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第2/3页)
毕竟也没多少人,能成为他的棋逢对手。
时董下棋很厉害。
他很少输。
没多少人能成为他的棋逢对手。
这些关键信息被获取到,徐欥点点头。
他好像对自己的“业余水平”有些没信心了。
徐欥很快接受他又要用自己的“业余水平”,去迎战另一位高手了的事实,他说:“那我不丢人地输给时董后,就去机场接你。”
然后,他们一起过七夕节。
“嗯,好。”
-
徐欥走到时文奎的办公室。
时文奎领着他推开了活动室的门,他向徐欥展示了他的棋室。
几十张长条实木桌,每张桌子上摆放着不同的棋盘和棋子。
时董的确是很资深的下棋高手。
时董的棋室比教他下棋的那位,还要更大一些。
棋桌和棋盘上展示的那些,至今尚未能有人破解的经典残局,摆放的数量,却和教他下棋的那位是同样多的。
想来,他们下棋的水平。
也相差不了多少。
徐欥已经对时董下棋的水平有了主观的评估。
是要该全力以赴。
才能输得坦坦荡荡。
等徐欥替时文奎泡了壶茶,焚了一缕清香。
“小徐啊。”时文奎喊他。
下棋之前,时文奎再次确认他的水平,好做到心中有数,履行他“不会让他输得很难看”的承诺:
“你这个业余水平,是有多业余呀?”
就……真、挺业余的。
肯定不能和他这样的高手相比。
徐欥想了想,如实说:“我只跟一个人下过棋,我没有赢过。”
“你只跟一个人下过棋?”
“嗯,是这样。”
时文奎撇撇嘴,心中开始默默出现了一些嫌弃。
他这下棋的经验,是极度欠缺啊!
就这……还业余水平呢?
“你还没有赢过?”时文奎嘴巴微张,有一瞬忘记了闭合,他就没有忍住:“那你不就是个臭棋篓子?”
徐欥:“……”
他自己的认知是,他不至于是时董想象中的那般,但——
徐欥关于自己下棋水平的参考对象,的确对标组太少,有且仅有那么一位。
他说:“和我一起下棋的那位,棋艺高超。”
时文奎鼻梁上架着的老花镜往下滑脱了一些,他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徐欥,就又没忍住说:“难道不是小徐,你技术不行吗?”
别人说他下棋的技术不行,可能不太客观。
但,时董拥有和教他下棋的那位,同样数量的经典残局……徐欥就有些无话可说。
时文奎直言不讳:“小徐,你哪里是业余水平呀?你就是太菜了呀。”
他想了想,家丑不可外扬:“你下回如果碰到别人想跟你下棋,你就说你不会。”
“……”徐欥没有证据为自己的下棋水平举证,毕竟对于和教他下棋的那位拥有差不多水平的时董而言,他的确是……的确可能是……
但徐欥还是尝试着为自己假想了一些可能性:“也许,可能,我还行?”
时文奎也不太想太打击他的自信心,万一这次让他输得很没面子,下回高博不在,他就没有可以替补的棋搭子了。
连臭棋篓子都没有了!
那是要馋死谁?
时文奎于是连连点着头:“对对对,也许,可能,你还行。”
时董的语气和表情,一点儿都不像相信他还行的样子。
徐欥:“……”
他好像被时董嫌弃了。
按照时舒的说法,和时董下棋,本身就是拼尽全力地输,会比赢过他,更有意义。
徐欥于是默默接受了,他被时董嫌弃了的事实,他又默默转移话题:“您需要我陪您下哪种棋?”
时文奎:“你会什么棋?”
“象棋和围棋,我都会一点儿。”徐欥补充说:“国际象棋也可以。”
时文奎又静静地看着他,撇嘴的幅度更大了一些。
未尽之言,仿佛是在说:花拳绣腿。
徐欥:……
早知道,他刚才就说他不会下棋了。
时文奎沉默了一会儿,说:“五子棋。”
徐欥眨眨眼:“五子棋?“
“我这不是想给你放水吗?”时文奎笑眯眯地坐下了:“经商这么多年,不就靠一个诚信吗?我既然说了不让你输得很难看,那就不让你输得很难看。”
“但……”时文奎:“你该不会连五子棋,都没有赢过吧?”
徐欥默了默:“我是这样的。”
时文奎心中哇凉哇凉:“……”
小徐哪里都好,就是不会下棋。
这一点,跟他多少有些不投缘。
就不如高博,棋下得很好。
算了。人也不能是十全十美的。
时文奎很快在心目中安慰自己。
在同龄人当中,小徐别的方面已经很优秀了。
两人在一张棋桌前,面对面坐下。
为了让他输得不至于太过难看。
时文奎贴心地让徐欥执黑子,他自己执了白子。
黑子先行。
徐欥落子。
时文奎追跟了十几步后,发现,徐欥好像也不是很菜。除了顾及到要阻截他的白子之外,小徐他还知道同步在默默地布局他的阵法。
“啧。”时文奎:“可以啊,小徐。”
“我以为你撑不过两分钟呢。”
徐欥端坐,肩背挺得笔直。
他修长的手指夹着黑子,落子在棋盘直线与横线的交叉点上,抬起眼,笑笑告诉时董:“其实,我最好的记录,是把棋盘摆满。”
“用时七十五分钟,自动和棋了。”
“哟,不错啊,小徐。”时文奎鼓励道:“希望你今天跟我下,也能保持你最好的记录。”
徐欥仍笑:“我努力。”
……
七十五分钟后——
棋盘被黑白两色的棋子填满,自动和棋了。
两个人果真打成了“棋逢对手”。
时文奎抬起手,抽了张纸巾擦汗:“你有点厉害。”
徐欥:“五子棋会相对简单一些。”
“嗯。”时文奎:“那咱们进阶一下,换象棋。”
徐欥看了眼腕表,时间还很充裕。
他想了想,问:“您还要继续吗?”
“继续啊。”时文奎说:“我看你的技术不比高博差,但是他那些套路,我都摸得差不多了。你不一样,你现在对我来说,非常有新鲜感。”
“我太喜欢这种感觉了。”
“那您先休息一会儿。”徐欥:“等一会儿,我们再继续。”
“不用。”时文奎摆摆手:“老当益壮,宝刀未老。”
“我不用休息。”时文奎:“你累了?你要休息了?”
徐欥:“……”
时董都不用休息。
他哪里好意思休息?
“我也不累。”
“那我们继续。”
时文奎不仅这会儿不用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