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恐怖的噩梦
刘哥一再叮嘱我十二点前必须入睡,还说这是老板的规定,我总感觉他的话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
我心想,工地怎么还有这样的规定,这未免管的也太宽了。
如果工人躺在床上睡不着还不行了?工地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规定?难道是十二点之后工地有什么是不想让人知道的?
然而,工地越是有这样的规定,这却更加让我难以入睡,更想到了工地上传说的诡异事情。
不过,我并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可我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脑海中还开始胡乱想,想起了三表叔,想起了之前踩到血泥的事情,还有那个出现在梦中的诡异女子。
如果说之前我还可以和马哥他们说说话,转移一下思路,可是现在周围鼾声四起,大家都睡着了,我想找个人说说话,转移一下思路都不能。
越是寂静无声,我就越是会不由自主地去想三表叔的事情,越想心里越是慌张,害怕。
甚至我都在想此刻三表叔会不会就站在我的背后看着我,一双充满了怨气的眼神正死死滴盯着我,甚至一双站满了鲜血的双手正在慢慢凑近我,想要杀了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在这样的胡思乱想和恐惧当中终于有了困意,逐渐失去意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发现自已来到一处山腰,周围长满了荒草,一股股凉飕飕的风吹过,让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浑身一个激灵。
“这是什么地方、我不是在工地的宿舍睡觉吗?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我看着四周的荒草,在心里问自已。
此时,我看到在前面的荒草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好奇心促使我慢慢走过去想要看清楚一点。
我的双腿又好像不听使唤一样慢慢向那边移动,走进前面的荒草中。
我慢慢扒开荒草,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就怕像之前遇到三表叔魂魄的时候一样,在我面前突然出现一个怨魂,甚至就是三表叔再次出现。
可是,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越担心发生什么事情,结果还真就会发生什么。
就在我一步一步向前移动的时候,突然,在我面前的草丛中立起一个影子,速度非常快,一眨眼的时间看着像是一个影子,但是当我看清楚的时候,发现居然是一具骷髅。
此时,骷髅没有眼球的双眼正在死死盯着我,我的脑海完全变成了一片空白,以至于忘记了跑。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骷髅只剩下骨架的双臂向我抓来,想要掐住我的脖子。
此刻,我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想其他的,本能地转身就跑,拼命地跑,也没有花间去回望骷髅是不是已经追上来。
但是我的心里却明白,这个骷髅一定会追上来,绝对不会就此放过我。
虽然我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这么认为,或许是一个人在经历过遇鬼时间之后,再次见到这恐怖的一幕的本能想法吧。
跑出草丛,我依然不敢停留,没方向地沿着小路往前跑。
我不知道跑了多久,正在想后面的骷髅到底有没有追上来,我是不是要停下来回头看看的时候,突然撞上一个东西,反冲力是我弹回来,摔倒在地。
我抬头看去,结果再次傻愣在当场。
出现在我面前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刚才出现的骷髅。
这骷髅明明是在我后面,现在怎么跑到我前面来了,这下惨了,不知道我接下来是什么下场,但绝对不会是好下场。
此时,骷髅发生了变化,居然慢慢变成了一个女人的样子,而且这个女人我还见过,正是之前我曾经做梦在小河边遇到的那个在水中的女子。
“六斤,快跑。”突然,爷爷的声音传来。
听到爷爷的声音,我心中大喜,以为自已有救了。
起码,有爷爷的到来,我多少也感到不那么害怕了。
就在我回头看去,想要看看爷爷是不是在我身后的时候,我还没有转头,突然发现眼前的美女再次发生变化,居然变成了三表叔的样子,而且还是那种非常恐怖,满身鲜血的样子。
看到美女变成三表叔,我内心的恐惧再次涌上来,汗毛都倒立起来了。
“六斤,快跑呀。”爷爷的声音再次传来。
再次听到爷爷的声音,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起身就往回跑。
结果,我刚跑了没有几步,一个趔趄就趴在地上,感觉我的脚被什么东西给拉住了,脚踝处传来一股冰凉冰凉的感觉,瞬间传遍我全身。
而且,我还感觉到这个东西抓着我脚踝正在慢慢用力,想要把我往后拉。
我想要回头去看,但却又不敢看,就怕看到三表叔那恐怖的样子,甚至是更加恐怖的东西。
无奈之下,我只能是用另外一只脚去踹抓住我脚踝的那只冰冷的手,但却无济于事。
此刻的我多么希望爷爷可以出现在我面前,希望爷爷可以帮我一把。可结果却是爷爷不但没有出现,就连刚才的声音也没有再响起。
无奈的我只好不断去踹那只冰冷的手,希望可以将其摆脱。
但是,结果却令我失望,无论我多么用力,始终都无法摆脱那只手。而且,我还被对方慢慢往地下拉。
很快,我的整个身体都被拉到地面以下,只剩头部还在上面露着。
片刻之后,我的整个头部也到了地面以下,眼前变的一片漆黑,我也渐渐失去意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听到一声惨叫,紧接着睁开双眼。
当看到用集装箱搭建的宿舍时,我这才意识到刚才只不过是一场恐怖的噩梦。
我长出一口气,让自已的内心平复下来。
突然,我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儿,转身一看,吕刚正站在我旁边,眼神惊恐地看着我的床边地上,整个人都傻了。
“吕哥,你怎么了?没事吧?”我开口问道。
但是,吕刚并没有理会我,还在傻愣着看着我床边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