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一章 搜寻线索
防护罩生成装置，外观呈方尖碑状，黑灰色金属光泽。
不过，虽然看起来像是某种金属制成，但经过采集者们的探测后确认，其实和金属没什么关系，材质是一种耐腐蚀的炭纤维，因为特殊的原子排列结构，强度比一般的碳钢还要硬上一些，而且更轻。
要说有什么缺点，也就是耐热性不怎么好。
比较遗憾的是，这种材料对采集者来说没什么用，因为它们自己开发的碳纤维各方面性能都更好。
在防护罩生成装置的底座部分，是一条条连接的导线，连接到专门的接口上。
随后，采集者们利用自身生命体的特殊性，利用根须蚀刻出一条单分子大小的微型隧道，获悉防护罩生成装置的内部结构。
辉文明留下的这个防护罩生成装置并没有多么复杂，内部是一套能自动调整电压的回路系统，而电流的最终流向，是一个与灵域相关的奇异物。
当特定电压的电流注入奇异物后，就会产生采集者们所看到的防护罩。
采集者们尝试过改变电压，结果是奇异物不会有任何反应，防护罩也没有产生，也没有多余的热量出现，感觉就像是能量在凭空消失。
“应该是流向了灵域那边。”有个体作出猜测。
随后又有个体作出补充“就能耗来看，我认为这些流入的电流只是一个触发机制。”
“才流入这样能级的电流，就算把这些电流的所有电子都正反物质湮灭，释放的能量连炸毁这座克斯人都做不到，更别说生成防护罩。”
采集者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通过生命场交流讨论，而没有生命场的克斯人高层，只是在一旁观望，有些踌躇不安，因为以他的视角看来，房间里太安静了，采集者这些外星人的脾性他也没摸透。
就在克斯人高层考虑要不要说些什么烘托一下气氛的时候，有采集者向他询问。
“我记得你说过，这个‘壁垒’只是旧建筑的尖顶。”
“是的。”
克斯人高层立即回道。
“那麻烦你带我们看看那座旧建筑。”
“明白，请跟我来，往这边走。”
答应下采集者请求的克斯人高层，一边示意采集者们跟随，一边在前面引路。
离开防护罩生成装置存在的那个房间，采集者们顺着克斯人设计的通道往下走，走到建筑的下一层区域。
从这里的新旧建筑之间的连接通道，采集者们进入到被新建筑包裹的旧建筑内部。
进入到旧建筑里，画风一下子就变了，不再有之前那种崭新的感觉，一切都看起来很古旧，墙壁从人工合成的高强度碳纤维板，变成了充满时间流逝痕迹的石墙。
虽然采集者不怎么对克斯人高层之前说的那个防护罩初代拥有者，有史记载的第一个克斯人王朝感兴趣。
但是因为找寻辉文明实验所的线索，它们还是要求克斯人高层带领它们参观旧建筑的同时，一边讲解。
旧建筑对克斯人或许充满了神秘感，克斯人高层讲的很起劲，不过这是文化习俗的加成缘故，就像外星人看到贞子没什么感觉一样，在采集者眼中，旧建筑就是一个存在时间比较久并比新建筑体积更小的破烂房子。
和新建筑一样，旧建筑也有很多层，在一些地方存在着古文字，这些文字被雕刻在墙壁上。
然而采集者正眼都懒得多看一下，因为这些是克斯人的文字，而非是辉文明文字。
采集者们与带路的克斯人高层，就这样一直走到了旧建筑的最下层。
“这里是最下层，在过去，这里是祭祀神明的祭坛，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进行历史上臭名昭著活人祭祀。”
“那些被选作祭品的奴隶，会被铁链束缚在这个圆台上，祭司就会拿着特制的短刃，在奴隶身上多个地方打开放血口，让奴隶体内的血液流尽……”
采集者它们停在一处圆台前，听着克斯人高层给它们讲解旧建筑内各种东西的历史。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那个时候的克斯人已经会利用齿轮、轴承来实现机械技术，甚至利用这种机械技术制造出电，那个时候的科学虽然不能和你们现在比，可应该也不至于会愚昧至此，为什么他们还会相信献祭这种事情？”采集者问。
防护罩生成装置要启动就需要通电，而克斯人所记载的第一个王朝就会利用机械做功，将奴隶体内的生物能转变为电能，因此能够使用防护罩生成装置。
按道理，掌握这样的技术层次，不应该对人文地理有一个较为充分的认识吗？为什么还会有献祭仪式？
“因为……献祭祭品所祭祀的神明，是真的存在。”克斯人高层情绪有些复杂的回答，他继续补充，“以前我们认为，那个王朝崇拜的神是‘天空’，是照亮苍穹的‘日’，可在后来新发现的一些文献告诉我们，那个王朝崇拜的神并不是自然现象所扭曲成形的自然神，而是一个叫做‘灵域’的地方。”
“灵域在我们经过多次实验后被证实确实存在，我们也有幸与里面的生命接触，得到伪装色这种运用灵域的技术……怎么了？”
讲解入神的克斯人高层，正起劲的时候，忽然注意到所有采集者都在看着他，吓了他一跳。
“如果你们文明想在这个宇宙里存在的更久，最好还是别过分深入对灵域的研究。”
闻言，克斯人高层愣了愣，惊疑不定的反问。
“这是警告？”
“不，这是忠告，希望你能将我们的提醒告诉其他的克斯人，这直接关系到你们文明的安全。”其中一只个体作答。
线索似乎就这样断了，因为采集者们都到了旧建筑的最底部，结果仍然是没什么关于辉文明的发现，倒是意外的获悉了灵域的事情。
“接下来该怎么办？启动掘地三尺计划？”
所谓的掘地三尺计划，就是利用根茎对克斯人母星进行全球地下探索，掘地三尺也要把辉文明实验所找出来。
考虑到其中所耗费的资源与时间，这是作为最后的方案，如果来防护罩生成装置这边没有线索，就采用笨方法来解决。
“不，没必要那么做，我已经找到切入点了。”
“切入点找到了？在哪？”
其他采集者尽皆感到意外，明明克斯人高层从头到尾都没讲过一件关于辉文明的事情。
“就是旧建筑的尖顶，你们难道没发现吗？”
“尖顶所使用的材料是碳纤维，而下面的旧建筑使用的材料却是存在时间已经很久的岩石块，难道你们不觉得很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