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天女血祭

“哈哈,老琴,干的漂亮!”锤子冲我大声笑道,“风水轮流转,今日到咱家,以前咱们老是被他牵着鼻子走,这回也该让他吃吃苦头了。”

看着鬼影那痛苦哀嚎的模样,我心里涌上一股强烈的报复的快感。

往日你偷取我阳寿,躲在暗中操控我的人生,可曾想到有一日也会成为我的傀儡,被我攥在手里,想收拾就收拾?

鬼影将杀玉种在自已心中,企图将之炼化,将那邪恶的力量完全占为已有。

如今杀玉已深深烙上了他自已的精神气息,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他的一个分身,却被抓在我的手中。

就好像是我将鬼影的心脏捏住,只要我轻轻一动,就能让他痛不欲生。

在我和鬼影的争斗中,我成功夺回控制权,虽然暂时还不能彻底杀掉他……

“沉琴生,不错!”水家先祖看着我,眼里有些微欣慰勉励的意思。

“今日透支太多,我得闭关了。”水家先祖说罢,身形一闪,化作一道白骨,轻轻飞向我。

我将那截白骨收好,小心翼翼的放进自已口袋中。

羐眼玲珑也是一脸的苍白之色,今日这一场大战,确实大家的损耗都不小,旋即她软软地似乎要往地下倒去。

我连忙抢上前,将羐眼玲珑扶住。

羐眼玲珑一头黑发突然飘散起来,透出无尽的杀意,她的眼里透出寒意,冷声道:“沉琴生,我警告你,不要碰我!”

她的话音刚落,血红的羐眼渐渐变淡,声音也随之变的温柔起来:“琴生,琴生……”

羐眼玲珑整个人软软的往地上倒去,我心里一惊,连忙抢上前去将她扶住。

我心里一颤,玲珑,我的真正的玲珑回来了!

聻尸的眼睛原本是紧紧闭着的,然后他用力睁开眼睛,眼睑之间,也覆盖了一层白色的肉膜。

随着聻尸眼睛缓缓睁开,肉膜渐渐被上下撑开,最后噗的一声终于被撑破,两只白色的眼球慢慢露了出来。

那眼球咕噜噜转动,泛起一片令人心悸的白色,随即,聻尸挥舞巨大的双爪,咆哮冲向我们。

现在我们的战力受损,黑衣阿赞带着四个凶兽,在和聻兽的争斗中元气大损。而羐眼玲珑也变成了真正的玲珑回来了,徐家先祖也变成了一根白骨。

叶采薇被锤子打伤,鬼影被我重伤,而我被玲珑母亲口里喷出的白色闪电震伤。

现在我们这一行人里,数过去数过来,唯一情况还算比较好的,就是我和锤子两个人了。

聻尸一步一步缓缓向我们走来,他高大的身子踩在地上,发出咚咚咚令人心悸的声音。

我心里不由苦叹一声,这下可真的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我和玲珑对望了一样,我们紧紧拉着对方的手,不管到哪里,只要我们能在一起,我也什么都不怕了。

“老琴,老琴,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个地方了?”锤子在一旁也是有气无力的对我说道,“这个怪物我好像打不过他?”

我奋起全身的力气,和锤子两个人站在地上,目光紧紧的盯着聻尸。

我身体微微弯曲,两只腿保持微微弯曲的姿势,在暗中继续力量,同时我暗中提起道气,将真武纯阳剑法缓缓运转到极致。

随后,我大喊一声,攒足劲猛然朝聻尸狂冲上去。

我从地上高高跃起,手中的玄铁剑划破空中,朝着聻尸小腹狠狠划去。

聻尸眼里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他一瞬间也被我激起了凶戾之气,两只血肉模糊的大爪子居高临下,朝着我抓过来。

“当!”

一声惊人的碰撞之声发出,我的玄铁剑正好砍中聻尸的小腹,谁知却像是砍到了一块坚硬的钢板上,发出刺耳的鸣叫。

我心里不由得吃了一惊,玄铁剑是何等的锋利?加上我的道气灌注在剑身上,原本我以为最起码都能将他砍出一道血口子,哪里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彭!”

与此同时,聻尸的爪子也死死的抓住了我的身体,他就那样两只手抓了过来,然后紧紧往当中使劲一拍。

我感觉像是被两道钢铁箍住了全身,顿时连身上骨头都发出卡拉卡拉的声音。

我急忙念着驱尸令,紧紧抵挡着聻尸的攻击。

我感觉我的道气也是消耗的够多了,此刻感觉身上的力气越来越不足,渐渐的快要失去了抵抗的力气。

“嗷……呜……”

聻尸突然仰天大吼,发出一声凄厉的吼叫,似乎一瞬间他被某种强大的力量钳制住了身体。

紧接着,哗啦啦一声响声从我们头顶传来,锁链一阵响动,玲珑的母亲挣扎着抬起头来,她的目光缓缓的看着玲珑,充满了无尽爱怜和悲伤之意。

她的双手,艰难的做出某种手印,无形的符咒牢牢的将聻尸困在原地,不能动弹。

“妈妈,妈妈……”玲珑看着自已受尽折磨和苦楚的母亲,一瞬间痛哭失声。

“不要……来,走……快走!”玲珑的母亲痛苦的说道,“聻界无情,你们快走。”

刚说完,那冷漠威严的声音再度响起。

“走,哈哈,你们既然来了这里,那就统统留下吧,一个都不要想走!”

“天女,既然你曾经的使命没有完成,现在你的女儿又在这里,”那声音继续说道,“那么正好就让她接过你的责任,你说不是吗?”

玲珑的母亲猛然抬起头来,恨声说道:“你休想!”

她的眼瞳盯着某个方向,似乎在看着那躲藏在暗中的声音。

然后我听见我的耳边似乎有一个极细微的声音,在对我说道:“用你的黑色木牌,再滴上玲珑和你的鲜血,稍后,我自会想办法让你们从这里逃出去。”

我听出这个声音是来自玲珑的母亲,连忙悄悄摸出身上的黑色木牌,轻轻割破自已的手,再同样施法,将玲珑的手也割破了。

我们两人的鲜血,一个纯阳,一个纯阴,同时滴进了黑色木牌之中。

然后,我隐约听到玲珑的母亲口中似乎是在念着什么咒语,紧接着,那个声音大怒喊道:“天女,你敢?血祭?”

眼前突然一黑,洞中所有的东西都失去了亮光,紧接着,我似乎听到一阵乒乒乓乓的气劲撞击的沉闷之声,连同玲珑母亲发出凄厉的尖啸,和那个男子声音的怒吼。

忽然,我们脚下一空,像是跌落了一层深渊,又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眼前一片黑暗,真的是那种最深最深的黑,根本就看不清任何东西。

黑暗中,根本就无法看清眼前的事物,我们竟不知道现在来到了什么地方。

“玲珑,玲珑,锤子……你们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