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妖怪赤古
她想要的是平凡人的一生,是结婚生子,每天为鸡毛蒜皮的小事碎碎叨叨,这就是王西楼的追求了。
还阳不是说还就还的,起码现在还不行,王西楼想要还阳,得等来年初春。
风无理窝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外边阴雨连绵,他葛优瘫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转台,今晚有极限挑战看。
他看着手机,下午看完电影做题目做到晚饭。
绾绾在那边吃饭桌上乖乖坐着吃蛋糕,夜姬嚷嚷着她也要一块,绾绾负责给她投喂。
魄奴砸吧着嘴,坐在桌上翘着二郎腿,捧着一块蛋糕:“你这蛋糕味道不咋样啊。”
“你坐桌子上干嘛,快下来。”
她想了想,特别硬气:“我不!”
“??”
“嘿,你嘴角那块奶油留着当宵夜吗?”
王西楼擦了擦右边嘴角,没擦到。
“在这边。”
魄奴弯着腰凑了过去,侧着脑袋,轻轻把她嘴角的奶油抢了过去,舔了舔嘴角,看着王西楼楞楞地看着自己。
“看着我干嘛?”
“你不会用手吗!”王西楼脸红红的,咬牙切齿,看了那边小徒弟没看这边,才松了口气。
魄奴一脸无辜,扬了扬自己手上拿着蛋糕和叉子,一脸你看到我哪里还有手的表情。
风无理玩着手机,听着那边声音吵吵闹闹。
这个外边阴雨连绵的天气好适合睡觉,他看着瘫在沙发上,任由睡意侵染。
反正明天是周末。
迷迷糊糊他做了个梦。
梦里王西楼坐在院子里,坐着女红,身上穿的满是补丁的衣服,头发上插着她最喜欢的木簪子。
在跟院子外的弟弟说,不要跑那么快。
“知道了!大姐真啰嗦!”
她不满地皱了皱眉,忽然一笑,继续手上的针线活,她想在手帕上绣字,但是只认识自己名字。
给她取名的是个村子里一个外地来的的算命先生,那人经常喝得伶仃大醉,没钱了就在家里睡觉,想喝酒了就去给人算命骗钱。
但是他识得几个字。
王西楼的爹娘拿了块猪肉,带着她,跟算命先生求字。
那个道士看了王西楼一眼,乐了,取了西楼二字,摆摆手说猪肉都不要了。
小西楼爹娘也开心,毕竟不用送礼就求到了字。
但是这西楼二字,真的是好意头吗?
西楼可以理解为古代的相思之地。
西边所对应的人物主体是望郎人、思春少女、哀婉的侍女、感伤韶华流逝的美妾一类人,西楼也就成了女子的居所,具有明确的性别指向和一种幽微的美学气质。
西楼作为表达相思、哀怨的一系列凄美意象,成为古人寄托情思的建筑。
望郎之人。
梦中王西楼在手帕上,绣下西楼二字。
她不知道,背负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她只是想着,隔壁家姐姐上个月都嫁人了,什么时候到她也可以出嫁呢。
出嫁可以吃好多好吃的,穿很漂亮的新衣服,可能会嫁给一个一开始没那么喜欢的男子,但应该会慢慢喜欢上,然后两人相敬如宾。
再过个几年,就开始抱孩子了,孩子喊自己娘的时候一定很好玩,慢慢她也变老了,和喜欢的人白头偕老。
她忽然感觉到有人看她,扭头疑惑看去。
然后风无理看到一张凑得很近的脸。
“……你干嘛?”
穿得很臃肿的王西楼蹲在沙发前看他:“这个点睡着,今晚你不用睡了。”
“突然有点困。”
“还要睡吗?”
“被你吵精神了。”
“又能怪我的?”
……
12月8号,周六,天晴,风大。
风无理醒来的时候,看着居高临下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对方双手撑在自己脸两边,咧着嘴笑。
花了大概一秒时间判断出,这不是王西楼,然后在那张精致的脸亲上自己嘴的时候,伸出手挡住。
手心是跟王西楼唇上一样的触感,这也难怪。
“为什么啊!”魄奴一脸不服气。
“大早上你又在干什么。”
“早安吻啊!王西楼出门了,我来代替她给你早安吻。”
“我没跟王西楼要过这种东西……”
“那你平时不是跟王西楼……唔!”
风无理的手按住她要说的话,大早上不想进行这种不符合净网行动的谈话,这个跟他独处就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家伙,他有时候也难以招架。
风无理用手捂着她嘴,正准备起身,忽然感觉手心被舔了一下,立刻条件反射收了回来。
然后重心不稳,起到一半的身子被魄奴压了下去。
王西楼的床因为两人争执而吱呀吱呀作响,发出悲鸣。
不过最后还是风无理棋高一招。
魄奴被反扣双手压在床上,风无理坐在了她背上,把她双手反锁在背后,任由魄奴怎么挣扎也无法翻身。
她穿着王西楼夏天的睡衣,粉白色的纯棉布料质感丝滑,长发披散,两条小腿还在不屈地蹦跶,裤脚垂到腿弯处,白生生的脚和小腿一蹦一蹦。
“为什么啊,为什么不行啊,我不要这样。”
“别闹了,我起床了,公司有个任务今天我得出去一下,你跟着还是呆在外边?”
她扭头侧着脸,头发挡住半张脸,她用眼角余光看背上的人:“你想我跟着吗?”
“跟着也没意思,你在家呆着吧,帮忙看下铺子,还有电脑玩。”
“你能别这样压着我跟我说话吗?”
风无理笑了,一只手钳住他两节小臂,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她头发乱糟糟的后脑勺:“为什么你跟王西楼性格差别那么大的,她可说不出你这样的话,你这哪里像她的影子了。”
“明明我是王西楼的影子,那为什么你不肯跟我做平时跟王西楼做的事情?”
“总感觉有点别扭……”风无理躲开她视线。
“为什么啊,所以为什么啊。”
风无理一拍她屁股,啪地清脆一响。
“嗷呜。”
她动作一僵,蹦跶的小腿停了下来,脸埋在枕头上,能看到耳根子上泛红,脑袋上感觉要冒热气了。
风无理感受了一下手感,好像还不错,想再拍一下,看到她不挣扎了,看着自己手掌,又看向脸埋枕头装咸鱼的魄奴。
“我要起床了,不要玩了。”
他从魄奴身上下来,穿上拖鞋出门洗漱。
魄奴翻身从趴着变成躺着,然后一个鲤鱼打挺,双手张开保持平衡,床不堪重负地砰一声响。
她看了看床下没有鞋子,站在床上看着自己白嫩的脚趾头。
风无理回头看她一眼,这人是在自己影子里出来的,鞋子不在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