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 一触即发 第七章(第2/4页)

「换衣服,就好好换衣服。」子岩难受得咽着唾沫,「不要乱摸不该摸的地方。」

这样做当然痛快,但,却会违背他对海神发下的誓言。

贺狄微笑着,诡异的视线居高临下,在子岩身上停留良久,让子岩浑身鸡皮疙瘩直冒。

并非担心子岩发现自己的目的,而是他了解自己的欲望深浅,那如同一头狂躁的野兽,一旦稍松桎梏,就会再不受控制,直接脱笼而出,将眼前的猎物连皮带骨啃得一点不剩。

这种滋味,好被狼按住的兔子一样,屈辱恐惧,又令人气愤。

一定要,冷静……

贺狄忽然伏下,嘴凑到他耳边。

好子岩的对答,也许有助于保持冷静。

「什么是不该摸底地方?」居心不良的问题。

和子岩相同,在漫不经心的表情下面,贺狄也正依赖着强韧度精神控制呼吸节奏。

「你……哼。」子岩从尴尬转为被戏弄的怒容,竖起剑眉,别过脸。

「伺候你啊。」贺狄迪目光像针刺一样,盯着自己指尖下渐渐展露的蜜色肌理。

贺狄无耻地笑道,「你不告诉我,本王子又怎么知道那哪些地方该摸,哪些地方不该摸呢?」

「你到底在干什么?」

知道自己成为对方取乐的玩物,子岩更怒。

男人指尖剥开上衣的动作,猥亵得令人难以接受。

但武力抵抗和反唇相讥只能激怒贺狄,破坏目前的协议。想来想去,子岩现在可以做的,只有闭上眼睛,把双唇也不妥协地紧紧抿起。

可对方仍不知足,进一步逼近,甚至把他困在床角和墙壁之间,恬不知耻地朝他衣襟抓来。

「你不说,我可要摸了。」

就像现在,明明手脚没有被绑着,却不敢过大的挣扎以致激怒喜怒无常的单林王子,子岩只能用蕴含怒意的眼神,狠狠瞪著贺狄抓在自己手腕上的五指。

已经插入裤缝的指,像有着毒牙的蛇一样,缓缓往里探索。

多日来,撕毁合约,让西雷鸣王倒大霉的反复威胁奏效,子岩从开始的坚决反抗,逐渐因为考虑自己反抗的严重后果,而陷入了无法彻底反抗的窘况。

「这里?还是……这里?」

「我也说过了不可以让你自己来。」

被布料覆盖的肌肤似乎温度更高,散发着剑手血脉中的精气热能。贺狄好笑着看着子岩的沉默抵抗,欠缺经验的处子就是这点讨人喜欢,总以为紧紧合拢双腿就可以阻止一切。

「我说过了自己来就好。」

看不见的布料下,整个手掌硬挤入双腿内侧之间。

脸上挂着耍弄对方似的笑容只是一种习惯表情,没人知道,真正的贺狄,此刻血管里静默着欲望的咆哮。

「这里,不会就是那个不该摸底地方吧?嗯?」

「当然是伺候你换衣服。」

子岩越来越粗重的呼吸中充满了惊恐,贺狄可以想象那双紧闭着的坚毅黑眸中,此刻正闪烁多诱人蹂躏的光芒。

「你干什么?」再一次,愤怒的反抗声传出屋外。

贺狄自己的呼吸也逐渐急促。

怎么可能熬到三十天?才不过几天,他就被沸腾的欲望烧得眼睛都快发红了。

指尖的感觉太美妙了,他想象不出天下竟有这种似有黏性却又干净得过分段肌肤触觉。

见鬼的海神的庇护!见鬼的三十天!

柔软中带着刚硬,每一寸都充满弹性。

到底是谁定下不可随意强占处子动规矩?

那个将来要包裹他坚挺的甬道,一定比这更为销魂。

从当日船上惊鸿一面,到今日把他骗到自己身边做专使,堆积起来的欲望酝酿成最可怕的海上风暴,让贺狄自己也暗暗吃惊,使他这个习惯了强掠豪夺的贺狄王子殿下,不得不为了那个男人,徘徊在痛苦和快乐的边缘。

稍一想象,下身仿佛感应到似的,立即涨的发疼。

只想得到他!

贺狄眉头大皱。

想得到他。

不妙,这样欲火焚身,等一下怎么办?对海神发下的誓言不是闹着玩的。

而且,这个无法想象的男人,偏偏还正中他的软肋,搔着他欲之到手才罢的邪性。

戏弄对方,竟变成自己受罪了。

在他眼里,根本无法想象世上居然有男人能过了二十却还能保持清白之身。

果然,欲望放纵不得。

贺狄出生宫廷,身边从不缺美貌莺燕。这位头顶着王族光环,内里掌控着单林海域令人闻之丧胆的海盗的奸恶王子,对于自己喜欢美好肉体的欲望从不屑加以掩饰,轻浮薄幸,几乎时时有美女娈童陪伴在旁,只要兴致一来,便提枪上阵,满足自己的需要。

「你欺辱够了吧?」忍受不住继续难堪的子岩,咬着牙蹦出字,「够了就放手。」

那个可恶的男人,贺狄真恨死他的正经禁欲,明明身体健康,血气方刚,居然一直不曾和任何男女有过交媾,亏他也忍得住!

头顶上的男人一阵诡异的沉默。

其实,不但长柳公主,恐怕连贺狄也做梦都想不到,他堂堂单林王子兼单林海盗总头领,竟也会有这么迫不得已,苦苦抑制自己欲望的一天。

「你以为本王子不想放手?」贺狄迪回答有点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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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岩气急道,「那你还不把手拿出来?」

她做梦都猜不到,她要拜访的客人,现在正在干什么……

男人的指尖贴在自己的大腿内侧,只要稍做挪动,便可以摸上自己私密之处,这感觉让人浑身难受,无端的恐惧。

长柳则领着几名侍女,娉娉婷婷去问候贺狄,尽主人家的义务。

贺狄也咬牙。

话说如此,她还是亲自搀着长柳出了小院,到了花园的分岔路上,叮嘱了侍女们好好照顾王妃,才放心地朝着府邸大门那方走了。

他理智尚存,当然知道这个时候再不悬崖勒马就晚了。

师敏在长柳面前十分爽直,大着胆子道,「这又怎么能怪公主?那个贺狄王子神神秘秘,身边的人也个个长得凶巴巴的,自从鸣王派来的什么专使到了之后,他们住的小院就像住了个大王进来似的,看守得比王宫还严密,同安院的人都不能随便进出,连饭菜都只能送到院门,换他们那边的人送进去。啧啧,哪有这么跋扈霸道的客人?他敢说公主不懂待客之道,我还要说他们不懂得怎么做客人呢。」

海上讨生活的人最迷信。

长柳失笑,丝绸手帕往她脸上轻轻一挥,道,「这么多人跟着我呢,还放心不下?快干你自己的事情去吧。我想去看看贺狄王子。他住进同安院好些天了,我只在头一天见面时打了打招呼,实在不是待客之道。前些日子心烦的事情多,得知有孕后又是御医又是汤药,今天趁着有空,好歹过去问候一下,看看各种使用的东西是否齐全。不然恐怕人家会说我这个王子妃不懂礼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