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悬崖边上

相公这是在干什么?明南知的脖颈又红又痒。

秦青灼的头埋在明南知的脖颈处突然不动了。

明南知松了一口气。

结果腰间的手从衣摆的下面穿进去了。

明南知:“!!!”

怎么会这样!

明南知的身子一个哆嗦, 冰肌玉肤上满是红晕。

他挣了挣没挣开,秦青灼的力气比他大一些,再加上他一直有在锻炼, 明南知的力度对他来说, 就跟一只猫儿一样。

温热的指尖从下一直往上滑, 从肚子往上摸, 落在了他的腰窝上,落到一处都是一团火。

雪白的衣摆掀起了一个弧度, 若隐若现的露出一截腰肢。

……

从秦家回到家里后,白山他们吃了一顿年夜饭, 白一弘在要睡觉的时候才扯了扯他娘的袖子。

“娘,青灼哥, 让我交给你的。”白一弘把怀里的银子交给她。

四舅母看着眼前的银子,她颤抖的从白一弘的手中接过来, 眼睛里充满了水雾。

她抱住白一弘:“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的报答你三姑姑家里,他们家帮我们家太多了。”

在白一弘看不见的地方, 她用手擦了擦眼角, 不肯让人知道她的脆弱。

白一弘懵懵懂懂的, 他也记得三姑姑家里对他们一家都挺好的,他认真的说:“我知道了,娘,我长大了一定对他们好。”

白山得知了这件事, 他又惊又怒:“家家都不容易, 青灼马上就要去县城里考试了, 到处都是花钱的地方, 我怎么好意思找三姐借钱?!”

“那你能去服徭役吗?!你要是死在路上了,我们这么大一家子可怎么活!”四舅母说着就流泪:“这钱我们又不是白拿, 我再多去找些活,攒攒钱把钱给还上,可你不能去服徭役啊,你总要为三个孩子着想吧。”

“青灼这孩子就是怕你不肯收下这才让一弘给我说的,你这性子就是倔,等你伤好了,我们一家子都去赚钱报答三姐家里。”

白山心中还是愧疚,他叹口气不再多说。

“我晓得了。”

新年一过,各处的人都在走亲戚。秦青灼睁开眼睛,旁边空无一人。

他以为昨晚守岁守得太晚了,他睡得不舒服,没想到一觉醒来后精神劲头还不错。

他走出房间。

“相公锅里有热水。”明南知看见秦青灼目光闪了闪,低着头不去看他。

“好的。”秦青灼若无其事的去洗脸,一点儿都没受昨晚的影响。

明南知抿了抿唇。

秦青灼吃完早食,明南知说:“爹娘去大伯家了,等你一起去大伯家里。”

“好。”

秦青灼和明南知去了秦家,秦青灼发现秦父这边的亲戚对他冷淡的,根本就有点儿不待见他。

他在院子走路的时候,还听见了一句“吞金兽”。

吞金兽本人:“……”

社学是官方办学,学费比其他书院的要低。但读书还是要费很多的钱,在社学吃饭的钱还有买书买墨纸的钱。

秦家世代都是在田地里过的,想出一个读书人简直是痴心妄想。再加上在秦家,秦父本来就是他爷爷奶奶最不喜欢的儿子,这样对秦青灼一家就更有意见了。

秦父和白婉在秦家吃了一顿饭,秦青灼和明南知也察觉到气氛不对安静的吃饭。

秦爷爷看了看秦青灼:“你长这么大了,以后要多帮你爹做点事,别没事就琢磨你那个书,我们村子里就没出个秀才。”

“你也老大不小了,要为自己的家里着想。”

“爷爷,我明白的。”秦青灼没有去和秦爷爷争辩,而是应下来了。

秦爷爷看见秦青灼的应了他的话,他愣了愣。在他的印象中秦青灼不是这个样子的,他的脾气很暴躁,现在的他看着却不是这样。

他心想难道这个孙子真的可能会考上秀才,不可能,清泉镇上住着的人都很少有这样的本事。

一家人吃完饭就回到了家里。

秦父说道:“你爷爷的话不用放在心上。”

“知道了,爹。”秦青灼点点头。

秦青灼回到自己的家里舒服多了,虽说是自己的爷爷奶奶和大伯这些亲戚,但在秦青灼的眼里跟陌生人也相差不大了。

剩下的日子他决定来准备策论了。古代的策论多半是农政,倒差不差的。想要在这方面出色的话,他要么就是写得更加细致,要么就是另辟蹊径。

在古代考试的时候,特别是像是会试和殿试这样在京城中的考试,有很多考生会揣摩出题人的喜好。

大楚的历史中有一次君臣相宜的过程。当时文坛凋敝,一位大儒担任了科举主考官的位置。很多书生托关系来打听这位大儒的喜好,知道他喜欢隶书,许多书生为此专门练习了隶书。

结果最后考上的人并不是那么写隶书的人,而是写楷书的人。这一举让很多考生折戟沉沙,痛骂那位大儒。

现在这位大儒还在朝为官,正是礼部尚书。

书生:“……”

让天下的书生敢怒不敢言,谁都知道科举考试是礼部举办的。

他目前还不会去京城,他回过神来,突兀的想起来了主角攻。

主角攻纪凌受到了建康帝的喜欢,是皇帝面前的大红人。少年英雄,相貌英俊,是京城中哥儿和姑娘的梦中情人。

尽管纪凌的后院中已经有很多人了,但还是有很多人对他心生爱慕之情。

秦青灼不去想这些糟心的事,沉浸在学习中。

学习一阵,天色已经晚了,秦青灼是在院子里看雪的时候突然发现明南知在躲着他。

明南知看见秦青灼站在外边,把披风递给秦青灼:“相公,天气寒冷,注意身体。”

他把披风给他,但就是不看秦青灼。

秦青灼接过披风披在身上,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回想起自己的行为,恍然大悟。

“南知,昨晚我不是故意抓你的手的。当时我在爹娘面前打瞌睡,突然察觉有人在摸我的大腿,怕是不怀好意就把你的手抓起来了。”

明南知:“……”

他根本就不是为了这件事躲着秦青灼。

明南知仰头仔细去看秦青灼的脸,看他很认真的在为昨天的事情道歉。他心里又不好意思起来,相公只是睡着了才做了那些事情,而且他们本来也该这么亲密的。

估计是相公昨晚一时睡糊涂了。

明南知怕秦青灼知道,又怕秦青灼不知道。

他抿着唇笑了:“我没有怪相公的意思。”

“相公不用这么说。”明南知低声的说:“我本来就是你的夫郎,夫郎和丈夫亲近,这是应该的。”

秦青灼:“……”

明南知半晌没有听见动静,有些疑惑。

“相公,雪下得越发大了,你看看雪就回屋吧,在屋子里也可以打开窗户看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