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天罚

言讫,巨剑飞回了他的手里,他也主动飞进了五方镇鬼印。

我看了看手里的五方镇鬼印,接着抬头看向楚项,问道:“这俩这么牛呢?”

“是啊。”楚项一脸疲惫地起身。

我接着说道:“他俩不是说不放水吗?这放了一太平洋的水吧?”

楚项笑了起来。

“否则你以为为我们能撑这么久?”

我再度看着手里的五方镇鬼印。

“可是,为什么他们要故意放水?我们之前也没什么交集啊。”

楚项长叹了一口气,坐在了地上,随后又直接汤躺了下去说道。

“你根本不知道如今的阴间是什么样。”

“那里早已经不是传说中井然有序的地府。”

“在那种地方,你可能一天都待不下去。”

“于是,他们唯一的乐子,就是看鬼差用玄术选出来的凡间的一些牛人的事迹。”

“其中,也包括了你宁观。”

“这俩位,大概早就看好你了吧。”

“我一开始下去阴间拖住阴差的时候,听见了这俩主动请缨的。”

“当时我是害怕的,因为一般在世的时候有丰功伟绩的将军,都杀人无数。”

“别的不谈,光是他们身上的煞气,都足够震慑人心。”

“所以,我让你们赶紧走!”

“没想到啊,一切都好像冥冥中自有定数。”

“这样的么……”我转头看向了之前野云道人所在的位置。

心里对他的敬佩更多了几分。

这个人,凭什么这么厉害?什么都被他预料到了。

还能……再离谱点吗?

说着,忽然传来一声马鸣,但不是我的小赤。

而是那边,燃烧着蓝色火焰的战马。

楚项一下子爬了起来,道:“玄策将军居然没带走这匹马,几个意思?”

我翻身下马,道:“还能是几个意思?不过,你可小心了,这马可不好驯服!”

“你能行的,我楚项也能!”言讫,楚项飞奔起来。

最后翻身上马。

但是那匹战马就跟疯了一样,忽然疾驰出去。

我坐在地上休息,转头看向了骨女,道:“多谢你了。”

“虽然这一战没有那么惊心动魄。”

“你回去吧,回到叶子身边去。”

骨女却道:“我不回去了,原本的主人说,我帮了你,就跟在你身边。”

“有一天,机缘到了,你会帮我脱离苦海。”

“她早已经问了我的这一卦。”

我苦笑:“行吧,那你暂时隐匿,去休息,我需要再叫你。”

“好。”骨女说着,转身走向了鬼雾中。

鬼雾先是浓烈起来,完全将她覆盖。

接着慢慢淡了,直到最后鬼雾完全消失。

楚项骑着马来回飞奔。

我掏出了手机,顺手搜了一下王玄策跟窦宪。

人家这么给面子,我可不能再不知道别人的事情。

冠军侯窦宪,本来因为卷入宫廷斗争,为了避祸才主动请缨,但人家真正做到了在其位,谋其政。

杀得匈奴丢盔弃甲,最后一路杀到了燕然山,在石碑上刻下自已的功绩,何等的意气风发?

王玄策,其实是个外交官,当时代表唐朝出使天竺,正好遇见诸侯国叛乱,于是顺手去吐蕃借兵灭了人家。

确实满满的英雄气概。

历史真相到底如何,姑且不论,能有这种气魄的,他们就是英雄!

看完这些,我收起了手机,躺在地上休息。

脑子里不禁又想起了前面梧桐林的变故。

从我们开始来帮助楚项,就各种变数频频。

就像我一开始推演的时候一样,各种变数层出不穷。

被看到的未来,就不算是未来吗?

可是,野云道人不就做到了预知未来?

那他所知道的未来,为什么没有变数?

对现世的影响问题?不,他帮我的这些,影响更大吧?

一定有什么方法是可以知道真正的未来。

在变数产生之前就知道的。

我脑海里开始寻找八十一种推演方法。

前后对比,相互推演。

“阿观!”楚项忽然喊道。“你那推演别人下一步的动作,是怎么做到的?”

“就像你在殡仪馆的时候,用奇门推演去查真相,推过去一样吗?”

下一步?

对啊!

我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下一步,那也是未来。

命数的未来不可看,但是某一个特定动作的未来会成为怎样,确实能看到的。

就好像因为一个人的精气神,能推演出他大概能活多久,未来有没有财运一样。

有些东西,是注定会发生,看不看都没用的。

算命的精髓可不就是在这里吗?某一种命数的未来不可看,那是天机。

但特定情况下,特定的下一步是能算出来的。

放弃对命数的推演,只针对某个特定的下一步。

当然,这样的话,如果这个下一步对未来有深重的影响,我依旧不能随意更改。

否则还是会受到天罚。

影响越重,罚的就越重,可现在,我真不知道之前推演的命盘中出现的那个大凶之兆究竟是什么。

到目前为止,都算是有惊无险罢了。

我不想大家再出事,至少这一次别了。

于是,我左手动了起来,配合奇门推演,开始针对梧桐林的下一步推算。

“阿观,我成功了!”楚项欣然道。“你在干什么呢?”

火入勾陈,天心在丁,空亡在辛,太阳入中宫,月将生门得令……

这一排排的宫格不断在变换,方位也不断在转换。

最终定格的一刹那,我睁开了眼睛,眼中却出现了一副大火烧山的景象。

龙起偏宫,凤落梧桐。

我会心一笑,原来是这样啊,大家,有救了。

但就在这八字批言出来的时候,我眼前的一切尽速消退,前面的冰天雪地成了灰色,暗色,直至成了黑色……

“阿观!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黑暗中,楚项喋喋不休地问着。

“起来了,还没休息够啊?我们该走了。”

“你想在这儿睡?不能吗?”

我闭上了眼睛。

天罚吗?这也太快了。

没想到我宁观这一生才短短十八年,就失去了颜色……

“宁观!你小子在想什么?一直不搭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