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哥...哥哥....

秦航慢慢咬紧后槽牙,眼神渐深,体内有什么东西开始躁动,全身肌肉紧绷,带着压抑怒意的乌木沉香隐隐扩散。

站在他身边的人都不约而同退后一步,警惕地看着他。

整个修理过程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秦航一直站在原处,脚步都没有移动半分。

他眼神微眯,空气中的茉莉香越来越浓,像无数丝线从电梯缝隙中溢出,缠紧了秦航全身。

他拳头渐渐攥紧,右眼皮狂跳不止。

他的眼神像一匹狼,好似随时都能朝里面扑去。

黑色铁锁上下滑动发出“哐当”声,电梯缓缓下降。

茉莉香如涨潮的前兆,一股脑扑向众人。

在场的无论Omega还是Alpha都察觉到了这份浓郁得过分的信息素不太正常。

就像......

Omega要发/情期时.....

下一刻,电梯降临在负一楼,里面画面就这样直直暴露在众人视线中,所有人不由瞪大了眼睛。

秦航眼眶骤缩,身体里的那座火山瞬间引爆,滚烫的岩浆侵袭他的四肢百骸,让他握着拳的手颤抖不止。

——电梯里,Omega衣衫被扯到了胸口,露出一大片白净的肌肤。他脸颊绯红,眼神迷离,短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上,牙齿咬着艳红的嘴唇,眉心微蹙,像在竭力忍耐着什么。

他半倒在Alpha怀中,脆弱的腺体被Alpha咬住,露出的皮肤都红得不像话。

茉莉香简直像不受控制的洪水般四处漫溢。

他发/情了。

还被一个Alpha抓住了。

虽然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正常的Alpha都不会在公共场合之下这样对待自己的Omega。

人群爆发出一阵惊呼,有Omega害怕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在场的Alpha很多,顿时觉得体内像是有成千上百只蚂蚁在啃噬,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陈梓,眼神逐渐失去人类的神志。

Omega在公共场合发/情,无异于一只羔羊落入了狼窝。

而那群狼,恰巧一整个冬季都不曾吃过一顿饱饭。

他的下场简直难以想象。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旁边一个Alpha已经大步冲上去,一脚将Omega身上的Alpha踹翻,再用外套蒙住Omega的头,将Omega打横一抱就冲出人群。

整套动作干净利落,不超过十秒钟。

被踹倒的Alpha跌坐在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拇指缓缓滑过嘴角,眼底划过一抹转瞬即逝的笑。

到了房间,秦航甚至来不及开灯,一把将Omega扔到了床上。

身体陷入一片柔软,视线却是一片漆黑,脖子上注入的异类信息素让他浑身像被火烧一般难受,死劲扯拽自己的衣服。

本就还剩几颗扣子的衬衫,这下被他全都崩断,露出平坦柔软的小腹,跟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视觉被剥夺,他双手胡乱在空中乱抓,企图抓到点什么,嘴上下意识呼唤着:“秦航......秦航.....”

他声音软得不像话,似一汪水,粘腻,字字句句都吐露着茉莉香。

上衣落在脚边,秦航解开皮带,跨上/床,压在陈梓身上,指腹狠狠碾过他后颈的腺体,毫不怜香惜玉。

陈梓痛苦地惨叫一声,上半身从床上弹起,贴上秦航裸/露的胸膛。

好似被烫着了,陈梓眼角滑落几滴泪水。

秦航嗓音是不正常的喑哑,藏匿在黑暗中的双瞳赤红,将陈梓的双手禁锢在头顶,用皮带牢牢栓住,火热的手掌掐住他的脖子。

“少爷,你真不听话。”

......

这一夜,是血与汗的交融,陈梓意识一直是模糊的,他一会被人托在漂浮在海上,一会又被狠狠拽进海底。

海水涌入他嘴里,堵住他所有的话语、呻/吟。

海浪猛烈又凶狠地撞击他的身体,恨不得将他拍碎。

他很想沉沉睡过去,但每当他快失去意识时,海水又会把他托上海面,让他呼吸两口,随后再把他重新拽回深渊。

好热。

好黑。

他好像飘了起来,身体被留在了这里,灵魂却飞出了这个房间。

他像薄薄的一层荧光,被风一吹就飘出去好远。

飘回了好久以前。

他依旧被关在黑暗的地下室,空气中漂浮着灰尘的干燥味,四周静得落针可闻。

铁门被打开,久违的日光从门缝中钻进来,在他惨白的脸上投下一抹光痕。

一道身影逆光站在门口,金黄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好像为他套上了一件圣神的外衣。

门被推向一边,铰链摩擦发出细微声响。

但这里太静了,那道声音再静也像是打雷。

陈梓身子一抖。

那个身影对他说:“少爷叫你出来。”

声音清冽冰冷,不含一丝温度,嗓音还显得稚嫩,应是处于变声期。

陈梓连忙就想站起来往外面跑。

同一个姿势坐了一晚上,他的腿早就麻得没有知觉。

前面是一长列台阶,他面朝下直直磕了上去。

滚烫的血液从鼻子里流出,他顾不得去擦,撑着地企图站起来。

腿还是麻的,他才走了一步又跌了回去,这下是膝盖磕上梯坎。

可他看也没看,甚至都没有吭一声,双手攀着台阶开始往上爬,一步一步爬进来上面人投下来的影子里。

秦航立在门面,冷漠地注视着陈梓。

他似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垂眼看着弱小的Omega在地上挣扎,脸上却连一丝情绪都没有,连周身散发出的信息素都是冷然的。

漫天灰尘飞扬,阳光被他阻挡,留给陈梓的就只有阴暗。

陈梓终于爬到门口,又跌跌撞撞朝外面走去。

从头到尾没有看秦航一眼,仿佛他只是空气。

宅子的大门敞开,有佣人进进出出,与陈梓擦身而过时都低下了头,不约而同加快了脚步,似乎他身上带着传染病。

破旧的鞋子踏上光洁的地板,留下一串黑色鞋印。

地下室连着大门的是一片草地,昨晚刚下了雨,泥土变得粘腻,被他带进了屋。

客厅的装修称得上华丽,地上铺着昂贵的地毯,每一丝毛都透露着其价值昂贵。

一个Alpha坐在沙发里,双腿交叠,正在看报纸,一手还端着一杯茶浅浅品尝。

阳光从落地窗洒进室内,在他和陈梓面前割下一道分界线。

陈梓垂头走到角落,在一块与其他地方格格不入的地上跪下。

陈旻新仍在优雅地喝茶。

秦航进来,走到陈旻新身后站立,神情冷漠地目视前方。

偌大的宅子里,只有三个少年。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一个跪着。

陈梓盯着地上的一块黑疤,不知是哪天留下的,已经干涸,估计得使劲才能用手扣下来。

再一抬眼,他刚才进来得太急,没注意自己脚下的泥泞,现在一看,地板上印着一连串脏乱的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