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居然亲了他
“爸,泽月跟我说过他今天不回来。”
汪泽羽一边飞快翻阅电脑中的文件,一边跟汪父打电话。
“怎么,你打他电话打得通,我就打不通?”
汪父带着几分怒意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音量有些大,汪泽羽只能无奈将声音暂时调小。
“没呢,我也没打通,他可能是在谈电影或者吃饭吧,手机就开了飞行。”
汪泽羽听他似乎真有些生气,只能说些半真半假的话来应付。
刚刚那句话就是真的。
“我之前就问过,他不回来是那时候说的。”
现在这句话是假的。
但她知道汪泽月今晚确实有个杀青宴。
不过不是已经八点多了么?
***
房间里只开了盏昏黄的床头灯,亮度和之前在6319相差无几,场景却大不相同。
“原来还是很紧张的……”
修长的手指在谭轶腹肌上蹭了蹭,扶向后腰又渐渐下滑,这种程度的触碰使躯体战栗得更加鲜明。
他想到谭轶不久前找自己时的模样。
衣衫笔挺,神色自然,眼神利落,语气坚定。
“我能不能为您履行我原本的义务?”
有点可爱。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抚弄着,不知道是好心还是坏心地笑笑,呼出的热气笼罩在谭轶耳朵上。
“我给你准备,还是你自己来。”
“嗯……”
谭轶唇瓣翕动,语未成调,半声闷喘先漏了出来。
尾椎为什么会觉得痒?
整个身体仿佛烧了起来,被汪泽月放着手臂的地方也有些难以挪动。也许依然是空调太暖的缘故,他大脑里一团浆糊,并且再一次感到闷热躁动。
但在汪泽月给的这两个选项里,他只好意思选后一个。
谭轶努力平复气息,准备坐起来,却在动身那刻被扯回去。
因为完全没有防备,他被汪泽月压得死死的。
“真自己来?”
汪泽月失笑,又仿佛早就料到,于是把人扯回来又顺便翻了个面。
然后从床头柜抽屉里拿东西,挤在手心,液体沾在常年养尊处优的指尖。
“可我突然不想了。”
谭轶越克制、越紧张、越别扭。
汪泽月就越想变本加厉。
他一直对谭轶窘迫的样子很感兴趣。
汪泽月俯身,在男人肌理分明的背部留下一串痕迹,同时手毫无保留地下移。
谭轶肩胛骨周围紧实的肌肉瞬间紧绷,线条微微隆起又带着点颤抖。
很好看的画面。
汪泽月又一路向上,直至叼住谭轶颈侧薄薄的皮肉。
……呼吸贴得太近了。
好热。
好痒。
谭轶难以自制地张了张嘴,泄出一声极短的闷哼,但很快抿紧了薄唇。
汪泽月对他的小动作心知肚明。
没关系,反正之后会打开的。
因为疼痛和不适,对方前额冒了点汗,把他手指绞得很紧,连带着大腿根的肌肉也不自觉紧绷。
谭轶下巴磨着床单,在汪泽月咬过来时下意识仰起头,想躲避颈侧那种滚烫而陌生的舒适感。
但后一刻又像是回了神,复将脆弱的部位往汪泽月那边送了送。
汪泽月自然不会客气。
——在看见谭轶来找汪泽月的时候,系统就知道自己的预感是对的。
它虽然不属于这个世界,和这个世界的天道规则也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但听到谭轶说“能不能为您履行我原本的义务”时,心情仍然相当复杂。
为什么这段时间汪泽月没找他,就……
算了,随便吧,无所谓了,反正确实都是谭轶自己愿意的,它完成它的任务就好。
系统坦然面对小黑屋的到来。
汪泽月对谭轶的话倒没有很惊讶。
然而,当自己不论做什么,谭轶都全盘接受的时候——
他的控制欲和侵略性的确全都到达了巅峰。
汪泽月看着眼前的青年。
肌肉线条流畅的后背低伏着,手臂紧绷撑在被褥上,前额渗出一层细密的汗,额发几乎狼狈地贴在额头。
而汪泽月的一只手还尚且有些随意地搭在谭轶肩上。
他有时候用力过了些,谭轶却仍强撑着没塌下腰去。
只是低声抽着气,在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仰头看向天花板。
上个月讲戏那次他才来过这里,这是第二次。
谭轶尽力让思绪跑偏,以忽略身体上那种别扭怪异的感觉和反应。
当时汪泽月刚从浴室出来,身上还带着水汽和沐浴露的香味,随手把被写得密密麻麻的纸质剧本丢给他,自己则是拿手机看电子版。
“……”
谭轶忽然短暂地发出一个音节,气息不复平稳。
然后呢,然后是什么?
对了,他当时拿着汪泽月的剧本,差点没反应过来。
汪泽月的剧本居然也写满了注解和分析,甚至因为是导演的缘故,那上面还有不少对同一个场景好几次拍摄的对比评估。
汪泽月动作的速度开始加快。
是这样……没错,汪泽月剧本上的字完全不比演员的少……
在一开始的不适和别扭外,一种缓慢从尾椎骨蹿上来的电流愈发绵长深重,他开始双腿打颤。
……汪泽月的字也很好看,是和他本人一样的精致好看。
一旦过于深入,谭轶的身体就会往前撑,他手臂肌肉线条紧绷到颤抖,破碎急促的声调控制不住从唇齿间漏出,完全不复电影里帅气锋锐的模样,眼周也沾了点红色。
他本是那种狭长凶狠的眼型,演绎电影时的那一双寒星目尤为摄人,汪泽月印象最深的就是他在《寻药》里和首领反目的那场戏。
玄衣束发,单枪匹马,一人定乾坤,一剑破万法。
彭皓还特意给他拍了个好几秒的眼神特写,当时眼妆将谭轶五官的凌厉展示得淋漓尽致。
狠戾、冷淡、桀骜、无人可挡。
现下却目光涣散,眼周通红还染了些湿意。
汪泽月一边从后面进入,一边欣赏自己的杰作。峰峦处已经通红一片,最为湿润的一块甚至泛着亮晶晶的水色,像是被涂抹上去的。
他腾出一只手,没用什么力气,就那么按在谭轶因闷喘而半张不张的唇上,然后伸进手指,搅弄的同时开始捕捉谭轶避无可避的舌尖。
谭轶的呼吸更加凌乱。
然而冷白矜贵的手指将他唇齿全然抵住,进入的力道也更加凶狠。
“……”
谭轶现在不用忍自己的声音了,因为根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反而还要拼尽全力克制自己,免得咬到汪泽月的手。
实在是过于艰巨的任务。
还能再放空自己么?
谭轶努力去回忆。
没错,有一点,他一直记得……
他记得他早就观察到过,汪泽月的手很漂亮。