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面线糊(第4/5页)
“??????”
白榆这次是真的怔住了。
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这人消失了四天,回来什么都不解释,就跟她求婚。
她想问他是不是逗自己玩,可又想到他说自己是认真的。
这么说来,有也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的脑子真的不对劲!
“你等着,我这就去叫医生过来。”
说着她就要转身,却再次被抓住了手腕。
江霖看着她,似是无奈地轻叹了声:“我脑子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没病?
那就是说江霖真想娶她了?
白榆呼吸一窒息,怔了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你之前为什么躲着我?”
她说得有些委屈。
刚才被拒绝的委屈卷土重来,眼眶一下子就红透了。
江霖看着她,心脏某个地方被狠狠扯了下,这种感觉很陌生:“我不是躲着你,那天晚上,我接到了江凯的电话,他说他对不起你,也离不开你……”
话还没说完,白榆就忍不住骂了起来:“谁稀罕他的道歉!他跟秦心卉一起搂搂抱抱时,他怎么没觉得对不起我?”
想到上辈子她身患绝症被离婚,一个人孤零零死在医院里,而江凯和秦心卉两人结婚生孩子,一个升官发财飞黄腾达,一个跟着享尽荣华富贵,她就想揍人。
江霖顿了顿,继续道:“我母亲离开时曾叮嘱让我照顾江凯,这些年来,我们兄弟感情并不好,这是他第一次求我……”
白榆再次打断他的话,挑眉:“所以你打算把我让给江凯?”
若是他敢说个是字,白榆发誓一定会打爆他的头!
江霖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在做这个决定之前,我需要一点时间。”
他没提江凯说白榆喜欢他的话。
不管白榆心里还有没有江凯的位置,他都没打算让她走。
白榆倒能理解他的想法。
毕竟选择跟她在一起,就意味着两人的兄弟情不复存在,以江凯的小鸡肚肠,说不定还会报复他们。
“所以,你这是考虑清楚了,要跟我处对象?”
话落地,就见江霖摇摇头:“不处对象。”
白榆:“?”
江霖幽深的眼睛看着她:“我不处对象,我只结婚,难道,你只想跟我处对象不想结婚?”
主席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白榆一下子被打成了流氓,这就有点不能忍了:“谁说我不想结婚了?”
江霖:“好。”
白榆:“??”
“我现在就去打结婚申请报告,等你脚伤好后,我们就回京城领证结婚。”
“???”
白榆:“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结婚了?”
江霖:“你刚才说的,需要我重复给你听吗?”
白榆挠了挠脸:“我是说我想结婚,但不意味着我想现在结婚啊!”
江霖通情达理点头:“那你想什么时候结,我听你的。”
白榆:“……”
这不对劲。
这很不对劲。
他们明明连对象都不是,怎么就跳跃到什么时候结婚这一步来?
白榆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被江霖给绕进去了,怪不得上辈子娄秀英好几次偷偷吐槽江霖这人太狡猾,就跟狐狸一样。
她以前还不觉得,可现在,她觉得娄秀英说得很对。
可不就是一只狐狸。
而且还是老!狐!狸!!!
注意到她脸和脖子瞬间红透了,脸耳根也是透着诱人的粉,江霖眼帘微垂:“你千里迢迢从京城过来,结婚,是我能给你的,最大的诚意。”
——结婚,是我能给你的,最大的诚意。
他的声音很轻,顺着风吹进白榆的耳朵里。
心尖尖仿佛被小猫儿轻轻抓了一下。
所有的委屈、不安在这瞬间像是被盖上了一层蜜,原来,他什么都懂。
其实从她踏上去广城火车的那一刻,她就斩断了自己所有的后路。
她可以瞒着家人,瞒着奶奶,只是纸包不住火,海军基地那么多人,她过来琼州岛找江霖的事情,迟早会被江家的人知道。
到时候不仅会掀起轩然大波,而且各种难听的话也会接踵而来。
毕竟是她千里迢迢主动跑来找江霖,而江霖,他不仅是江家最优秀的子弟,他还是江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她过来之前预想过两种结局,江霖要么答应跟她处对象,要么委婉拒绝她。
却没想到他跳过所有选项,给了她最直接也是最有力的答案——跟她结婚。
一旦结了婚,江家其他人就算有再多的意见,再多的不满也没有用。
白榆仰着头,阳光卧室照过来,她能看到他脸上被染成金色的绒毛,他的眼眸深邃,倒映着她嘴角往上弯起的脸庞。
她深吸口气,点头:“好,那我们就结婚吧。”
江霖有片刻的怔愣,看着她,喉结上下滚了滚:“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
白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江霖,他素来是胜筹在握,就是泰山崩于面前也能面不改色。
这让她不免有些小得意。
江霖声音沙哑道:“那,我现在就去跟领导递交结婚申请报告。”
白榆愣了下:“这会不会太急了点?还有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一旦打了结婚报告,那就没得反悔了。”
江霖挑眉:“你刚刚才答应我要结婚,你这么快就想反悔了?”
白榆推了推他的胸膛:“你少冤枉人,我就是担心你后面会后悔,我这是为你着想。”
江霖一把握住她的手:“谢谢你的体贴,但我江霖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后悔,同样的,你今天答应了,我也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
白榆的手被他包在掌心里,指尖相碰间,一股电流从指尖流窜全身。
她想说他这人有点太霸道了,但对上他的眼睛,她的脸开始发烫起来,她的身体也开始升温。
而江霖的呼吸似乎也变得急促起来。
两人这样暧昧的姿势,白榆觉得有些危险。
只是不等她开口,她就发现了不对劲。
“江、江霖哥,你好像……顶到我了。”
说到最后,她几乎是声若蚊蝇。
而她的脸红得跟煮熟的红虾般,连耳根都红透了,眼睛垂着,压根不敢看他的眼睛。
江霖:“……”
空气里安静了几秒。
江霖松开她的手,身子站直,人也往后推了两步。
本来他想扶白榆去餐桌的,只是在垂头间,他顿了下,而后声音沙哑道:“你去吃早饭,我写结婚申请报告。”
说完,他转身大步走进卧室写申请报告,好半天都没出来。
白榆摸了摸发烫的脸,发软的双腿也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一步一步挪着走到餐桌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