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别碰我!”◎

反正她百毒不侵, 丝毫不惧怕。

唐舒窈回来了,唐舒窈对芙潼的敌意大, 必定会想法设法除掉她。

之前的招数都用得差不多了, 芙潼水灵灵的眼珠子转了转,回想从前她自己的身份,唐舒窈知道她的体质, 若想要试探的话,结合面前鬼鬼祟祟,做贼心虚的人。

小姑娘的目光投向眼前的粥碗上。

药粥里面下了药, 她想要不露出破绽,顺着她的话演戏的话, 就得知道是什么药?

璟淮哥哥在唐舒窈身边安插了人选,找璟淮哥哥就知道了。

芙潼还没有想办法递信出去, 林简亲自给她送来了一份食盒。

里面是一份芡实香糯米糕。

林简的态度一如既往的不好, “杨侍卫和你的兄长还真是兄弟情深, 让人羡慕。”

“杨同之前总认为侍卫长是个不爱说话的人,岂料能言善道,牙尖嘴利。”

既然杨同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小姑娘也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他。

林简也是没有料到, 她居然反击, 怼得他哑口无言。

林简噎住了。

他出去后, 芙潼把孩子放到了床榻之上。

把门关严实后, 掰开芡实香糯米糕, 把里面的信笺给拿出来。

早在唐舒窈在外找人买药之时, 孟璟淮身边的人已经给他通风报信了, 他更是马不停蹄的将消息给送了过来。

芙潼脸色发青, 信笺被她揉得稀烂, 还以为唐舒窈会直接下毒药呢,她下□□,估摸着也是想....

门骤然被人打开,芙潼迅速把信笺合着糕点吃了进去。

“看来杨侍卫兄长送给杨侍卫的糕点,你很喜欢,吃得这么快,是怕孤和你抢?”

芙潼匆匆咽下,“.....”

司沂进来给她倒了一杯水,芡实糯米糕做成团状,每一块都很大,小姑娘樱桃小嘴,他进来前后脚的功夫,一块就没了,唇边还站着糕点碎末。

还记得,她吃东西素来慢吞吞。

下意识伸手要替她拂去,芙潼条件反射直接避开他的碰触,眼皮子垂下。

“殿下不合规矩。”

司沂似笑非笑,“杨侍卫和殿下讲理,杨侍卫喝孤为你倒的水就合规矩了?”

方才捏过信笺的手又在一瞬间攥紧。

脑子里闪过孤注一掷的念头,芙潼把呼吸渐渐呼吸,咬着舌尖把自己的面色逼至绯红,冷汗不断低落。

她的手使劲抓着案桌上的布,指骨尤其的泛白。

太子在顷刻之间发现她的不对,“怎么了?”

要碰上芙潼的之时,被她踉跄地倒退,跌落在地,她的脸偏着,胸腔绵延起伏不止。

嘶哑着声音,“别....过来。”

整个人抱着腿不短打冷颤,舌尖被咬出血了,疼得身上汗连连不止。

小姑娘用杨同的身份从未在司沂的面前失过态。

何况眼前的情况,司沂几乎是没有经过思忖,强硬抓住她的手,芙潼嘶吼,虽是做戏却是发自内心的嫌恶。

“你别碰我!”

司沂被她眼里深深的抗拒刺痛,她果然恨极了他。

男人的手掌收了回来。

芙潼忍到打梗,做戏做全套,刚开始还不够火候,芙潼攥着双手,抱住双膝,心中想着灭国的仇恨,恨到骨子里,牙咯咯打颤。

床榻上的司京辞,似乎有所感悟,竟然跟着哇哇大叫起来。

“你说什么?!”

唐舒窈远没有想到,“殿下怎么会去了杨同的地方?”

这么晚了。

陪嫁丫鬟跟着胆颤心惊,“娘娘,我们找来的人?”殿下肯定会知道事情的始末,这次是真的死定了。

“走,快点让他走!”

一不做二不休,唐舒窈吩咐心腹丫鬟,“去把送膳食的小林解决了,届时就算杨同说什么,死无对证,殿下不可能全信了她的话。”

“奴婢马上就去办,娘娘不要慌。”

安排妥当,唐舒窈坐下来,还是忍不住慌,她怎么可能不慌怕,司沂上次派人掌她嘴的疼痛隐隐发麻,即使伤疤好了,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唐舒窈又吩咐旁边的婢女,“你回府一趟,请母亲过来,就说本宫身子不适。”

“好。”

司沂看出来芙潼的不对劲了,只是他不明白,分明百毒不侵,难道欢药无解?看她疼痛的样子不像是伪装的。

“殿下.....杨同..身子不适,不留殿....”

芙潼的眼睛翻白,唇边溢出血丝。

司沂不可能走,他把孩子抱给林简,又折返,芙潼抬眼看着他,可怜巴巴,惹人心疼不止。

她的眼眶里积满了泪水,司沂仿佛看到了泪水底下隐隐泛着的蔚蓝色。

“走.....走.....走啊。”

芙潼的演技更上一层楼了,表象装得再像,心里依旧无比的清明。

“孤去为你叫太医。”

她还是太排斥他了,司沂不知道芙潼的身体究竟怎么了,也不敢大意。

不行!

太医一来,不久露馅了,还怎么继续装下去,芙潼用尽全力往前一扑,抓住司沂的鞋履和衣角。

“不.....”

“不要叫太医过来......”

她奋力抓着司沂的腿踝,用尽力气,指甲透过靴履,掐入他的皮肉,留下深深的指甲印。

要是可以,小姑娘恨不得把他的腿骨都给掐断。

戏差不多都给做足了。

芙潼的手指顺着他的腿踝骨往上,用尽全身的度,青涩中熟悉的动作。

再次抬眼之时,眼里的清明不复存在。

“杨同....”

司沂的声音也跟着暗了几分。

小姑娘一句话都不答复,两只手都往前,直接攀附抱住男人。

太子被她蹭出来一堆火气。

分开的日子里,他也足够想她了,芙潼之前疏远的戏码做得好,司沂不喜欢她疏远自己的行为,仿佛中间隔了一条银河。

眼下不管是不是真的,能有一个捅破窗桕纸的机会。

司沂自然求之不得。

他在梦里都无限的渴望,能够回到过去,只要能够回去。

芙潼被抱起来放于床榻之上,她几乎是用尽了一切的力气,勾得司沂沉沦。

趁着他不注意只是,把旁边开了罐口的慢性毒药扣到指甲缝里,带到床榻之上,所有能带的地方,她都带了。

指甲缝里的药在司沂大力之时,掐入他的后背,以此陷进他的骨肉。

这样大的剂量,用不了多久...

芙潼一心想着蛊惑,身子骨上散发出甜腻的香气,她自己都不知道,引得司沂眼迷心乱,肉浮骨酥。

动静闹到天明。

芙潼累睡过去,没有睡多久,她小心翼翼爬起来,越过司沂,看着他睡熟的脸,心里的恨半分不减。

穿好了衣衫,芙潼轻手轻脚,快速离开了。

司沂困她于怀中,力道很大,好似未卜先知,恐怕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