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 爱恨烽烟 第一章(第2/4页)

若言“嗯”了一声,彷佛满意了一点,将懒洋洋的目光转向今天和信一同送来的匣子上,“这个匣子里,装的又是什么?”

时间漫长得好象完全停顿了。

“属下都记住了。”

若言坐在一旁,气定神闲地看着。

“至于他抓到的那个小侍从,要是不舍得杀,本王也不逼他,尽管留着,爱怎么玩就怎么玩。但,”若言声音蓦地一转,空气中又骤然凝结沉重的压迫和威胁,“他必须把鸣王的事给本王办得妥妥贴贴。本王的话,你都记住了?”

当思蔷在床上痛苦地翻了许久,彷佛再也无法忍受地猛然抬头,用波光粼粼激荡着乞求的目光看向若言时,他才沉声说了一句话,“你已经忍了半个时辰,只剩半个时辰。这个时候开口,你想要的一切,就再也别想得到了。”

“是,是……”信使大松一口气,赶紧伏跪得更低,“属下代公子叩谢大王厚恩。”

思蔷陡然剧震。

“还有,”片刻的沉默后,若言再度开口,语气已经缓和,温言道,“替本王转告他,这些年在外漂泊,他所吃的苦头和对离国的功劳,本王片刻也不曾忘记。”

狠心地闭上眼睛,他重新伏回床上,用白皙的十指往死里抓着床单。

“是。”

要忍,一定要忍住!

若言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回去见余浪,要他立即把那些该死的人偶统统烧掉,不惜重金,把卖掉的都收回来,一并销毁。以后凡是牵连到鸣王的计策,必须经过本王答应,绝不许擅自做主。”

就算死,也要忍住!

这话无头无脑,信使愣了一会,不知如何回话。

雪白的身躯,像蛇一样无助地扭动。他下了无数次决心,即使死也不能放弃。

“是对他挺重要吧?”

但这种滋味比死还可怕,不是一种刑罚,而是无数种不同的刑罚在缓慢施与,这一刻比上一刻更强,下一刻却比这一刻更可怕……

信使听见头顶上冷笑阵阵,胆战心惊,隔了半天,才敢低声答话,“回禀大王,余浪公子说,这个烈儿,嗯,这个人虽然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侍从,但是……也挺重要……”

下一刻过后,又一个更激烈的折磨接着毫不容情地打过来,好象永不会停止。就好象攻城的木桩撞击城门,一下比一下更狠毒,再坚硬的城门,一定会有被敲碎的一刻。

“本王对他委以重任,他花费这么多时间,却只抓了一个小小侍从。”

时间的车轮慢到极点的冷漠碾过,半个时辰仍然远在天的尽头。

“公子虽然没有抓到西雷王,不过……他抓到了一个叫烈儿的……”

这在天边,可望而不可及的半个时辰,没人可以挺得过去。

“说。”

竭尽全力抗争却终于崩溃的瞬间,思蔷一直紧闭的唇里迸出凄厉的哭声,伸向半空的双手绝望地抓挠,“大王!大王!你饶了我吧!呜,大王……”

“呃……”信使知道自家大王下手狠辣,取人性命只是一举手的事,不禁打个寒颤,把头伏得更低,“这……这个……”

相对于他的激动,若言却一直都是那么从容冷淡。

“抓到了吗?”

听见思蔷哭到沙哑的求饶,若言伸出尊贵的手,轻轻抚摸他颤栗的脊背,“你真的放弃?这样一来,你就什么都没有了。你连本王的惩罚都不怕吗?”声音无比的低沉柔和。

“大王息怒。这是余浪公子为了抓捕西雷王而设下的圈套,或许一时想不周到,未曾顾及……”

“呜呜……放过我吧,大王……我受不了……”

他知道大王已经震怒,这时候引来大王注意,无异于惹火烧身。

“连你最想实现的心愿都不要了?”

思蔷坐在若言怀里,原本被若言用双臂搂着,此刻双臂越收越紧,如铁箍一样,勒得他骨头几乎寸断。秀美的小脸蹙眉扭曲,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思蔷拚命摇头,汗湿的头发在半空中激烈飞舞。

话到后面,字里行间愈发满逸阴寒之气,“据说那人偶做得和凤鸣本人还极为相似,简直混帐!西雷鸣王是何等人物,怎轮到那些贱民私下狎玩意淫?那种下贱的东西,也配知道凤鸣的长相身段?”

若言捏住他的下巴,无情的眸子打量着他,“如果你在这世上有一个

“本王知道东凡的消息。他推测容恬会经芬城这个重要的码头去和鸣王会合,本王也觉得有道理。”若言截断信使努力说明情况的解释,冰冷地笑了一声,“本王只是奇怪,余浪自认聪明绝顶,诡计百出,这次居然会想不到别的办法,只能用这么丢脸的点子?本王要他尽快把鸣王弄到手。他却把心思用在制作密室闺房亵玩的人偶上,还公然叫卖,流传四方。”

最最心爱的人,你曾经发誓一辈子只让他碰你。而此刻在你面前的,却是你最最讨厌的人,你也愿意求这个你最最讨厌的人抱你吗?”

虽然没敢抬头察看大王脸色,但不善的语气明显说明君王心情不好,使者暗叫不妙,加倍小心翼翼,“在芬城叫卖鸣王人偶,是余浪公子为了捕捉前去和鸣王会合的敌党,而设下的圈套。余浪公子冒充北旗贵族杜风,上萧家船队和鸣王见面时,并没有察觉西雷王容恬在附近。公子猜想,容恬如果离开,多半是去了东凡,因为最近东凡传来消息……”

思蔷被折磨得什么都顾不得了,啜泣着拚命点头。

离国之中,掌握最高生杀大权的男人大马金刀地坐在案几前,怀里搂着思蔷,鹰一样锐利的眼神盯着跪在下面的信使,“在芬城弄的什么鸣王人偶,是怎么回事?”

若言看了他片刻,似乎确定他真的没有撒谎,才道,“你是娈童,自然曾受过媚药的调教。如果连你这么淫荡的身子都不顾一切的求饶,凤鸣也必定会在本王面前求饶。”

“拜见大王。”跪下,低头。

思蔷喘息连连,哀求地抓着若言的衣角颤抖。

若言一下令,立即就进来了。

如此惨状,连若言这等铁石心肠,也看得有些不忍,低声调笑一句,“就这么想尝本王的雄威?”随手脱去衣裳,露出精状雄伟的身躯,覆在思蔷身上。

信使自从今天傍晚送信到达,就一直在王帐附近饮水、吃饭,兼等待大王传唤,不敢寸步稍离。

不经任何前奏就挺了进去,思蔷发出急促的叫声,痛楚中说不出的心满意足,努力抱紧给予他快乐的大王,彷佛生恐大王凭空消失了。

思蔷又是一愕,还没搞明白过来,离王已经冷冷传令,“召信使。”

“舒服吗?”

低沉的笑声钻进耳膜,“你倒也聪明,知道分寸。”这句话后,君王的声音却变得冷冽起来,还是悦耳低沉的说着话,却每个字都带了一丝寒意,“不像有的人,胆大妄为,让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