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今天结婚,高兴

“我喜欢这款,你觉得怎么样?”

冷不丁听到周庭宴说话,简橙一时晃神,“啊?什么?”

“我喜欢这款。”周庭宴看着她光滑纤细的手指,“你戴这个好看。”

他嗓音清冽,简橙听出几分温柔,皙白的脸上爬上一抹红晕,正准备把手抽出来,周庭宴已经松开手,转身拿了男戒戴上。

“好看吗?”

他举着手给她看,简橙顺势看过去。

他手指修长,透着禁欲感,戴上戒指,更添了一种撩人心炫的美感。

“好看。”

最后选了对戒,周庭宴付了款,简橙抢单没抢成功。

周庭宴要送她回家,简橙没拒绝。

回去的路上,她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觉得不能占人家这么大便宜。

她上次在简佑辉那顺了一套和田玉茶具。

比这戒指贵,回头送给他。

“简橙。”

正想着简佑辉那收藏室里还有什么适合周庭宴的东西,忽听周庭宴喊了她一声。

简橙抬头看过去,“啊?”

周庭宴问她,喜欢什么样的婚礼。

简橙微怔,婚礼?

当然是越轰动越好,甭管什么样的,最好比周聿风和蒋雅薇的婚礼盛大,气死他们。

不过……

“先不办婚礼吧。”

不能办,因为她这个新娘身份比较尴尬,毕竟是差点成为他侄媳妇的人,婚礼给周庭宴带去的,不是祝福,而是嘲笑和议论。

还是低调点。

而且,以救命之恩求一张结婚证,她已经很厚脸皮了,婚礼那样神圣的时刻,她不配。

等周庭宴以后遇到喜欢的人,婚礼留给他们吧。

简橙这个决定,周庭宴没多说什么,还是那句话。

“我尊重你。”

简橙见他脾气这么好,趁机道:“小叔,我们结婚的事,能暂时保密吗?”

周庭宴暂时忽略她后面的话,先纠正她的称呼。

“领了证,就不能再喊小叔,不合适。”

简橙刚才是习惯性的喊,这会儿经他提醒,也觉得不合适。

虽然不是她亲小叔,但结婚了再叫小叔,有种乱伦的禁忌感,不好。

可不叫小叔叫什么?

演戏的时候喊一声老公已经很羞耻,总不能以后都喊老公吧?

主要怕他尴尬。

周庭宴见她很纠结,给她建议,“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简橙眨眨眼,“哦,周庭宴。”

是他让叫的,不是她大逆不道。

周庭宴薄唇微扬,轻点了下头,这才把话题回到她刚刚的问题上。

“你说结婚的事,暂时保密,你想隐婚吗?”

“不是,是暂时保密。”

简橙斟酌言词,“毕竟我跟周聿风,刚解除婚约,如果这时候就放出我们结婚的消息……肯定有人造谣我们早勾搭上了。”

周庭宴:“暂时,是保密到什么时候?”

简橙:“周聿风不是要娶蒋雅薇吗,等他们结婚后。”

周聿风先结婚,她再嫁人,这样,至少不会有人恶意揣测她和周庭宴。

最关键的是——

周聿风和蒋雅薇结婚之后,周家人肯定要一起吃饭,家宴的时候,她以周庭宴老婆的身份闪亮登场。

抢蒋雅薇的风头,亮瞎周家人的眼。

多爽啊!

周庭宴:“?”

所以,她这是想到什么了,笑的那么开心,嘴角都要咧到眼角了。

……

回到公寓已经是饭点,简橙带着周庭宴在附近吃了午饭。

知道她昨晚失眠,周庭宴没多留,吃完饭就让她回家休息。

简橙目送他的车离开,回去的路上拿出结婚证拍了张照片,发给孟糖。

五分钟后,孟糖连着几条消息轰炸过来。

【啊啊啊啊!牛逼啊!】

【哈哈哈哈!领证了!】

【快发朋友圈!我也要发!】

打字不过瘾,孟糖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什么时候去找周聿风啊,好急,好兴奋,好想看他的震惊脸!一定要带着我喔!我要前排看戏!”

简橙:“兴奋先憋着,我和周庭宴暂时不公开。”

她简单解释了下,孟糖听了,也觉得等周聿风结婚后再公开合适。

“行,那我先忍忍,哈,我现在正在跟我未来婆婆逛街,我准备给你买两套贼性感的睡衣,你穿给周庭宴看。”

简橙:“我证都领了,周庭宴跑不了,你还是自己穿,迷死秦濯,早点领证。”

孟糖:“啊啊啊!你又戳我肺管子!绝交!”

……

周庭宴下午一直在公司开会,得闲的时候翻开简橙发给他的婚内夫妻条例。

看到“同t?居”两个字,突然想到什么,把潘屿叫过来。

“我和简橙领证了。”

潘屿:“?”

啥?领证了?

确定自己没听错,潘屿满脸错愕,这也……太快了吧!

周总上次只是让他试探,没敢明说,所以这婚肯定是简橙提的,简橙怎么突然想通了?

潘屿心有疑惑,却没敢多问细节。

周庭宴拿便签纸写了个地址给他。

“这个别墅是去年才装修好的,还没住过人,我打算用来当婚房,回头简橙会搬来住。”

潘屿接过纸,领悟到他的意思,“是要按着简小姐的喜好,改动一下吗?”

周庭宴:“先不用大改。”

秦濯说过,女人喜欢生活中的参与感,等简橙搬过去,她想改成什么样的都随她。

让她有参与感,才像过日子。

“简橙是摄影师,应该需要一间暗室,你找设计师去看看,挑个合适的房间给她用,另外再腾出一间书房给她。”

周庭宴翻开孟糖发来的清单,又嘱咐了几件事,嘱咐完提醒一句。

“我和简橙领证的事,暂时不公开。”

潘屿:“明白。”

……

秦濯最近被家里逼着尽快跟孟糖结婚,烦得很,为排解愁绪,喊人去会所打牌。

周庭宴结束一场应酬,十点半到屏玺会所。

包间里十几个人,都是熟面孔,烟味呛人,灯光奢靡。

周庭宴迈着长腿走进来,把手里的两瓶酒放桌上。

有人瞧见那酒,惊呼一声,“哎呀,宴哥大方!”

秦濯在旁边打牌,闻声转头,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定定神,呼的一下站起来。

这酒秦濯知道,周庭宴国外有个庄园,他母亲留给他的,庄园酒窖里存着不少好酒。

这两瓶是周庭宴藏了十几年的酒,一直搁在国外庄园的酒窖,两瓶酒抵上一辆车的钱。

秦濯拿出手机,对着酒拍几张,发给今晚没来的发小炫耀,顺便问周庭宴。

“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吗?开这么好的酒。”

周庭宴从他怀里把酒拿出来,递给旁边脖子伸老长的人,“两瓶都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