过身。
她身着素白色罗裙,远山青黛,眸如点漆,肤若堆雪。
三千青丝散落,仿佛长瀑高悬。
萧嫱感觉自己眼前好似落了极东之地的一捧雪,清冷而又不失华贵。
“让我看一眼碧霄剑吧。”长离长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悲伤。
萧嫱没有犹豫,立马将空间里面的碧色竹节给拿了出来。
她离开山洞的时候碧霄仙子已经在里面陷入了沉睡,竹节都暗淡了不少。
长离伸手接了过来,凝视了许久。
“能和我说一说你在山洞里面的细节吗?”
萧嫱自然是知无不言,她接受了碧霄仙子的传承,势必要帮着查出真相的。
长离听完之后就陷入了沉思,没想到有人这么大胆,居然在灵台宗附近暗害她的徒儿,甚至连尸骨都不放过,还设下了天阶阵法。
这一定是同宗的人,不然不会对妖兽森林这么熟悉,以至于碧霄都没有来得及向她求救。
在心里排除了许多人后,她大致圈定了范围。
“长离长老,这五十多年,为什么宗门一直没有发现呢?”这是萧嫱一直都不明白的事情。
而且每个弟子进门之后都会有身份牌,连接着属于他们的命牌,但凡失了气息,宗门一定会察觉到的。
更不用说碧霄仙子已经离世了五十多年。
“你有所不知,碧霄的母亲来自上界,上界才是她的归宿,之前我以为徒儿已经回了上界,没想到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长离长老边走边向她解释。
“你不过才踏入炼气,不知道这些也是寻常,我们濉清域不过是三千世界的一个中等区域,在这之上还有上界。
那里的修士普遍都是元婴以上,不像这里仙缘难寻,随便一位金丹修士都能够开宗立派。”
萧嫱确实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她以为灵台宗已经是非常厉害的宗门了,没想到在这之上还有更厉害的上界。
“碧霄的命牌在我手里,直到现在还散发着生命的气息,所以我以为她在上界过的很好。”长离长叹了一声。
“怎么可能,难不成那是另一个人的命牌?不然肯定会熄灭的。”萧嫱不知道自己无限的接触到了事情的真相。
长离也意识到了什么,她的神色变的严肃起来,命牌一直在自己手里,如果想要更换,那必要是亲近的人才行。
“碧霄仙子的魂体是完好的,在碧霄剑里面呢。”萧嫱看到她紧绷着的脸,怕长离长老下一秒就要提刀冲出去,连忙补充了一句。
长离摇了摇头。
“她现在的状态很不好,正逐渐往剑灵的方向转化,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先把碧霄剑留在我这里蕴养。”
萧嫱接受过碧霄仙子的记忆,这位师父对她特别好,每日悉心教导不说,还特意去极北之地寻来冰甲为她护身。
所以这样的长老,她还是相信的,于是点了点头。
“长老,蕴养的话需要用到养魂草吗?”碧霄仙子的魂体还很虚弱,她就想到了之前在无尽森林里面采摘的养魂草,不知道能不能用。
“养魂草可以。”长离也没想到这个外门弟子居然还有养魂草这样特殊的灵草。
萧嫱一听可以,立马低头从空间袋里面拿出来仅剩的两株递了过去。
“碧霄选择了你,果然有她的理由。”长离接过灵草,感慨道。
“我记得外门弟子有一个最终考核,通过了后可以进入内门,等到了内门之后你可以来找我。”
长离这么说,已经是在暗示萧嫱可以来拜她为师了。
萧嫱自然听出来了,她连忙道谢。
出去之后,她看到时以一直等在外面,还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加快了步伐。
“时以师兄,你看到小师叔了吗?”她现在还没到筑基,没有办法飞着离开,还需要拜托一下小师叔。
“这个我不清楚。”时以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师妹这次来是因为碧霄师姐的事情吗?”
“是的。”萧嫱点了点头。
“听说碧霄师姐得了宗门的机会,已经去上界了。”时以一边说,一边打量着旁边的人。
萧嫱有些奇怪,明明长离长老说碧霄仙子是因为母亲是上界之人,才能够去上界,然而这位师兄却说是师姐得了宗门的机会。
她都要分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萧嫱,我们回去了!”云尧从空中落了下来。
路上飞行的很快,他们转眼间就回到了南峰岭。
才刚露面,韶芊芊就开心地跑了出来,她等萧姐姐吃饭等了很久啦!
“小师叔,你也来吃饭,我们有好吃的灵米糕哦。”她说着就要把云尧往里面拽。
但是云尧还要回去同师父复命,只好拒绝了软乎乎的小师侄,坐着自己的玉印飞走了。
*
晚风轻拂,窗外银月如勾。
萧嫱的屋内点亮了一盏灵灯,她们今天去坊市买了这么多灵种,现在需要检查一下,将那些没有灵气的种子给挑出来。
另一边的屋子里,窦炎彬在熬灵草,然后放在浴桶里面泡上,让身体吸收里面的灵气。
这些碧色的灵草熬到最后只剩下了棕色的残渣,旁边的盍川帮他把残渣捞出来,然后给倒在了浴桶里面。
原本清澈的水面顿时变成了浓稠的棕灰色,还不时冒着泡泡。
“你这进去之后没事吧?”盍川有些担忧好兄弟躺进去之后还能不能安全地出去来。
“放心。”窦炎彬拍了拍他,当即解开衣衫进了浴桶。
有隐忍的闷哼声从他的嘴里传来,窦炎彬掐了掐自己,没有喊出声。
炼体一道本来就非常的艰苦,如果这开始的一步都觉得忍受不住,怎么往更高处走?
“对了,你知道胡屯这些天去哪里了吗?”盍川怕他太注重身体上的疼痛,于是主动找了话题。
“他好像是跟着别的师兄一起去种了灵田。”窦炎彬龇牙咧嘴道。
“难怪这么多天都不见他了,原来主动找了出路。”
盍川坐在蒲团上,不时地和他说着话,也让窦炎彬减轻了不少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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