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余隐点头,顺便反思一下。

他是不是太八卦了?

吃完东西,又带着两孩子在院子里玩了一会,余隐才说起正事来。

余妙将要写成帖子的东西,列了个清单。

她打算写的并非孩童启盟,也不是通欲易懂的文学类东西,而是将《左传》按照自己的理解,释义成一个个的小故事。

由浅入深,每个故事,都有自己的观点。

除此之外,还打算出一本自己的诗集。

余隐随手翻了几篇小诗,顿时惭愧的无地自容,若不是系统给他福利,继承了本尊的所有知识,就凭他,只有被余妙吊打的份儿。

余隐将余妙从头到尾夸了好几遍,小姑娘都不想理他了。

他才道:“你笔名想好了吗?”

余妙点头,顺手写了两个字——重言。

余隐仔细一琢磨,这名字还蛮好。

重,有重获新生之意。

又可作重,重视,不轻率,总之,无论哪个读音,都蛮好。

主要是不容易暴露本尊。

看不出男女。

于是,余隐又把余妙给夸了一翻,余妙一张脸胀得通红,一旁的余妤伸着小胖短手,嘤嘤嘤地扯余隐的胳膊,“爹爹,小鱼儿也好,小鱼儿也好……”

余隐将手将她抱了起来。

这么一弯腰之间,余隐顿觉出了一点变化来。

他的肚子貌似小了不少呀!

这才几天时间。

他自打说要减肥开始,比起前几天,弯腰抱孩子时的吃力,今天竟然有种轻而易举的错觉,尤其是肚皮不那么顶得慌了。

这伸手一搂一抱之间,居然半点不吃力。

什么气喘吁吁,已经不见了!

余隐心头一喜,单手抱着二闺女,另一只手拍着肚皮道:“妙儿,你有没有觉得,为父的肚子似乎是小了些?”

余妙哧的一声笑道:“爹爹,怎么才发现?女儿昨日就瞧着,您那腰带,比以前松了些,今日您一过来,我就瞧着,又松了些。”

余隐咧嘴笑道:“那真是太好了!”

“老夫回头找找先前小了的腰带,看看能不能戴上。”

他以前也不是这么胖。

尤其是在余妤没出生之前,腰带能小两寸,彭珍娘手艺好,给他做的每件衣裳,都有两条腰带来配。

以免,偶尔出现什么差错,这么一来,就剩下了不少。

不过自打有了二闺女后,余隐的肚皮就与日俱增,如今比三年前,足足长了两三寸。

最为夸张的是,彭珍娘把腰带还没绣好,他一比划,紧了!

减肥初见成效,余隐满心欢喜地跟余妙进行了一下实践交流。

余妙听得颇为认真。

最后决定,每日带着余妤在园子里走半个时辰。

余隐听得一头黑线,“小鱼儿估计走不了么长时间……”

余妙大窘。

余妤立马反驳,“能,小鱼儿能!”

从余妙这儿出来,早已过了掌灯时分。

余隐总感觉,吃了空间里的东西,饱腹感特别好的,而且大便什么的也特别顺利,尤其是今年,一早上去了三四次。

正想着,肚子又发出了咕咕的声音。

余隐震惊,说好的吃蒸过的枣子,就不会拉肚子了!

T_T

余隐这种情况,持续了两天。

在这期间,他见到了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的陆如霜。

几日不见,小姑娘整个人清瘦了不少,一袭绿色的小袄,站在胖丫跟前,有点弱不禁风,整个人透着股疲惫,哪里还是几天前在花市见到的,神采飞扬,气姿卓然的少女。

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

余隐这边也从外打听到,陆家这事确实如胖丫所说。

一群人欺负孤儿寡母。

想要霸占陆夫人的嫁妆,这头还是陆老太太娘家人搓合的。

余隐觉得,这事不帮不地道。

毕竟,大家以前都是女人。

那合约他是看了好几次,到后来把余妙叫过来,才定下来的。

他向余妙保障,这次只是帮陆家母女,等这事过去之后,他就跟陆如霜撇清关系,他绝对不是要娶小老婆,而且年纪还是跟自家闺女差不多的。

知道今日双方要见面。

此刻余妙就站在他的旁边,陆如霜也不是自个儿来的,陆母一进包间,就朝余家父女跪下来,眼泪啪啪地往下落。

余隐和余妙将人扶起来,不好意思道:“长话短说,陆夫人别把这事想得太繁杂了,那日陆姑娘帮了老夫,老夫这次只算是还回去,所以,你们不要有心理负担,哈哈。”

余妙差点被他爹的“感人”之言,给说哭了。

让人一个大姑娘,从一婚变二婚,还叫人不要有心理负担。

余妙觉得,实在陆家母女性子好,否则他爹的脑袋上可能多个洞。

陆夫人道了声谢。

陆如霜道:“大人的契约可是写好了?”

余妙将契约递了出来,道:“姐姐和伯母先瞧瞧,要是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咱们再改,一切都好商量。”

余隐的合约内容,怎么说呢?

把双方的关系摆的很明确,甲方、乙方。

需方、供方。

一切都冲着互相帮助,你好大家都好的原则来写的。

我不占你便宜,但是你们也别想赖着我,老夫这辈子有女万事足。

先帮你们度过这段时间的难关,到时候再和离,自然如果不用成亲,你们就能把事情都处理好,远走他乡,那就更好了。

余隐也只是挂个名儿。

正反谓狐假虎威,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陆如霜看完,默了好一会,缓缓起身,行礼道:“大人之恩,如霜没齿难忘。”

余隐朝女儿使眼神,两人把人给拉了起来。

余隐喜滋滋地等着系统提示给他功德与信仰。

结果半天都没动静。

余隐:“……”

弄巧成拙?

搞不懂,这女人到底想要什么?

反而是陆夫人在临走前,战战兢兢道:“余大人,您您即是什么都不图,为何要帮咱们,您这样做咱们心里挺没底的?”

她们刚才说了,这事若是结束了,就给余隐她嫁妆的十分之一作为酬谢。

可余隐坚持不要,只乐哈哈地说,就是想帮助她们。

他越是这般,陆家母女便越是紧张、不安,甚至疑心越重。

余隐:“……”

难道非拿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