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新旧团结靠张三(第2/2页)
你小子去祸害别人吧。
当然,最好是被人给祸害了。
不管是为张斐好的,还是要害张斐的,都将他往西北推。
那是一个好去处啊。
张家。
“这么快吗?”
张斐诧异地看着许遵。
才十天半月,这事就闹起来了。
只能说皇帝就是牛。
许遵叹道:“原本这事大家争得还是种谔和陆诜的对错,可如今都没有人议论此案,好像满朝文武都想将你调去西北当官。”
“真的吗?”
张斐委屈道:“他们就这么恨我吗?”
许遵道:“最好这事是你自个谋划的,否则的话,可就不好办了。”
他并不知情,甚至最初都没有在关注此案,因为自从免役税后,检察院的事务变得越来越多,他也是忙得很,是后来大家将此案牵连到张斐身上,他才意识到情况不对劲啊!
张斐立刻将事情原委告知许遵。
“原来如此!”许遵捋了捋胡须,又问道:“也就是说,你是要去皇庭,而不是检察院?”
张斐点点头。
许遵皱眉道:“以你的才能,这检察院才最适合你?”
张斐道:“其实我能够成功,是我幸运的遇见了岳父大人你,之后又遇到吕知府、司马学士、王学士他们,如果我最初是遇到王文善之流,可能早就身首异处。但我不可能一直都这么走运,只有等公检法建立完善后,我那珥笔的手段才有更多用武之地。”
许遵稍稍点头。
的确也是如此。
如今可是官本位,珥笔上堂,甭管对错,只要惹老爷不开心,就能打你板子。
张斐问道:“岳父大人可否赞成我去?”
许遵一怔,笑呵呵道:“你若有把握,我当然支持你去,我朝宰相,有哪个没有西北历练过,你如此年轻就去到那里当庭长,若是能够有所建树,这前途不可限量啊!”
在国子监当博士,即便是最年轻的博士,也就那样。
但若能够治理好西北,回来肯定是出将入相。
范仲淹、韩琦、王安石、司马光、富弼他们都是从西北出来的。
那是通往宰相的必经之路。
张斐笑道:“把握还是有得,但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啊。”
许遵笑着点点头道:“你能够这般想,那是再好不过,唉……许多事是不能勉强,就说此案的陆诜,他一生清廉,多次立下功劳,可就是这么一件事,就使得他再无升迁的机会,时也命也,许多事是不可强求的。”
张斐点点头道:“岳父大人的谆谆教诲,小婿定当铭记于心。”
许遵呵呵道:“那也没有必要,我教的不一定是对的,你若按照我教得去做,只怕远不如现在,你看霄儿……!”
说到这里,他是摇摇头。
他这儿子醉心于诗词古籍,在官场中,是毫无进取心,完全就是在混日子。其实当时许遵都不愿意让许凌霄恩荫入仕,认为他不够资格,后来是赵顼即位,要找一批人施恩,许凌霄就给算进去了。
这说曹操曹操到。
许凌霄突然走了进来,“爹爹。”
许遵问道:“有事吗?”
许凌霄瞧了眼张斐,答道:“孩儿是过来提醒妹婿一声,是时候去白矾楼了。”
张斐哎呦一声:“差点将这事给忘了。”
许遵哦了一声:“你们白矾楼干什么?”
张斐道:“岳父大人没看昨日的风月报吗?”
许遵摇摇头道:“我很少看那报。”
张斐道:“今儿是晏公诗词集的发布会,待会白矾楼会上演一出戏剧。”
他的这个主意,仿佛给晏几道、符世春打开另一扇窗,很是着迷,排练的是没完没了,惹得樊正就很不爽了,排练这么久,我这里楼要做买卖啊!
而张斐自知在京城也待不了多久,于是也催促他们赶紧一点。
最终决定先演一场看看。
“发布会?戏剧?”
可许遵听得是云里雾里。
张斐立刻解释了一番。
许遵笑道:“只怕这也是你弄出来的吧。”
张斐点点头,又问道:“岳父大人要去吗?”
许遵连连摆手道:“我就不去了,我太不喜去那些地方,你们去吧,路上小心一点。”
“是。”
张斐便与已经是迫不及待的许凌霄出得门去。
这晏殊的词,本就是深受大家的喜爱,再来一个诗词集发布会,这可是吊足大家的胃口,昨日消息一出,那白矾楼就已经被订满了。
许凌霄非常好这口,想去看看,但问题是,他财力不够,抢不到位子,好在这妹婿给力,有VVVVVIP卡。
二人乘坐马车来到白矾楼,这一下车,只见成群结队的青年才俊,一边聊着,一边往楼内行去。
“许贤兄!”
忽听一人喊道。
许凌霄偏头看去,立刻应得一声,又看向张斐。
张斐忙道:“大哥不用管我。”
他也不想跟许凌霄一块看,他怕自己待会睡着,影响到许凌霄的兴致。
许凌霄不禁面露为难之色。
现在你要管我的,没你的话,我可进不了门啊!
张斐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道:“哦,你入门时报我的名字就行。”
“行,那……那我先去了。”
“大哥小心一点。”
“你也是。”
许凌霄走后,张斐左右看了看,“衙内那厮没来么?”
这曹栋栋没有发现,却见到一个令他感到诧异的老者,他赶紧快步走了过去,“张三见过富公。”
来着正是富弼。
富弼笑呵呵道:“这发布会是你出得主意吧?”
“是的。”
张斐点点头,又道:“没有想到富公也会来。”
富弼没好气道:“晏公可是我的岳父大人,我能不来看看。”
岳父?哎呦!好像还真是。张斐猛然想起这事来。
富弼又皱眉道:“要卖诗词集,直接卖不就好了么,你弄什么发布会,还搞了什么戏剧,我岳父大人要是泉下有知,可不一定会高兴的。”
张斐苦叹道:“还请富公恕罪,我也没有办法,谁让晏公的词写得那么精妙绝伦,令人叹为观止,闻之,宛如身临其境,故而使我想到用一种演绎的方式,来表达晏公的词。”
“行了!行了!”
富弼赶紧抬手制止,“要再让你说下,可能是老夫不孝了。这到底是晏家的事,我也无权干预,你犯不着跟我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