仉仉 第一章(第2/2页)

开满了蓝色的花朵。

无愧?

你呀朋友,请把它佩戴于身,

做了还是只是想着做了?虚?实?真?假?羞惭?

愿你能当真,牢记赠花的我。

人头变成了一本形状不太确定的书,不确定的一本或一些本。梦见了或者没有梦见,只是事后才想:可能?或者应该?看见还是不可能看见?

有什么法子,鲜花总要凋谢,

那天早晨已经醒过来,时间过早,勉强自己再睡下去。渐渐他看到了炕上的自己变成了一个人头,金色的,欧罗巴型,只有头。既不恐怖,也不忧伤,而且他想到了一个雄浑的名字:约翰·克利斯朵夫。

美梦也会,一个一个地破灭,

后来他知道,慌慌张张的是他,不是落叶。立冬一个月了,树叶仍然没有落光。

只有爱情,我们俩相依相爱,

那年他二十三岁。那个礼拜天刮起了大风,但是天晴朗得爱死人,因为是深秋,或者更正确地说,是初冬,那天立冬。柳条刮得大把大把地歪来倒去,死去活来,难以自持。杨树上的黄叶纷纷飘扬,摇荡起舞。他决定要顶风去大湖公园。人生能在空明澄静的状态下游几回湖水、石桥、大公园和入冬的风?他悄然觉得,再没有几天树木会变得光秃秃、瘦棱棱,一片茫然。然后是连续五个月的冬的萧条与沉寂,除非有朋友带他去羊汤店,那里的汤锅,永远是繁花似锦,如火如荼。

永远如初,永远是那样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