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穿越庄主编 第八章 良辰美景
他喘息道:“老夫用金针帮他散了部分寒气,再服些药就没事了。不过——”他面色一沉,拿出医生的权威,“林少主现在极需静修,不能被人打扰。各位好自为之。”
众女立刻围上去。
众女虽不愿意,倒也不敢多话,只得散了。
他给林少辞把完脉,然后把众女都轰出门去,关上门捣鼓了好半天,方才满头大汗地出来。
我想着也该去收拾包裹了,就转身要走。黎秀然忽然低声道:“林少主请容姑娘进去。”
众女一见黎秀然,立刻让开。
呀?这小子醒了?
我很担心他会惊倒,忙伸手扶住,笑道:“黎先生,天下的奇事多着呢,您还是快来看看少辞。”
我疑惑地进入房中,只见林少辞靠在床上,俊美的容颜苍白如雪,唇色泛紫,越发显得一双眼瞳窅黑如漆,确实是个美男子,有蛊惑人心的资本。
“天下竟有这等奇功?”他不敢置信地后退一步。
我坐到床边,微笑道:“感觉怎么样?”
“有人用内力帮我治疗,具体是什么功夫,我也不清楚。”
他看着我微笑,苍白而虚弱,忽然低低道:“沈醉天的这一掌,没有把我也打失忆,真不公平。”
“这怎么可能?你服过什么药物,或是其他什么……?”
我不理他的无病呻吟,切入主题道:“你和风净漓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啊!我的武功恢复了,不过用起来好像不太灵光。”
他苦笑了一下:“现在说这些,还来得及吗?”
“你的体内有真气流窜。”他抬起头。
“什么意思?”
我笑嘻嘻地随他去看,这老爷子肯定又要吓一大跳了。
“自从你决定嫁给楚天遥,我们就没有回头路。”
他一把扣住我的手腕。“请让老朽看看。”
汗!听起来深情款款,但我现在最想八卦的是他和风净漓:“说说吧!我想知道。”
我笑道:“我好了。”
他定定地看着我,良久不说话。我以为他不会说了,但他忽然开口了。
他两眼圆睁,惊道:“容姑娘,你的身子……”
“四年前,我在华山游历,住在一户药农家里。有一晚,我路过莲花峰,天降暴雨,天地别有一番风景,我在峰上站了一会。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将我拖下峰去……”
我转身出门,迎面遇见神医黎秀然——来得真够快的。
他说得很慢,很吃力的样子,“后来,我在洛阳又遇见她。她非说我欠她一次救命之恩……”
我去看林少辞,只见唐璎珞等人都在。瞧这情形,这里是没我什么事了。呵!这等不吃不睡的痴情模样忒叫人心疼,可惜林某人躺在床上,闭着双眼,什么都看不到。
我揶揄道:“俗话说,最难消受美人恩……”
我无奈点头,众人告退。
他苍白的面上泛起一丝嫣红,有气无力的瞪着我,“你到底听不听?”
他立刻道:“属下马上安排人护送庄主。”
我闭嘴不语。
我万分委屈地说:“那么,我今日就启程吧。”
他虚弱地苦笑一声,继续道:“从那以后,她就一直跟着我,惹下许多麻烦……”
我暗叹一声,听他的意思,似乎恨不得我现在就走。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谁叫你天生就具有令女人疯狂的本领呢?”我忍不住语含讥讽。
“那倒没有。只是,目前不宜得罪此人,庄主这一路走了一个多月,我担心他会借此生事。”
他居然没有生气:“不,疏狂,其实我很自卑。”
我皱眉道:“楚天遥派人来催了吗?”
这句话真把我镇住了。御驰山庄的少主,江湖第一大情圣,居然会自卑?
宋清歌沉吟一下,问道:“不知庄主准备何时启程去沧州?”
他苦笑:“小时候,我非常嫉恨你。”
我点点头,道:“一切都由宋阁主去安排吧。还有什么事吗?”
我一怔:“为什么?”
蓝子虚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寻找老庄主和晚词小姐。”
“因为你样样都做到完美,最得父亲的欢心,他那样残酷严格,我们都偷懒,只有你不,他命我们蹲马步一天满六个时辰,只有你一人做到。”
宋清歌道:“沈醉天偷袭分舵,真正目标却是总舵碧玉峰。少主在无锡收到飞鸽传书,便明白了他的意图,立刻兼程赶回,路上多次遇袭,仍是晚了一步。”
“我们?”
据蓝子虚汇报,白虎坛主梅靖易已经护庄身亡,安徽河南山西省内有八成分舵,均受鬼谷盟的重创,目前正在恢复当中。
“天羽与无极,他们也是自小跟着父亲,是父亲一手栽培扶持,但是父亲最相信你,也只有你最听他的话。”
当我装模作样地坐在庄主的位置上,眯起眼睛,收缩瞳孔,故作冷酷地看着站着的宋清歌等人时,心里实在是爽翻了。难怪有那么多人为权利疯狂,这东西不但过瘾,而且让人上瘾。
他说着微微喘息,浓密的睫毛垂在眼睑,轻颤不绝,像一把精美的羽扇。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云雾,照在御驰山庄的上空时,我在碧玉峰召开了一次会议,首次行使作为天下第一庄庄主的权利。
我冷笑:“这就是你拒婚的原因吗?你嫉妒我?”
我紧了紧衣服,抬头只见冰轮西沉,东方泛白,天,就要亮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他说着忽然昏了过去。
唉,看来能为我解开这些谜团的,唯有林少辞了,希望他早日苏醒,好让我弄个明白。
我大惊,开门叫道:“黎医生——”
但是林少辞为什么要拒婚呢?他为救我,不惜将计划提前,孤身上峰,显然也是喜欢容疏狂的,难道只有兄妹之情?
黎秀然立刻进房,一干人紧随其后。
倘若宋清歌所言属实,容疏狂当年曾经打伤风净漓,所以她怀恨在心?
宋清歌站在我身后,压低声音道:“庄主,马车备好了。”
我挥挥手,轻舒一口气。
我看了看昏迷的林少辞,忍不住叹息,看来他与容疏狂之间的事不是一天两天能说清楚的,只好等日后再说了。
他道:“属下告退。”
由于整夜没睡,困乏得厉害,我一上马车就去梦周公了。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在床上,很舒服的一张大床,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窗外天色尚未黑透,室内已有一盏淡黄的烛火在摇曳。我有一种久违的宁静惬意,虽明知道这地方不对劲,却也不想起床。
我沉默一下,道:“没事了,你去休息吧。”
不知道又是哪位大神搞鬼,我已经见怪不怪,干脆心安理得地享受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