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坐轮椅的丑beta

在阎舟这边的日子跟寻常没什么两样。

冬歉今天喂鱼,明天喂鸽子,闲得无聊就用光脑刷一刷这个世界的娱乐产品,日子过得还算清闲。

有些时候,阿灼觉得冬歉比自己更像一个孩子。

在阎舟的教育下,阿灼这个年纪就已经开始学习各种复杂艰涩的知识,而且他很聪明,什么知识都过目不忘,十分厉害。

他获得快乐的方式是学习更多的知识,尽快向阎舟看齐。

毕竟阎舟在他的世界里就是类似天花板一样的存在。

但是冬歉并没有那么多世俗的欲望,他每天最烦恼的事情就是想一想明天要做什么事情让自己快乐。

因为知道任白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过来把他捉回去,所以他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来过,每一天都尽情地享受,从来不会把任何不开心的事情放在心上。

他这种佛系的生存态度完全没有感染到阿灼。

如果说冬歉现在是一个直不起腰的咸鱼,那阿灼就是一个超级卷王,像一个吸水的海绵的一样,希望能够汲取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知识。

其实有时候仔细看他的话,会发现阿灼在有些角度跟白年有一些微妙的相似。

一个猜想从冬歉的心中浮现。

或许,阿灼和白年一样,都是被阎舟制作出来的呢?

白年是劣质品,那阿灼很显然就是从中脱颖而出的杰作。

系统翻了翻剧本:【虽然这部分属于未解锁的剧情,作为炮灰没有级别打开,但是你猜得大差不差。】

【不过,他在小说中的戏份并不多,最大的作用应该就是推动白年发现自己身世,陷入莫大的痛苦之中,被陆湛抱在怀里安慰....总体来说是撒糖用的。】

冬歉懂了。

那阿灼本质上也是个炮灰,不过是比较厉害的那种。

而且这个炮灰,还非常非常喜欢来找他玩。

阿灼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跟他比谁更聪明。

聪明这种事情涵盖的东西太多了,包括记忆力,反应力,专注力,理解力等等。

他显然认为,只要在这方面强过自己,就有资格当他的alpha。

因为这个世界并没有详细说明原主的智商水平,冬歉在这方面可以随意发挥,每次阿灼来找他比赛的时候,冬歉都会动用系统的力量来完美虐菜。

今天,阿灼又兴致勃勃地来找冬歉玩牌。

游戏很简单,记住54张卡牌的花色和数字,然后打乱,规整地摆在桌面上,凭借记忆力,记住每张牌的位置,在对方报出卡牌的信息后,就能迅速定位到卡牌的位置。

将卡牌反转过来,倘若信息正确,就说明己方胜利。

只是个单纯记牌游戏,规则上来说很是简单。

阿灼对自己过目不忘的能力很自信,红着脸问如果自己赢了能不能亲美人哥哥一下。

冬歉挑了挑眉,随即盈盈笑起来,红冶的唇缓缓勾起:“当然可以。”

那一刻,阿灼睁大眼睛,脸上露出了势在必得的表情。

然后冬歉动用系统的能力,轻而易举地将阿灼给虐了怀疑人生。

冬歉翻牌又快又准,好像清楚地记住每张牌的位置一般,纵然阿灼有很强的记牌能力,可是面对冬歉这个悠哉悠哉地强者,难免倍感压力,出现失误。

阿灼不理解:“你是什么时候学会记牌的?”

冬歉笑而不语,丝毫没有骗小孩的负罪感,潋滟璀璨的桃花眼轻轻挑起,神情慵懒:“你就说你服不服?”

阿灼这次是真的服了,他向冬歉竖起了大拇指,看他的目光比起以往多了几分尊敬:“我也跟师父玩过很多次这个游戏,你跟他完全不相上下。”

能在某方面跟师父不相上下,在阿灼的心目中就是超级厉害的存在。

阎舟站在门外目睹了这一幕,目光有些意外。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发现冬歉并没有被白家养成一个没有能力的花瓶。

倘若好好长大,说不定真的可以有所成就。

甚至,不一定比陆湛差。

只可惜,有些天之骄子不光拥有傲人的天资,还拥有着常人难有的运气,而有些天才,却只能沦为别人的垫脚石。

他心中渐渐有些明白任白延的想法。

这样的人如果真的因为白年那样的人而死,确实让人觉得可惜。

他敢肯定,任白延现在,肯定也在因为要不要让冬歉成为白年的牺牲品而犹豫。

而他,要在这个基础上,再烧把火。

....

这个星球的天气四季如春,无论什么日子都是外出的好时候。

冬歉像往常一样在公园里逗孩子们玩。

文明高度发达的时代,就算是这个年纪的孩子们也显得很成熟,小小年纪就懂得了很多东西。

每次玩游戏的时候,冬歉都会轻而易举地赢过他们,然后赚个盆满钵满。

孩子们手中的零食玩具很快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他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被赢走东西也不生气,甚至还变着法的问冬歉喜欢什么。

甚至于,如果冬歉明显对什么东西表现出兴趣,那么那个孩子就会无比兴奋。

虽然玩游戏的时候他们很认真,但是当手里的东西被赢走之后,他们的表情也是一如既往地快乐。

小小年纪就懂得博美人一笑是多大的乐趣。

就在冬歉赢了游戏,像往常一样准备去取他的战利品时,一阵风吹了过来,待在冬歉头上的帽子飞了起来,高高地飘在天空中。

他伸手去捉,却捉了个空。

对他来说,帽子就是安全感的一部分。

所以冬歉立刻拋下自己的这些战利品,去追那顶帽子。

帽子被风吹到空中,飞了老远才落在地上。

冬歉操纵轮椅去追,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帽子终于落了下来,飞到了一个男人的脚边。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垂落下来,帮冬歉捡起了帽子。

冬歉刚想说谢谢,下一秒,他的目光顿住了。

他的视线慢慢向上移动,从男人宽阔的肩膀落在他那张冷峻的面容上。

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任白延又是谁。

虽然在此之前,他已经在心中无数次的想象过有一天他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但是当他真的出现的时候,冬歉发现自己还是抑制不住的惶恐。

回想到小说里的内容,他的心里就控制不住地感到的不安。

天知道任白延在知道冬歉逃走之后发了多大的火,处置了多少人。

冬歉被捉回去之后,迎接他的就会是地狱一样的时光。

他甚至连曾经那种被关在房间里的自由都会失去。

从此以后,他会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实验室,手脚都会用冰冷的铁链给束缚着。

任白延这么做就是想告诉他,忤逆他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