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不仅仅是兰波觉得直接来了两个超越者太奢侈,兰澍也同样有感。

不过兰澍不知道他眼中的“萍萍姐”也是位大佬,因为江萍萍是以大使先生觉得兰澍的新家地方变大,织田作之助平时要兼顾工作学习可能忙不过来的名义帮忙安排的家政。

宋天鹤道长才是大夏明面上安排过来的,还走了官方的正式渠道——以两国传统文化交流,互相学习互相进步为名过来的。

宋道长的学习对象嘛,当然是霓虹本土有一千多年历史的咒术界了。

前文提到过霓虹的咒术界固步自封已久,咒术界背靠用结界笼罩全霓虹的天元这棵大树屹立不倒,咒术师这个整体也向来自视甚高看不起普通人。这群老顽固们之所以会答应霓虹官方让外人来参观这种在他们看来非常大逆不道的事,原因有二。

其一是得罪不起大夏;

其二是五条悟为首等势力的主张。

咒术界的这群老古董们可以对着自己人耀武扬威,甚至对五条悟都敢阳奉阴违,不能杀死他的人就让底下人拼命使绊子找麻烦,却偏偏都很有默契的安安分分给大夏当乖孙子。

其中的原因再简单不过了,因为祖上被打怕了。

甚至他们的祖宗们被打出了深刻的阴影,以致于给子孙后代留下的祖训第一条就是决不能招惹大夏——天元覆盖整个霓虹的结界不单单是为了维持霓虹境内的咒力浓度,提高她传下来的结界术威力,养蛊般的养咒灵,还是为了防备大夏。

当年流传到现在的一个约定就是不管咒灵还是咒术师,随便霓虹人在自己那块两亩三分地上可劲造大夏都不管,但是如果霓虹人连自己的地盘都管不住,把咒灵这玩意放到大夏来祸害大夏的人民群众,那大夏就亲自派人过来斩草除根!

这时候霓虹咒术师当然要为自己喊冤了,咒灵又不是独独在霓虹诞生的,世界其他各国都有咒灵出没的痕迹啊。

但大夏不管那么多,谁让这么多国家里就属霓虹地方不大跳得最欢,自个家里养得咒灵也最多?

枪打出头鸟,出头的橼子先烂,霓虹离大夏这么近还这么不安分,不拿霓虹杀鸡儆猴都说不过去啊!

于是在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之后,拥有“不死”术式的天元站了出来,张开结界笼罩霓虹全境,咒灵可进绝不可出,防止有哪个不长眼的咒灵给霓虹咒术界惹来杀身之祸。

宋天鹤道长这次过来,咒术界生怕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在商量派谁过去迎接时都吵了很久,因为谁都担心会被人在宋天鹤面前偷偷上眼药遭殃,最后这个任务居然落到了五条悟头上。

原因也很奇葩,因为五条悟平等的看他们所有人都不顺眼,不平等的那一少部分都被五条悟自己动手搞下去了,所以不存在他对宋天鹤说哪个人的坏话,借刀杀人。

接到这个任务的五条悟发自内心的觉得这帮人怂到家了,只要一想到跟他作对的居然是这帮怂货五条悟心里就特别不舒服,太丢脸他没面子了。

他想撂挑子不干。

放在三年前,五条悟可能说不干就不干了。

但现在,五条悟尽管心里很不乐意,最后也还是去了。

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啊。

宋天鹤本人可不清楚霓虹咒术界众人心里的弯弯绕绕,他单纯就是借学习交流这个名头过来保护自家小孩,顺便过来休假的。

他只在飞机落地后跟五条悟见了一面,装模作样的在东京咒术高专逛了一圈参观,之后就以心血来潮突然想要闭关悟道的名义闭门谢客金蝉脱壳了。

外国看大夏国内风调雨顺人民安居乐业过得挺安稳都很眼红嫉妒,可这个太平盛世和大夏人自己的努力是分不开的。就算你很强是超越者在其他国家都属于特权阶级,被供得高高在上,但在大夏就算你是玉皇大帝也得为人民服务,能力强的超越者之流更是得以身作则坐镇各个危重要地护佑一方。

宋天鹤就是刚好被同僚轮换下来休息,然后得知自家有个很有出息的小兔子被迫要在霓虹那地方待五年,还不幸的能看到咒灵,上面正发愁安排谁去看孩子——大夏本来也没打算那么奢侈的派两个超越者,派一位就行了。

虽然孩子过去吃了很多苦,但也不能一下子矫枉过正给宠过头了。

不过看孩子还要选超越者,最宠孩子的是谁似乎已经不言而喻了。

宋天鹤一得到消息立马就主动申请任务,他出身龙虎山正一观,观内供奉的可是降魔护道天尊,这专业太对口了!有他在,能最大程度保护孩子的眼睛,方圆百米内休想出现任何咒灵!

上面立即就同意了,至于江萍萍,她其实是受了伤不得不退下来的,但人闲不住,就被上面派过来跟有一手高明医术的宋天鹤配合,明面上当保姆暗地里养伤。

宋天鹤来的时间刚好是兰澍入住新家的那一天,兰澍还没在新家布置除尘魔法阵,宋天鹤就先一步动手弄了个同样有防尘效果的清净咒。

家务中最大的打扫卫生问题解决,新家各种家用电器都很齐全,江萍萍洗碗都不用自己动手,她这个保姆当得十分轻松。

于是出身农村,养伤也闲不下来的江萍萍养了两只大白鹅打发时间。

兰波路过庭院里的小水池时,那两只浮在水面上的大白鹅都挺直脖子盯着他,眼神炯炯,仿佛他一旦有什么异动,这两只鹅就会率先攻过来一样。

不愧是超越者养得鹅。

兰波只能在心里这么感叹。

宋天鹤还在庭院里躺椅上躺着,没跟着进来,江萍萍带着兰波到了客厅。

兰澍就坐在客厅里看动漫,闻声抬头看了过来。

“先生,我回来了。”兰波走上前笑着开口,他留意到兰澍头上多了个叶片状的发卡装饰,但没在意。

“不在您身边的这些日子,我无时无刻都在想念您……”

彻底解开心结的兰波在亲近喜欢的嘉木老师面前解放了法国人骨子里的浪漫天性,他绕过沙发走到兰澍身边坐下,刚抓住兰澍的一只手抬起来准备低头来个手背吻,就突然感到两股从不同方向传来的森然寒意,如芒刺在背。

忽然想起如今家里多了两个大家长的兰波动作顿时一僵,被他夸张言语和动作成功逗乐的兰澍很顺利的抽出了自己的手。

跟兰波相处过不少时间的兰澍很清楚这种行为只是兰波偶尔的表演欲发作犯个病,并没有冒犯他的意思。

已经习惯的兰澍好奇的问: “你遇到什么好事了兰波?第一次见到你这么高兴啊。”

“我的亲友找到了他分别多年的弟弟,并且和弟弟合好了。”兰波在旁边江萍萍的注视下规规矩矩的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