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我他妈说不分手?!

两个卧室在同一层,宁江泽的房间在走廊右边,客房在左侧尽头。冉静琳睡前来三楼看他俩,问温景宴有其他需要没有。

五分钟前,温景宴就被宁江泽从他自己房间赶回客房。他摇头,莞尔道:“没有阿姨,您早点休息,不用担心我。”

“有什么需要就说,”冉静琳说,“你要是觉得跟我们说不方便,就去找小泽,他的房间就在你对面。”

温景宴刚才从人儿子房间出来,他敛眸,压着嘴角道:“好的。”

客房准备的被套衣物都是全新的,温景宴打算洗了澡再过去,谁知擦着头发踏出浴室,就听见很一道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开门,温景宴好笑地看着慌张回头看来的人。

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清冽,宁江泽往他头发瞥了眼:“你还没洗好啊?”

温景宴说:“洗好了,准备吹头发你就来了。”

“很急吗?”他调侃道。

宁江泽挤进来,关上门推温景宴到茶几边坐下,到浴室拿上吹风机,过来帮他吹头发。

热风呼呼的,发丝凌乱,偶尔有几缕吹到脸上挡眼睛。温景宴低着脑袋,视线落到宁江泽的膝盖上方的大腿上。

那里还有一道印子,是他在车上的时候,抱起宁江泽的腿留下的指印。

撩开短裤往上看了眼,只有短裤边缘那里留得有,其他地方已经消了。

宁江泽动了动腿,躲他:“别动手动脚的啊温医生,一会儿给你头发卷吹风机了可不怪我。”

“嗯,不怪你。”温景宴笑着在宁江泽腿上那处红印上再摸了一下,仰头说,“怎么这么容易留印子?”

宁江泽胸口还疼,洗澡的时候用温水冲过,破皮的地方痛得他一激灵。他语气不佳,哼一声,还是那句话:“你来试试就知道了。”

三天假期,两人在家待了一天,看电影、修剪花束、陪温景宴补觉。

温景宴缺觉缺得厉害,晚饭没吃,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宁江泽睡觉爱抱他,但每次都会压到温景宴的头发。

窗帘拉分不清几时,手机在昏暗中发出刺眼的亮光,此时正好六点。温景宴看了看宁江泽,半晌后,悄悄拿开对方搭在身上的手,准备先回客房洗漱。

昨天基本没在房间待,温景宴现在才注意到电脑桌边有一个矮胖型的玻璃水杯。旁边一盏小灯亮了整夜,暖色微暗的光线下,他看到里面似乎装有什么东西。

温景宴走过去拿起来察看,发现是一个呈淡粉色的透明体圆球。

指腹摸到的地方有边界感,稍微倾斜杯身,他看见杯身用透明胶带将中间那张小小的纸张封存在它与杯子之间。

上面写着——京京姐姐天天开心。

名字写错了,有人划掉,在后面纠正成“小景哥哥”。笔迹同样稚嫩,但规整清隽。

温景宴沉默良久,回头看向埋在被子里熟睡的人。

宁江泽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他今天是有计划的,起晚了反倒恶人先告状:“你怎么自己偷偷起床不带我啊?”

“不上学不上班,叫你做什么?”温景宴给宁江泽盛粥。

宁盛出差了,冉静琳早上出门前和温景宴说她今晚不回家,要去游艇上参加聚会,让他俩想吃什么和阿姨说。

温景宴说:“叔叔阿姨出门了,你想出去走走吗?陪你。”

之前待在家里既是听父母的话,也是因为好友都在言淮,一个人出门聊胜于无。

宁江泽抬眸,灯光映得他的眼睛尤其亮。

“以前我和文儿就蹲那儿偷偷拿外卖。”

宁江泽带温景宴一起回了以前的高中转转,在班主任办公室聊了会儿。

上课铃打响,全校空旷下来,操场远远传来整齐划一的跑步声和体育老师吹的口哨响。

两人越走离操场越远,人也就更少。宁江泽指之前常光顾的人工河给温景宴看,回忆以前:“这里之前是干的,我们就跳下去再爬到对面,从栅栏那里和老板对暗号。”

这里老师们不常来,所以成了外卖自提点。后来一次晚自习下课,一群人在这儿拿吃的,不知是谁走漏风声,教务处主任领着两位老师突然杀过来一窝端了。

没跑掉的都被罚写了三千字检讨。

沿着河道往后走,直通君子林。竹林、石板小路和葡萄架,那时候都是早恋的小情侣约会胜地。

一切未变,不过多了许多摄像头。干枯的竹叶铺满整条小路,青石板半隐半露,宁江泽高中只来过这里一次,还正好撞见有人在巨大的指南针样式的石头边接吻。

无法参与宁江泽的过去,这让温景宴很遗憾,不过他竟然能在这时分心庆幸宁江泽没有早恋。

宁江泽只暗恋一个人就搭进了整个青春,像他那样纯粹的人,如果有一段看得见摸得着的前任存在,温景宴不确定自己能赢过对方。

鬼使神差的,他突然低头在宁江泽的唇上亲了一下。喋喋不休的人眼睛睁大几分,有些蒙圈地看着他。

温景宴蛊惑人心,催眠似的:“好了,你现在也早恋了。”

他说:“和温景宴。”

须臾,宁江泽无奈笑说:“什么啊。”

温景宴漫不经心地笑,牵宁江泽下坡,仿佛真的回到少年时代一般,说:“走吧,一会儿主任看到监控该来抓我们了。”

相隔漫长岁月,此刻的他们好像在十八岁热恋。

大雨倾盆,两人在学校附近冒菜馆吃的晚饭,准备散步消食再回家时,雨势变得越发大,伴随雷电交织。

离车一百米左右,仅仅从树荫下跑回车里的距离,他俩外衣差不多湿透。

回到家,两人一起泡了个澡。温景宴坐进浴缸,示意宁江泽坐自己怀里,“我帮你洗头。”

“……”宁江泽发现他老抢自己的位置,犹豫两秒,踏进水里,片刻后,舒舒服服地靠着温景宴舒了一口气。

身体完全*露在温景宴面前,虽然至今仍未做过,但宁江泽早已不羞于让温景宴看自己的身体。

宁江泽的头靠在温景宴宽阔的肩膀上,他垂眼便看见对方胸口还未愈合的齿印。

那天失控,温景宴咬得有点重,破了皮。抬手摸了摸,原本躺得好好的人猝然一颤,哼了一声。

宁江泽条件反射攥住温景宴作乱的手,睁眼道:“我发现你最近是不是有点……”

欲求不满。

虽然他自己也挺随时随地大小硬,但因为爸妈在家,他都忍着。也怕温景宴因为环境而紧张,流血。

“还疼不疼?”温景宴亲他的耳廓,拢 着泛红的伤处揉了揉。

宁江泽尾椎骨麻成一片,嘴上骂对方占他便宜,身体却往前送。

温景宴吻他脖颈,咬宁江泽后颈。他后悔为什么不早点与宁江泽见面,为什么这么晚才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