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实战?要看着这个吗?”叶知秋好笑,伸手去捞遥控器,却被秦见鶴握住了手掌,与他十指交扣在一起。
“不看,”他说,低头亲吻他的鼻尖,“只想看你。”
他想更专注地与叶知秋待在一起,不想被任何事情分散掉注意力。
叶知秋:“……”
秦见鶴可真是,明明很青涩,但好像又很会说情话。
明明这情话听起来那么俗气,可用他那把略微染了哑意的男低音说出来,又显得格外动听。
就连冷漠如叶知秋,闻言都不由地心头一跳。
两人在沙发上腻歪了好一会儿,叶知秋起身要去洗澡。
“一起?”这一次是秦见鶴问。
他垂眼看他,眼眸深黑沉暗,莫名地,让叶知秋感觉到了某种难以言说的压力。
“不去客房了?”藏在卫衣袖口里的手指不自觉蜷了蜷,叶知秋问。
明明是紧张的,可问出来的语气却像是在调侃。
“嗯。”秦见鹤安静地看他,眸色沉沉,“不去。”
见他这么直接,叶知秋反倒不紧张了。
他笑了一下,又猛然想到了什么,“不过,我今天好像还是没带换洗衣服来。”
“为你准备好了。”闻言,秦见鶴握住他的手腕,带他往衣帽间去。
这是叶知秋第一次进秦见鶴的衣帽间来。
灯光一亮,他就不自觉张大了眼睛。
衣帽间面积不小,四面全部都是透明的玻璃衣柜,一尘不染。
各色的正装,领带,袖扣,腕表,皮带,皮鞋……,可谓是应有尽有,占据了一大半儿的位置。
剩下的,则大部分是休闲和运动服装。
叶知秋一眼看到了鞋柜里随意放着的几双限量版球鞋,眼睛不觉亮了亮。
“喜欢?”秦见鶴立刻就察觉到了他的情绪。
喜欢也没用,叶知秋笑了下,都是秦见鶴的尺码。
而且,这几双大部分也都有段时间了,大概是秦见鶴读书时候搜集的。
毕竟是限量版,就连当年发行的时候也只有极少数运气极好的人才有机会抢到。
更别说现在了。
“没有。”他摇了摇头,满眼艳羡 ,“你这大都是高定款吧。”
倒不是因为高定款艳羡,而是其中有不少都是行业大拿亲自操刀,各有各的特色与风格,叶知秋一眼就能看出来。
“嗯,”秦见鶴明白他的意思,“承蒙各位老师抬爱。”
“那你还留着十几岁时候的衣服?”叶知秋问。
“我妈留的。”闻言,秦见鶴唇角不觉微微翘了下,“她说我长到180那一年,身高窜得最快,所以那个尺码的衣服反而最少。”
他顿了顿,“那些都是她亲手为我做的,所以留下来做纪念。
闻言,叶知秋微微一怔。
想起上次自己穿回去的那几件贴身衣物都还放在叶家,不觉就顿住了脚步。
本来也就罢了。
就算那些衣服再好看,用料再优良,但对秦见鶴来说,也已经是旧物,无法再继续使用。
但现在知道那是聂凤君亲手为他制作,几乎是立刻,那几件衣服的意义便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母亲”这两个字看似简单,但却比这世界上任何东西都要神圣。
就连陶若晴……
叶知秋可以恨她,厌恶她,却唯独不能否认她是一个好的母亲。
对于叶铮和叶知夏,她几乎可以付出一切。
比起叶洪宪那便宜老爹,可是要强太多了。
“那,你那几件衣物,回头我还你。”他说,“已经洗好了,但放在家里忘记带出来了。”
秦见鶴其实并没有很看重这些。
他和聂凤君的关系一向很好,这些外物有则锦上添花,没有,也并没有什么遗憾。
但想到叶知秋自幼失去母亲,或许对这方面会比一般人更加看重敏感,他便什么都没说,只点了点头。
说话间,两人来到一个双开门的玻璃衣柜前。
里面整整齐齐叠放着各色的丝绸,棉麻睡衣,简单的内搭衣物,以及好几打内衣。
叶知秋:“……”
“这也太多了吧?”他笑道。
事实上,秦见鶴准备的要远比这些还要多得多。
包括各色衣物,腕表饰品,箱包鞋履……
不过,在和叶知秋几次近距离接触后,他改变了主意。
命人将那些东西统统减掉,只为他留了最基础的日用品。
叶知秋这个人,看似自我,随性,但其实,他心里是很缺乏安全感的。
他需要别人平等地对待尊重他,而不是把他放在被照顾者的位置上。
秦见鶴不知道,也无法确定,以前或者以后的叶知秋会是什么样子,但至少现在,他愿意满足他的心理需求。
“不确定你喜欢什么材质或者款式,”秦见鶴看着他,很浅地笑了一下,“就都做了一点。”
“我没那么挑剔的。”叶知秋说,不过秦见鶴做都做了,他便弯下腰去,选了一套抱进怀里。
“那你也可以换个不一样的想法。”秦见鶴垂眸看他,片刻后他淡声,“就当我很希望你多来这里几趟,所以才会准备这么多。”
叶知秋:“……”
日!
秦见鶴是真的很会说情话。
他再这样说下去,他真的很担心自己有一天会招架不住。
“洗澡洗澡……”他拉了秦见鹤一把,“早干早完事儿,明天都还有事儿呢?”
这话说的……
秦见鹤不觉低笑出声。
好像不是那些亲密到让人害羞的事情,倒像是去打个球,吃顿饭一样。
*
两个人一块洗澡,自然是安生不了的。
这一次,叶知秋眼下没有黑眼圈,秦见鶴又学习了小技巧,两个人更是互不相让,直直地从浴缸里面折腾到外面。
到最后,叶知秋被人抵在墙上亲得晕头转向。
浴室里热气蒸腾,他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只能仰起修长的脖颈,看浴室天花板上的热气汇成一颗颗水珠。
那水珠仿佛全都落进了他的眼睛里,只轻轻一眨,就染湿了面颊。
快、感,刺激与疯狂,在血管里如见了风的杂草般齐齐疯狂生长。
叶知秋再受不住,低头在秦见鶴肩头重重咬了一口。
“谁属狗的?”秦见鶴问,嗓音染了水气,哑的厉害,听得叶知秋不自觉再次收紧了牙关。
从浴室出来,叶知秋只觉自己魂儿都快没了。
他趴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被,秦见鶴握着风筒,坐在床边为他吹头发。
头发吹干,他在他发顶不轻不重地揉了一把,似笑非笑地问他:“谁属狗的?嗯?叶知秋?”
叶知秋:“……”
上一次骂人属狗骂了好几次,结果今天自己把人给咬出血来了。
“还不是怪你那么疯?”他有气无力地强词夺理,“再不给你一口,我还能不能活着出来都还是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