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4/4页)
两个人的对话开始时没有征兆,结束时也没有预告,像过去的很多次一样。
在和时舒日常的相处中,徐欥早已习惯她这样的交流节奏,不需要绞尽脑汁迎合她的话题,这其实是一种令人舒服的,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对话方式。
车子拐过城区主干道,进入辅道,时舒临时更改了路线:“不回西山了。”
西山一来一回,他还挺折腾。
回过神来的徐欥愣了愣,小心翼翼地问:“那去南郊吗?”
时舒没再说话,没再回答。
南郊那里像是一个禁忌之地,那她是不是……仍沉浸在缅怀亲人的情绪之中?
徐欥从后视镜中看到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但她没睡着,微蜷的手指在后排扶手上轻轻敲击着。
克罗地亚狂想曲。
困苦之中的音乐。
徐欥顺着她指敲击的节奏打开了车内的钢琴音乐。
马克西姆原声演奏是治愈的,平复伤痕的,让人遗忘困苦的克罗地亚狂想曲。
时舒指尖的动作停顿了须臾,很快又继续。
她没有出声制止。
他的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