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我所为,她所愿
被这么紧盯着花芷也有那么点不好意思,轻咳一声别开视线道:“去给我祖父请个安。”
顾晏惜身体猛的一僵,放开人低头对上她带笑的眼,哑声道:“一定会有那一日,我等着那一日。”
“遵命。”
“在我娘家人面前如此动作,胆大包天。”花芷这么说着却回抱住了他,“如果我有成亲那日,新郎只会是你,这么说你是不是有安全感一点了?”
花家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这这这这这是当众调情吧?可为什么他们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最终他也只是弯下腰来倾身虚虚抱住她,“不来怎么能听到这句话,我感觉我随时都有被抛弃的危险。”
花芷无意间一低头,正正对上曾寒的眼神,她这才真正觉得有点燥了,当着孩子的面说情话什么的……
顾晏惜居高临下的看着气色不错的人,院子小,这点距离足够他听清楚她刚才的话,一时间他都不知自己是该气她看得太透还是感慨她太洒脱。
再一抬头,好嘛,芍药干脆高高竖起了大拇指,吴永那样子估计惊得下巴都掉了。
“怎的又来了?我以为我们应该是在京中相见。”
好像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花芷起身,装得一脸若无其事的回了屋。
是啊,连自己的感情都看得这么透,又岂会因花家阻了她姻缘而怨恨,芷儿若是那般心胸狭隘的孩子也不会扛着花家走到今天,更不会引得世子倾心。
那边顾晏惜一进书房就行了个晚辈礼。
花屹正看着来人叹了口气,到底是没有再说什么,拱了拱手就离开了。
花屹正到底是受了,示意他坐。
“为什么不能呢?”花芷托着腮看着风尘仆仆大步进来的人,眼里脸上透出笑意,“在一起时我们全心全意,互相理解互相成全又互为支撑,又不是我们的感情所托非人,只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有何好怨又有何好恨?”
顾晏惜想着尽快交待了正事去阿芷身边,也不坐,径自道:“阴山关一事后边有朝丽族的影子,皇上口谕,着花家协同吴将军严守阴山关,二皇子受人挑唆对花家不利,皇上已将二皇子圈禁于皇子府,只等事情查清再落罪。”
“真能做到不怨不恨?”
花屹正在听到口谕两字的时候就站了起来,听完后朝着京城方向跪拜,“罪臣领命。”
“没打算,走一步是一步,若一直走下去也就走下去了,若皇上是那个我们走不下去的阻力也无妨,他理解我的坚持,我也理解他的不得已,不论结果如何我们都不怨不恨,这样就挺好。”
顾晏惜只觉得罪臣两个字刺耳极了,可即便如此皇伯父也没有要起复花家的意思,他也只能按捺,并劝花屹正按捺,“老大人,时候未到。”
祖孙俩一直没有就顾晏惜的身份聊过,此时说起花屹正顺势便道:“世子的身份摆在那,你是怎么打算的?他又是怎么打算的?如果被皇上知晓你们的关系怕是……”
花屹正朝着顾晏惜深施一礼,他知道,若非有世子从中周旋,协守阴山关此事未必能落到明处,有了这道口谕,以后花家在阴山关所为便没人能掩盖,他花家便是要起复,也定让人心服口服。
“于神医救了她,不过她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了,后来被于神医收为弟子,学得一身医术。”
顾晏惜避开不受,“老大人不怪我便好。”
竟是她?!当时他们都以为那孩子死了,竟是被毁了容?是了,怪不得能和世子那般相处。
“其中道理老夫明白,也不会不识好歹,多谢世子。”
“芍药就是那个被世子抱出府的满身鲜血的妹妹。”
“我所为不过是她所愿。”顾晏惜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闹得那么大,京中谁不知道。”
我所为不过是她所愿,花屹正呢喃了一遍突然就抚着额头笑了,他好像并不需要那么担心芷儿,那两个人哪!
晏惜的身份已经被猜着了,花芷也不再瞒着,“当年凌王府的事祖父知道吧。”
花芷已经泡好了茶在等着,听到脚步声便看向门口,两人对视一眼,顾晏惜脚步顿了一顿才进屋。
“芍药和世子是何关系?”
花芷也不问他此行结果如何,却是改了主意,把放到对面的茶给收了回来,另外倒了一杯白水给他。
是啊,怎样都是花家的姑娘,就算得一身恶名那也是为了花家,花芷笑,只是不知道真到了那时候花家的人是不是还能记得这一点,不过就算不记得也无所谓,她所求也不过是一个问心无愧罢了。
顾晏惜挑眉,“为何?”
“怎样不都是我花家的姑娘。”
“你需要休息。”
“你们得适应,以后回了京城之后才不会被我的名声吓着。”花花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打起了预防针。
短短时间内跑了来回数千里,在京中必定还作了停留,可见他这一路根本没有多少歇息的时间,便是他整个人看起来依旧如利剑一般,可只要是个人就是会累的,哪怕他表现得再刚强。
“哪能不知。”花屹正看着孙女脚边认真看书的孩子,“你不在意我们便也只能不在意了。”
被这样一句普通极了的话温暖了的顾晏惜柔了眉眼,包裹着他的那层坚硬的壳无声的裂开,露出里边柔软的内心,他握住阿芷的手乖顺的点头。
花芷转过头来,“祖父听着外头的传言了?”
花芷突然就觉得心疼得不行,“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吃了再休息。”
“他占不到便宜。”不论是从感情上还是武力上都占不到,芍药即便身手比吴永要差一线,可她压箱底的本事可不止那一点。
“好。”
花屹正人老成精,岂会看不出来吴永那点心思,这日在那两人又在对战时便踱着步子走到孙女身边,“就这么听之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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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永依旧每天都来,便是每每被花芷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也咬牙承受了下来,花芷看他这样便也不制止,她并不介意有人对草草好,以草草那迟钝性子他一天不说破她就一天不知道,反正受煎熬的又不会是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