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安安在幻境里当孽徒

为了尽快让幻境里的晏陵, 早日站起来。林安可谓是煞费苦心!

压根都不需要任何人的催促,就主动拉着晏陵双修。

从白天到晚上,从晚上再到白天。

一天到晚就干三件事:吃饭, 困觉,骑晏陵。

除此之外, 林安就想着点子散尽家财——他觉得, 最吸引自己沉迷幻境的,就是财神爷呀。

但又找不到财神爷, 只好散尽家财。

如此一来,这个幻境应该就能破掉了, 他也就能顺利突破至入魔期了, 一切都皆大欢喜。

在林安的日夜操劳之下,晏陵的双腿奇迹般地好转起来, 不过小半个月光景, 就已经能站起来了。

虽然, 走路还有些摇晃, 毕竟坐了十年轮椅, 这也正常, 慢慢适应适应就好了。

晏家二老见状,抱头痛哭。哭了好一阵才想起来, 这都是儿媳妇的功劳, 遂大手一挥, 又奖励了他一座矿山。

但这座矿山,挖出来的可不是矿, 而是金子, 金子, 金子!

林安在收到这份礼物时, 差点被公公婆婆的豪气炫瞎了眼。

如此泼天富贵,让他怎么舍得下!

但不舍也得舍。

他不是那种贪慕虚荣之人,金钱在他眼里,就如粪土一般。

林安开始过上了挥金如土的日子。

首先,按照他之前的想法,开设女学堂,济世堂。

女学堂只收贫苦人家的女孩子,不仅不收一分束脩,还倒贴钱,只要这个女孩子愿意过来读书习字,就按月给俸禄,足够养活一家老小。

哪怕天生不是读书习字的料子,那学点武功防身,或者学门手艺也是好的。

如此一来,原先那些重男轻女,觉得女儿都是赔钱货,扫把星,早晚要往外泼的人家,纷纷视女儿为掌上明珠!

不仅争先恐后送女儿去学堂读书,还百般驱寒问暖。

再也不会发生打骂女儿,奴隶女儿,卖女儿的事情了!

不仅是未婚女子可以读书,已婚的也可以!

哪怕自己不想读书习字,来学堂坐着聊聊天,绣绣花,照样有俸禄拿!

女人的地位瞬间就提高了,那些从前虐待媳妇儿,打骂媳妇儿,不把媳妇儿当人看,只当女性是生产和劳动工具的狗男人们,纷纷将媳妇儿捧在手心里,各种宝贝着。生怕媳妇儿一气之下,再一封休书,把自己给休了。

林安深知教育,看病和养老的艰难和重要性。

大力开办济世堂,聘请名医免费看病,不论对方是何身份,一视同仁。

顺便还巨资开办了几百家养老院,专门收留那些无依无靠,无家可归的老人。

当然也不会忘记可怜的小流浪们,不仅收养起来,还天天小鱼干,牛羊肉地喂着。

但凡领养一只小流浪,就可以得到一笔钱,不过须得签协议,若是以后对领养的小流浪不好,不仅得讨回这笔钱,还要为小流浪讨回利息。

对于作奸犯科,欺男霸女,虐待妻儿,残杀猫狗的人,一律花钱打点关系,往重了判!

尤其是那些管不住下半身,到处祸害人的畜生,直接拿钱往里砸,物理阉割了解一下。

即便是死,也让那些畜生不得好死。

死后想改过自新,投胎做人?

想得美!

直接烧金山银山下去,打点关系,贿赂鬼府的公职人员,对于那种猪狗不如的畜生,施加酷刑,投入畜生道。

主打一个,你有钱有势,可以为非作歹,仗势欺人,可我比你更加有钱有势,所以,我来替天|行|道。

闲暇时,还会救风尘,对于那种误入歧途的风尘女子和小倌,能救一个是一个,不仅给金给银,还让人负责传授一门手艺,如此一来,离了青楼,也不至于坐吃山空。

其次,再巨资开宗立派,取名为“苍穹宗”,各种耗费巨资拉拢修真界各地的散修,以及一些有名望的修士坐镇。

对于那种资质好,根骨好,但苦于出身低微,求仙无门,论道无路的寒门子弟,林安更是大手一挥,成箱成箱的灵石送过去。那些人对他感激涕零,纷纷跪下叩首,表示若有朝一日,学有所成,必定报答今日恩情。

对于没什么资质的,但重情重义的寒门子弟,林安也会扶持。天生我材必有用,实在不行看个大门,总行吧?

他还对外宣称自己信佛,各种翻新寺庙,为菩萨塑金身不算,还顺道给自己也立了个金身像。

没几天又说信道,给普天之下的道观翻了新。

各种灵宝法器药材,应有尽有。只要是花钱就能解决的事,在幻境里根本就不是事儿。

林安喜欢金山,就让人搬了几座金山,当假山摆在院子里观赏。

他也喜欢银山,所以,又让人抬了几座来。

他好奇酒池|肉|林,就命人挖了个大池子,里面镶嵌着美玉,以及各种明珠。

灌满了世间最贵的烈酒,拉着晏陵一起在池子里寻欢作乐。

还让晏陵换女装,反过来喊他夫君,说这样很有感觉。

一开始晏陵是不肯的,但实在招架不住林安的撒娇,就换了女装,涂脂抹粉,戴着满身的珠宝首饰。可那一声夫君,却无论如何也喊不出口。

直到看到林安佯装伤心,抹着眼尾并不存在的泪,才艰难又羞耻地唤:“夫,夫君。”

“不行了,现在人家都被你气哭了,光喊夫君怎么能行?”林安抽抽噎噎,眼尾的余光一直瞥晏陵,噘着嘴道,“得喊哥哥!”

“……可是,”晏陵通红着脸,蹙眉道,“我比你年长几岁。”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跟我争那三岁两岁?”

晏陵:“不止三两岁,我今年二十四,你十七,我比你年长七岁。如何能唤你哥哥?”

“怎么不能唤了?谁说年长的,就一定不能喊年幼的哥哥了?那还有人小辈分大一说呢。”林安跟他争辩,“我有一远房亲戚,他胡子都白了,辈分没我高,见面还跟我行礼,喊我大舅呢。”

晏陵定定地望着他,薄唇微抿。

林安趁机哭泣,十分委屈地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在外面有其他相好了?是不是玩腻我了,觉得和我一起玩没意思?好你个晏陵!腿一好就翻脸不认人了?你……哇!”

两手攥拳,他开始装哭:“不喊就不喊嘛,干嘛瞪着眼睛看我?你还想打我啊?”

“……别,别哭。”晏陵轻拍着少年的后背,给他顺气,无比艰难地吐出两字,“哥哥。”

这话一出口,幻境外的晏陵就怔了一下,十分诧异地从小黑蛟的颈上抬起了头。

那小黑蛟的脖颈上,满是斑驳的吻痕。

他是真的很诧异,望着水镜久久不能回神。

这片分|身倒是纯情又好骗,居然被林安耍得团团转,连哥哥都喊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