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你累了就别追我了(第3/5页)
季时见没动。
晏清时皱眉:“大哥,你站起来说话。”
季时见问旁边几人:“他喝醉了都会这样吗?”
几人道:“倒也不全是,上次少爷出演的是霸道总裁爱上小娇妻,上上次是武林侠客为爱封剑,上上上次是道门中人看破红尘一夜白头悟道,上上上上次是. . .”
“可以了。”季时见道:“所以他喝醉了演什么全看他那几天看了什么电视剧对吧。”
几人摇头,尴尬的笑:“也可能是看了什么小说,或者刷到了什么中二视频。”
季时见望着桌上的一坛酒,酒还剩小半坛,他喝了快半坛,晏清时喝了四杯酒的样子,这个杯子一杯应该有五十毫升左右,所以对方喝了差不多两百毫升的酒,还是一个酒精度数不超过28度的酒。
他见晏清时自信问他喝樱桃酒吗,他还以为晏清时酒量应该会很好。
几个人见季时见去望酒坛剩下的酒就更加尴尬了:“其实少爷就能喝点酒味饮料。”
那度数低得她们都不好意思说是酒。
季时见:“懂了。”
对方现在只是多喝了一点去年的樱桃酒,就成这样了。
真正的又菜又爱喝,不然也不会有上次演了什么,上上次演了什么,上上上次演了什么等等情况。
看不出来,对方还挺爱演戏。
旁边站着的几人没有听见季时见的心声,要是听见了多少得带点个人感情说一句晏清时是又菜又爱演。
每次借着给电影写歌的理由跑去片场想演戏玩玩,演技简直是不堪入目,所以只能演尸/体或者是物理意义上的面瘫,还是背景板。
晏清时不满季时见跟几人讲话不理睬他,他大声道:“哥哥,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诺言。”
季时见叹气:“什么诺言。”
晏清时:“你站起来说话。”
季时见站起来。
晏清时:“我们要同年同月同日生,要同年同月同日死。”
季时见见对方还擅自改词,他提醒对方:“我比你大一岁多,不可能同年同月同日生。”
晏清时被问住了,举起酒杯迷茫的望着季时见。
他在原地想了好久都没想出点什么。
季时见又坐了回去,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慢等着晏清时想。
他喝了两杯酒问:“想清楚了吗?”
晏清时眨眼,显得憨憨的,倒是添了许多可爱。
另外几个人看不下去特意拿了手机搜了原片段给晏清时看。
晏清时盯着手机看,看完后眼睛一亮:“我想清楚了。”
他见季时见又坐下了,严厉的道:“哥哥,你严肃一点,我们这可是结拜,怎可儿戏!”
季时见一口饮尽杯中酒,又站了起来。
晏清时满意了,道:“今日你我结拜,我们. . .”
季时见打断晏清时:“为什么是你我?”
他想问桃园三结义不是三个人吗?
晏清时答:“因为我们是异父异母的兄弟,名字都有个时字,这证明什么?证明我们生来逢时,你是这个时代的见证人,我是这个时代的清正人,所以你是哥哥,我是弟弟。”
醉鬼随意一说,却让季时见微微愣住,他是这个时代的见证人吗?应该是吧
他生来并不逢时,但是他和原主两人都在快要疯魔的时候遇见了彼此,他被这个平和的时代治愈了那份疯魔,原主的压抑也会在那个时代释放。
他们都是两个时代的见证人。
季时见笑:“你说得很没道理,但我信了。”
晏清时得意的笑,举高酒杯:“哥哥,兑现承诺的时候到了,我晏清时今日愿和季时见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季时见敛了笑容:“大可不必这样。”
晏清时一秒变哭戏:“哥哥,你嫌弃我。”
季时见:“有点。”
晏清时哭唧唧的:“我不管,今日一定要结拜。”
季时见:“酒醉之人的话,当不得真。”
晏清时勉强理顺季时见说了什么,当下拍板:“你们去给我找纸笔来,还有摄影机。”
留下来照顾两人的几人无奈,去给晏清时找了纸笔,架起了摄影机。
晏清时拿起纸笔写字,虽然歪歪扭扭的。
“我晏清时,于今日...”
他抬头:“今天多少号?”
几人:“3022年四月二十四。”
晏清时低头接着写:“于今日三零二二年四月二十四日自愿要求与季时见结拜,立此字据为证。”
写完这里,晏清时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他又在下面牵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让人找来了印泥按了手印。
季时见望着晏清时递过来的纸张,失笑:“醉成这样还想来认真的?”
晏清时:“我很认真。”
季时见看着对方黑黝黝的眸子:“和我结拜,那你就得喊我一辈子的大哥了。”
晏清时郑重的点头。
季时见接过纸笔照着晏清时的格式写。
【我季时见于三零二二年四月二十四日自愿与晏清时结拜,立字据为证。】
他也牵了名按了手印。
晏清时宝贝的接过纸,然后一手拿着纸,一手拿着酒杯站起来。
“大哥,结拜。”
季时见也跟着站起来。
晏清时:“我晏清时今日. . .”
季时见打断他:“就不用说什么同年同月同日生死之类的话了。”
他不信这些,不过生死之事,宁可慎重一点,哪怕这在其他人眼里就是个玩乐。
晏清时点头:“好。”
他重新组织语言对着摄像头开始:“我晏清时今日与我大哥季时见结拜. . .”
他想了半天想不起后面的词了,他看着季时见:“到你了。”
季时见举起空酒杯:“我季时见今日与我小弟晏清时结拜,愿摄像机在上,见证我们的兄弟情谊。”
晏清时转头:“哎对,愿摄像机在上,见证我们的兄弟情谊。”
晏清时说完对着空酒杯狂饮。
季时见端着杯子坐回去。
守在这里的几人忍住笑去收拾摄像机。
季时见陪着晏清时闹了一下午,晏清时总算是睡着了。
他把晏清时交给晏清时家的人,自己出了园子叫了车。
虽然他有晏清时开出来的这辆车的钥匙,但是酒驾是不好的。
回到自己住了快六个月的家,季时见放松了会,他坐在沙发上,酒意不过三分,却促使他给盛卞打了视频。
此时的盛卞刚刚出了咨询室。
他和医生聊了将近一天,此刻他正疲惫的坐在外面空无一人的走廊上。
外面将近黄昏。
医生让他试着去接触然后控制自己,或者试着放手,有可能是好的结果,他不会将心里的猛兽放出来,也许是坏的结果,会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